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么可以让吴玥瑶大吃一惊的事情。许羽枫得意的哼哼笑道:

    “嘿~我跟你说。心然她可是决定原谅我了哦~呀。这还真是多亏了你的福呀。要不是你把书还了回去。我想我估计还得过多好久。好久笑~才能够和心然和好。谢、谢、了。”

    许羽枫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嘲讽着吴玥瑶。让你之前搞出那么多事來。现在真是好报应呀~闻言。本还在捧腹大笑的吴玥瑶像是肚子抽筋了一样脸色一僵。笑声顿时停了下來。 她转过头看着许羽枫。眼神中透露的尽是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心然说了要原谅你吗。心然真的是这么说的。”

    “当然。”见到吴玥瑶惊呆的样子。许羽枫心里一乐。点了点头。

    滴答、滴答、滴答。

    吊瓶的药液一点一点的输入进许羽枫的体内。

    “她有说要原谅你吗。心然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许羽枫再次点了点头表态。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吴玥瑶有些难以置信的将手往口袋里伸。掏出烟盒來。

    “真的假的。你别在这瞎吹牛哦。那个心然。竟然会原谅你。”

    “嘛。虽然是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就是了……”

    “什么代价。说來听听。下次我也试试看。”

    “代价就是……从今往后我的饭后点心。只要是布丁就要给她。”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吴玥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倒是沒错。心然那丫头的确是最喜欢吃布丁了。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心然不像是这种这么容易打发的女孩呀。这不科学。也不魔法。

    “心然喔。那个目中无人、对一切阻拦都熟视无睹的。刁蛮任性自我主义、天下地下唯我独尊。甚至还做出了墨水事件的心然喔。我不信。我才不信她会原谅你咧。”

    吴玥瑶用力的摇了摇头。看起來真的像是怎么样都不肯相信这个事实的样子。

    许羽枫反倒是愣了愣。诶。墨水事件。什么是墨水事件。他从來都沒有听说过。

    见到许羽枫一脸迷惑的样子。吴玥瑶也像是百般无奈的耸了耸肩解释道:

    “那个啦那个。就是在我和心然还在前一间医院时发生的事情。受害者是我的一个朋友。那时候的他是心然的主治医师。不过呢。估计是上辈子做了些什么坏事了。所以这辈子才会惹到了心然。你猜猜心然怎么着。对那个家伙做了什么你猜猜~”

    看着吴玥瑶满脸兴致勃勃的样子。许羽枫有些反感的摇了摇头。表示沒兴趣。

    “真无聊耶你~嘛。心然那一次真的是超过分的。首先呢。她像是将一支笔从床上掉了下去。当然。这是心然故意扔的。然后。当我那个同事下意识去把笔捡起來的同时。她就把墨水瓶盖扭开。直接将墨水淋在人家头上。”

    “卧槽……”许羽枫目瞪口呆。

    “然后。那家伙当然就是一身黑了啦~。嘛。这样的话肯定是会生气的。于是正当我朋友要对此大发雷霆的时候。心然直接将剩下的墨水泼到了他张的正开的嘴里。滴滴答答的墨水顺着他的脸往地上一直掉~噗哈。”

    “滴滴答答……的呀。”

    “就是这样呀~不仅如此。心然她还将她的午饭全都泼到了那家伙脸上呢。看着那家伙头上顶着淡水鱼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用力笑。其他的配菜也无一幸免。全部~全部都扔了过去呢。甚至就连萝卜干都有。啊。不过。我记得布丁好像是有留着。”

    吴玥瑶并不是想让这个故事听起來更有趣。才用着这么轻松的说法。

    这点许羽枫自然是非常清楚。

    心然。是极有可能。不。只要是她的话。这种事也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吧。

    她的确是能够满不在乎的随随便便就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小事情”。

    吴玥瑶再次耸了耸肩。“嘛。反正我那个朋友呢到了最后真的是对心然五体投地表示投降了。甚至还眼里噙着泪水拜托我让他卸下心然的主治医师这一职呢。后來沒办法。他辞职了。我也只好顶替他去当心然的主治医师。”

    “原來你就是这样和心然结识的呀……”

    “所以呀。那个心然竟然说要原谅你。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全额份的布丁也不太可能。所以。你究竟是使出了什么手段。”

    许羽枫抬头看着吊瓶。回想了一下。使劲的摇头。

    “我什么都沒做呀。”

    “什么都沒做。怎么可能。”

    “真的喔。”

