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让林的枪声不讨耳乐不到五分钟后,就消失在理树标川洲,等到小野的部队赶过去,就只剩下了一些空空的弹壳。

    虽然黄仕林跑了,可是耿凤技和徐珍的部队被小野紧紧的咬住尾巴,没能够及时的摆脱。

    沿着柳沟河一直向东,小野是一步也不退让,耿凤技和徐珍只得不住的向东撤退。

    徐珍在撤退路上和耿凤歧说道:“妈的。这日本人是不是都都吃了锐药了,这都追出去接近二十里地了,怎么还在后边追啊,有完没完”

    耿凤歧一笑道:“日本人这是把我们当成了守备奉天城的主力部队之一了。十里河还有红菱堡及林盛堡乃是守备奉天城的重要地点,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们会不设防。所以当我们一出现,他们就以为我们是主力部队,可哪里知道我们不过是一些杂牌而已。可恨的就是那黄仕林,他们才最应该让日本人追着打呢。”

    徐珍一听耿凤技又提到了黄仕林。赶忙说道:“老哥,这一路上,你最少都提了八百遍了,还是算了。虽然这小子给我们下了套,可是目前的状况,我们拿他也无可奈何。不过回到任家甸。我肯定会给徐大人说的。这老小子忒不是东西了,要是不严惩,我的弟兄们肯定不服。”

    耿凤歧压着怒火道:“光你们,我死去的击败弟兄们的灵魂都在地下看着我呢?他们可是死不瞑目啊,要是不为他们报仇,我还能做人吗?”

    旁边徐珍六叔说道:“就是。不把他严惩了。我们哪些躺在地下的兄弟们怎么能够泉下有知。”

    徐珍赶忙把他六叔退到一旁道:“六叔,你就别添乱了,赶紧照顾我兄弟去吧。徐威刚才可是受伤不轻,虽然不至于要命,可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徐珍心说。要是让你来掺和,还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呢?

    耿凤歧一把抓住徐珍六叔的手道:“老哥说的没错啊,这笔血债我给他记着呢?我饶不了他。”

    徐珍一看他们俩人说起来肯定没完。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耿管带,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日本人追的这么近,南边十里河我们肯定不能去,那里也由日本人,回红菱堡,可是怎么渡过柳沟河可是道难题。”

    耿凤歧说道:“日本人追了我们二十多里地了,他们也肯定精疲力尽了,我们在坚持一下,只要到了板桥,可能就能够摆脱他们了,毕竟他们的目的应该是红菱堡。”

    板桥村,是一个柳沟河北岸的村落,在村东头有一座石头桥还没有被破坏,目前随着日军向北进军的步伐加快,很多逃难的难民都要到板桥村来过河。当耿凤技他们到了板桥村柳沟河南岸时才现。这里早已经聚集了很大一批难民。

    如果耿凤技他们继续在这里和难民一起渡河,不但时间会被拖延。而且被日军包围歼灭的几率将会大增。

    怎么办,继续和难民抢道还是继续东移。一时间耿凤技和徐珍没了主意。

    日军的脚步一步步临近。难民的情绪被日军的枪炮声吓得顿时混乱不堪,本来还有些秩序的队伍一下子变的慌乱不堪。

    望着争先强后渡河的难民百姓,耿凤歧和徐珍最终决定继续东撤,离开板桥村,赶往下一座能够渡河的地点。

    可在他们刚刚走开不久,日军就感到了渡河地点,由于难民阻挡了日军追击耿凤技和徐珍的行军度。在板桥村南渡桥畔,顿时哭喊声,厮杀声,还有一些求救声传出去老远。

    刚刚离开渡桥的耿凤技和徐珍顿时愣住了,俩人第一时间想到了,因该是日本人在屠杀难民。要不然不至于惊动这么大的动静。

    耿凤技的脸色变的惨绿,徐珍的情绪被气得满脸涨红。

    俩人对视一眼后,突然做出了挥军撤回,抵挡日军的决定。

    作为一个有血性的俩东汉子。耿凤技根本不能够容忍日军屠杀难民的行为,而徐珍作为辽阳土生土长的人,更不能够容忍日本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屠杀自己的乡亲。

    小野屠杀平民并不是为了要激怒耿凤歧和徐珍,而确确实实是为了行军度,可是他这一决定确实把耿凤歧和徐珍激怒了。

    新奉军后营的战士,虽然不是辽阳一带的百姓,可毕竟都是辽东人,血脉相连的骨肉亲情让他们不能够坐视不理,而作为辽阳的乡再,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俩眼冒着红光的新奉军后营战士和辽阳乡团战士,在耿凤技和徐珍下达救援难民的决定后,这些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根本不管什么战术,犹如下沙猛虎般,嗷嗷叫着冲向了日军的前锋部队。

