寇封看着眼前尹礼的反应很满意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闻,尹首领有不一样的嗜好,正好寇某也感兴趣,不知道我俩交流切磋一番如何?”

    此时的尹礼闻言面色已是惨白了,作为特殊嗜好之人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个也要看主动与被动成分的,平时他都是主动地,可看现在的情形,似乎自己要被动一波了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面前面色变化的尹礼,寇封心下很是满意,于是面上朗声道:“哈哈,与尹首领开个玩笑。”随即面色一肃道:“不过当下,寇某还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还望大首领如实相告。”

    尹礼闻言连忙如捣蒜一样点头连连称是。寇封见状也不多言,勾起嘴角问道:“不知道,此番管承为何将你,留在这里看守这些妇孺,是不是他领军去攻打开县了?”

    尹礼一听,连忙说道:“是。”

    “那他带过去了多少兵马?”寇封紧追着问道。

    “青壮两万左右”尹礼赶忙答道。

    “是不是所有的妇孺都留在这里了?还有去了多久了?”寇封接着问道。

    “大部分都在这里了,只有少量的跟随去了。时间的话好像是...”顿了顿看到寇封正一眨不眨的瞪着他,心下一惊赶忙说道:“应该是有半月之久了。想来应该快打下开县。”

    一旁的寇封闻言也没有说话,反倒是尹礼看见寇封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吓得在那也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寇封着门卫招来了孙观。

    看见孙观进来了,寇封朗声吩咐道:“仲台,赶紧整备人马,通知曹都督,待人马一到,我们就开赴开阳,前后夹击是他个措手不及。”接着突然准头,似乎才想起来尹礼还在一样,于是将孙观招到近前,附耳吩咐了一些事情。

    接着寇封清了清嗓子说道:“仲台,带尹头领下去,好吃好喝的照顾着,晚间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渐渐的月色来临,大地此刻也变得平静了许多。

    此刻营寨的中军大帐却是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啊。大帐内聚集了所有今天上午来过的将领,包括一些寇封自己提起来的将领,此刻皆是开怀畅饮。

    主位下手第一个座位上,寇封拉着尹礼不停的喝,此时的寇封脸色通红,还来着尹礼说道:“尹大首领,我两真是相见恨晚,饮了这杯,晚上定要同塌而眠!”

    此刻的尹礼却是浑身一震,惊恐的举起酒杯正准备与寇封对饮,却不想此时的寇封举着酒杯,一头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尹礼见此情景,也是心下一松。随即环视了一周众将领,接着心思变活泛起来了。

    低眉顺眼的对着一旁的孙观说道:“仲台,方才饮酒过甚,容某去小解一下可否?”

    一旁的孙观似乎也是喝了不少,只见其打着酒嗝说道:“快去快回,某还要与你再饮三百杯!”

    尹礼自是连忙点头无不应诺,随即悄声掀起大帐出去了。

    不一会就有门卫士卒跑了进来禀报尹礼逃跑,此时大帐里众人已是醉的七歪八倒。却见主位上寇封正襟危坐,此刻虽面上红润却哪有半分酒醉之意。

    听完传令兵的汇报之后,转头对一旁的孙观说道:“仲台,你今夜辛苦一下,立刻赶回大营,请曹都督即刻发兵。另与宣高合计,劝其献策奇袭开县之计。吾料那管承听闻后方失守定会回军来救,等破了敌军吾等开县相聚,一切就拜托仲台了!”

    孙观闻言随即拱手应诺,转身而去。

    第二日,开县城外。此时的开县城,已经被管承率领的黄巾军围得水泄不通,连消息都送不出去,估摸着再有一日也将攻破城池了。

    城外黄巾军的中军大帐。

    此刻尹礼正趴在地上哭诉道:“将军救命啊!那贼子寇封率领五千之中,诈称将军所派增援之人,吾一时不察被其夺营。”

    闻言一众黄巾将领却是炸开了锅,他们有部分家眷还在营寨之中,此刻闻言真是又惊又怒对着尹礼拳打脚踢。

    首位的管承也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对着底下的尹礼问道:“问你什么会有徐州的兵马?”