    是呀。我什么都沒有做。

    因为啊。那是个梦。那只是一个梦。

    一定是个梦。

    许羽枫保持着仰起來的脸。一边感受着再次变得发烫的脸颊所带來的温度。。呀呀呀。当然这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才沒有其他的因素呢。许羽枫是这么说服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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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枫~。”

    病房门被缓缓地推了开來。隔着大老远的一股糖果甜腻香味就传來。同时那满是胡渣的大叔脸也随之探了进來。

    “嗨~羽枫~今天身体如何。”

    叼着棒棒糖与随之完全不符合的形象产生出來的反差还是那么强烈。洛威铭张牙一笑。但是真的好奇怪喔。明明总是吃糖。为什么牙齿还能这么白。还在“kira~kira”的闪着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真t人羡慕。

    正坐在床上看着书的许羽枫头沒有回。只是静静地将书合上。

    这是心然借给他的听颜若曦杰作。。《世界末日与最后一天world life and last day》。就是那本许羽枫特别去捡。却被吴玥瑶先从窗檐上捡走的书。之前许羽枫还看了两遍。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心然跟他大致的解释了下的蕴含之意。于是许羽枫愣了愣。原來之前的自己只是快速的翻阅而已。根本就沒有多么去了解。于是他决定要认认真真的重看一遍。

    “已经到了什么都挽回不了的地步了吗……紫殇踢着脚下的胡乱摆來的‘人为垃圾’。从满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成的坡道走下來。有些寂寞的拢了拢手上的吉他。那是他仅存的最后宝物了。”

    许羽枫读完了这句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合上了书。的确是能够感到几分寂寞呢。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时。才会感到无依无靠。许羽枫这么想着。

    “身体好的不得了。请问你有何贵干。沒事别打扰我。”

    他转过头瞪了一眼洛威铭。脸上表达的尽是不耐烦。

    “呀。当然是要做~爱做的事情啦~不然你认为呢。”

    “抱歉。请出去。顺手关门。谢谢。”

    许羽枫回过头直接将书再次打开。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那个啦。是心然叫你过去啦。”

    “心然”这两字仿佛就像是连着神经一样的。只要轻轻听到许羽枫便能够迅速做出反应。他快速的转过头看着两手举起的洛威铭。指了指自己。

    “她叫我。”

    “不然咧。难不成是叫我呀。我才刚给她体检完咧。”

    洛威铭看着许羽枫的表情依旧是贱兮兮的笑了个不停。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和朋友出门去玩时。恰巧碰见了你喜欢的女孩。而你的朋友脸上露出的那种暧昧笑容一样。许羽枫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头。。但是。他的心底也一样是贱兮兮的笑了个不停。。一边将书放进病服的大口袋里。下床。

    “啧啧~唉~唉~真是有够烦人的呢~”

    “这样喔。既然如此我就去和心然说一下羽枫很忙的。请你不要烦他好了。”

    “丢等等等等。不、不必了。何必那么麻烦您呢。”

    “要的要的。我胸前这缠绕的可是一条无形的红领巾呀。二十多年前我每天不扶一下老奶奶过马路我就浑身不舒服。只不过现在穷了沒钱了不敢扶就是了。”

    “真的不用啦。还有你都几岁了。神t领巾。惊了。”

    “哎呀呀。人家还年轻着呢……真的不用了吗。你可别跟我客气喔。”

    洛威铭的笑容满满的掺杂着不安好心。倒不如说。是非常期待着事情的发展。

    呀咧呀咧。真是受不了耶。为什么这医院里净是这种人呀……

    “那我现在过去啰。”

    “什么嘛。竟然要去呀。不是感觉很麻烦吗。”

    是啊是啊。败给你啦。败给你了。我超想去的。我好兴奋啊。我好兴奋啊。

    噗噗噗吐舌头。

    为了掩饰心中的懊恼。许羽枫像是想起了什么。试着问:

    “对了。威铭大叔。你会弹吉他吗。”

    “吉他。我会呀。”

    诶。本想着只是随便敷衍一下的许羽枫愣了。什么嘛。这家伙竟然会。

    “我家就有一把。不过很久都沒有弹了呢。现在弦的音应该都跑掉了吧……再说了。那个无论我弹的多么差都会一直认真听下去的唯一观众都……”说到了这里。洛威铭神色黯然了下來。他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发上的四叶草发夹。

    是啊。无论是弦走音不走音都已经无所谓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不在了。

    为了她独奏的曲子。也沒有机会再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