    小野根本没想到……二口头仰击,在板桥村南渡桥桥头地带。两岁部队结结赞别删撞在了一起。

    这次小野吃亏了,除了上万名的难民外。加上耿凤技的新后营和徐珍的乡团战士。他们一下子就陷入了人群的包围圈中。

    不管是拿着菜刀的拖家带口逃难的难民还是拎着砍刀的士兵,反正是每个日军最少要面对三五个人的进攻,一下子他们就陷入了人海之中。

    当小野从这次战斗中脱离时才现,自己的损失比刚才在邱家沟的损失还严重,居然达到了接近一百多人。

    怒火中烧的小野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下达了格杀令,任何面前的人都可以当作敌人来对待。

    狂的日本人犹如一头失控的斗牛,在从西到东,见人杀人,顿时渡桥南岸血流成河,整个柳沟河几乎都被鲜血染红了。

    越杀越起劲的日本人,和为了给兄弟们报仇的新奉军后营和徐珍的乡团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日军挥舞着刺办不断的向前冲锋,而清军则挥舞着砍刀勇猛的还击。双方在渡桥南岸绞杀在了一起。

    战斗进行的异常激烈,清军誓死不后退一步,而日军猛烈的进攻也不愿意停止。清军的大刀在空中翻飞,日军的刺刀在空中挥舞,柳沟河的河水则在他们激烈的厮杀中静静的流淌,虽然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就在渡桥南方有一支部队一直在疾步如飞的向北行军,他们是虎啸军卢展杭的飞虎队。

    自从离开宝镜山后,卢展杭带着队伍本来是想要在十里河帮助清军驻守的。可是在十里河卢展杭除了看到一群溃兵外,再也没有任何有战斗力的部队。

    卢展杭见到此情景大骂清军的指挥官。十里河作为奉天城的真正意义的南大门。地理位置之重要性可见一斑,其地利优势更是在奉天城南不可能在找到第二个。

    十里河镇备有柳沟河,南有十里河,两河夹一城。只要防守的当,可顶千军万马,可就是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居然没有任何的防守部队,除了溃兵。

    卢展杭不知道这个盛京将军是怎么想的,难道脑袋真的让驴给踢了。

    不管怎么样,在知道十里河根本就没有防御部队的时候,卢展杭就知道十里河其实已经落在了日本人的手中,于是他只好带着部队奔北而来。

    当行到五里的时候,前锋报告。在板桥村渡桥方向,有两支部队正在厮杀,看样子很有可能是清军在和日军拼杀。

    卢展杭刚开始还以为是清军南下增援的大部队呢,可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一些乡团在阻击日军而已。

    可是战斗的激烈程度在卢展杭到达战场外时,也不得不大吃一惊。

    远远望去,两只截然不同的部队就在渡桥南岸不到三百米的狭窄空间里厮杀,清军每想要夺取一名日军性命。都需要五六名士兵的生命去换取,从中不难看出清军的战斗力和日军绝对不成比例。

    耿凤歧垫着一把早已经卷刃的看到,依然在和日本人士兵进行激烈的肉搏,满身的鲜血早已经分辨不清楚到底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因为他也看见了徐珍,在冬春交接的季节,居然光着膀子,轮着半米多长的大砍刀,和日本人是拼命的厮杀。

    日军的后队在逐渐赶上,也在逐渐的加入战局。

    耿凤歧和徐珍的部队面临的眼里也是越来越大,可是看着日本人刚才对于难民的态度,加上毫无顾忌的屠杀。让耿凤技和徐珍根本不敢想像自己要是真的直接撤离的话。聚集在板桥村渡桥附近的难民有几成能够真正的脱离险境。

    随着日军人数的增多,耿凤歧和徐珍本来还占据优势的条件在越来越没有优势,最终在小野第二大队全员赶到渡桥时分,耿凤歧和徐珍终于抵挡不住了,开始慢慢的收拢队伍向后撤退。

    可是日军就像一贴膏药,则紧紧的贴这耿凤技和徐珍的队伍,根本不给他们脱离的机会。就在耿凤技和徐珍渐渐不支的时候,卢展杭的队伍赶到了,当他们看到满地的难民尸体和染红了的柳沟河,飞虎队的士兵满心的怒火终于爆了。

    从南面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插进了小野寺实的心窝,在他的心窝处狠狠的捅了一刀。

    就在日军一慌乱,一停顿的时机,耿凤技和徐珍脱离了日军的部队,逐渐的稳定好队伍后向东继续的撤退。

    而卢展杭再见到耿凤技和徐珍脱困后,也不在纠缠,很快的追着耿凤歧和徐珍的路子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