    “他们是奉徐州刺史的令,前来讨、讨伐我们的。”尹礼赶忙答道。

    “有多少人?”管承赶忙问道。

    “有数万之众,说是等大军集结后,从后面夹击我军。所以末将才拼死跑了出来报信!”尹礼信誓旦旦的说道,现在心里面想起来寇封那邪魅的笑容还有一些发毛。

    此刻营帐里却真是炸开了锅,纷纷嚷着要回头痛击敌军。

    此时的管承却是反而冷静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先听我说,现在已经不是回不回去的问题了,而是如何生存下去的问题了。如果我们此时退兵回去,被开县军马知道,定会出城追击。到时候与徐州军两面夹击,我们就真完了。”

    顿了顿看着底下一众望着自己的大老粗,说道:“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打下开县,作为根据地,才有接回妇孺的根本,否则我们回去了又能怎样?”

    看着底下不说话的众人,管承随即说道:“诸位头领暂且回去整备军马,今日定要攻破城池,回军救回妇孺!”闻言一众将领也不多言了,皆拱手退了出去。

    此时主座上的管承才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对尹礼问道:“领军主将是谁?”

    “寇封、寇靖平!”尹礼赶忙回答道。

    “你先下去休息吧。”待尹礼退下之后,管承喃喃的说道:“寇靖平、却不知道是哪家的人。故意放个尹礼回来霍乱某的大事。某到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另一边,徐州军的行军大帐。

    “都督,寇都尉已经夺下了贼军后勤营寨,我等应当即刻前往汇合啊。”下面的臧霸拱手对上首的曹豹说道。

    接着见曹豹并未答话,于是再次拱手道:“此刻贼军定是想攻下开县,以备过冬。”接着也不等曹豹答应,便说道:“某愿领兵前往救援开县。”

    此时在上首位的曹豹闻言皱了皱眉,这臧宣高的脾气还真是不太讨喜啊。随即有些不满的说道:“既然宣高有此壮志,吾定当应允。着臧霸率领本部人马,前去开县击贼。”大帐中的将校闻言皆是一愣,这臧霸也是要急着去送死吗?

    下面的臧霸闻言也是拱手应诺,随即转身出帐整顿军马去了。此时臧霸率领的军马早已不是曹家的家兵了,在曹宏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转让给曹宏了。此刻臧霸手上的五百兵马是正规的郡国兵,在这些天的操练之下也是颇具战斗力的。

    此时大帐里的曹豹似乎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妥,于是开口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吾在等泰山的消息,就在这几天了。”接着又似补充似的说道:“着曹宏先领五百兵马,前去与寇都尉汇合,吾等随后就到。”

    下方的曹宏也是不敢多言,随即拱手应诺,此番前去定是要让他寇封好看!

    不多时,曹宏与臧霸便各自领着自己的兵马出营门,向各自的目的地奔去了。

    此时的开县城。

    管承看着摇摇欲坠的城头,此刻沉这一张脸呼喝道:“传令,再次攻城,先破城入开县者,封首领之位。”底下的一众,黄巾贼兵闻言,士气大振,纷纷吼叫着向城楼冲去。

    闻言站在城楼上的兵曹掾已是一脸惨白了,今天这些贼兵是疯了吗?一个个就跟命不是自己的一样往上冲。

    顾不得抱怨,此刻已有一个贼兵爬上了城楼。为了自己的首领之位,此刻已经不要命的与县兵厮杀起来了,周围也陆陆续续有许多黄巾贼爬上了城墙,但随着兵曹掾的加入战斗,县兵的士气立即又被鼓舞起来了,而黄巾兵却显得越来越少。

    见此情景,管承转头对一旁的偏将说道:“徐和,全军现在由你率领。”随即抽起自己的环首刀,大喝道:“兄弟们,随我杀上去!”说完率先冲了上去。

    当管承杀向城头之后,周围的黄巾也是士气大振。在管承血腥的杀戮之下,黄巾军的溃败之势才堪堪稳住,然而尽管如此城头上的黄巾军也是所剩无几了。见此数十名县兵将管承围在中间,而管承此刻就如疯魔一般,回到狂杀。

    慢慢的下面的黄巾军也陆陆续续的爬上了城头,此时黄巾之数又开始增加了。管承见此挥刀砍死了一名挡在身前的县兵,朝着县兵曹掾的方向走了过去。

    正在厮杀的兵曹掾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回头看见了管承。也不多言,将剑从一名黄巾贼的身体抽了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就向管承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