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台。山东原登莱青兵备道衙门。现在的山东巡抚衙门事处,大门一波接一波的人员进进出出,显得非常忙碌,人人都是行色匆匆的。

    在胡啸飞的办公室,胡啸飞大雷霆,挨个的斥着手下人。

    “曹希麟,曹嘉祥,广东人,第三批留洋学生,近代警察制度的创始人,原来的海防二号舰长,后来被唐绍仪推荐,接任吴佩乎成为山东警察总署的署长。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军校的学生请命,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事先居然一点都不知情,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都是酒囊饭袋吗?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学生是最容易冲动的人群,他们请命游行,你们居然不知道控制,还放他们进了烟台,你说说,我还要你这警察总署干什么?种红薯吗?社会治安归你们管理,难道你们就是这么管的?还有你蔡绍基,作为烟台军事学院的校长,你怎么管理你的学生的,他们的思想波动你们作为学校的管理者应该及早的现,并且进行疏导,可是现在呢?学生都他娘的出来游行了,你们才现,我该说你们什么好呢?还有那些报纸的记者,跟着起什么哄,还有你唐国安,你们华龙大学的学生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别当我对你们不清楚,你们两个啊就是对学生的思想太放纵了。国家大事,可以讨论,军事大事也可以讨论,可是在政治思想工作上必须要紧抓,而且两手都要硬,看来不给你们派政治教导员是不行了,于光龙的后勤原来有一批搞宣传的,本来我是准备在军队里设置政治教导员一职备用的,看来的先派给你们用了。”曹嘉祥、蔡绍基、唐国安三人听着胡啸飞的斥,一声不吭。

    旁边倒是唐绍仪劝慰胡啸飞道:“大人,现在急也没用了,事情已经生了,还是想想怎么样补救吧。那几个被抓的学生怎么办?还有在大街静坐的学生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曹希麟,我问你,你抓的几个学生怎么样了?有没有打他们?有没有受伤?”

    曹嘉祥战战兢种的说道:“没有,我知道他们是军事学院的学生,所以没有让弟兄们出手,只是把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学生,抓了起来,现在关在警察总署的仓库里,一根头也没少。”

    胡啸飞冷哼一声。

    “幸好你没有让人动手,要是这几个学生受到了什么伤害,恐怕你这警察总署署长的职个也做到头了。这些学生都是我们未来的顶梁柱,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如果他们受到了伤害,那你就是在犯罪。告诉你的人赶紧把那几个学生给放了,另外派你的人去买些吃的和喝的,给那些静坐的学生送过去。另外告诉那些学生,可以选几个代表出来,我在办公室接见他们,并且回答他们的一切疑问。还有那些记者,都给我招待好了,就说我一会接见学生后,会给他们报告结果的。另外你们两位大校长赶紧回去。安抚你们还在学校的学生,让他们安心上课。不要受此事件影响了学习。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你们改进去办吧。吴国栋,你跟曹署长一起去,把学生们选出来的代表带到东客厅,我在那里见他们。”

    其实事件的起因很简单,日本在一天的时间就突破了鸭绿江防线,并且在三天前传来了日军在辽东花园口登陆的消息。从日军突破鸭绿江到花园口登陆,不到十天的时间,大清就丢失了辽东一半的土地。学生们本来就是激进思想的代表人物,尤其是军校的学生,更是这些代表人物中的代表。

    烟台军事学院作为一所胡啸飞做种打造的接近现代化教学的军校,其思想的开放性让这些学生没有了那种传统的束缚,他们的思想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四处奔腾。

    这下好了,日本人的入侵,给了这些学生们极好的理由,他们强烈要求山东出兵,和日本人血拼到底,为了包围国家的每一寸领土完整,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可是他们屡次上书胡啸飞都没有得到答复,最终演变成了这次请命大游行。

    其实根本不愿胡啸飞没有答复他们,胡啸飞根本就没见到学生们的请愿书,胡啸飞的秘书处,现在归聂汝魁负责,在聂汝魁,看来,学生们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胡啸飞根本不可能理他们,所以这份请愿书就被聂汝魁自动的过滤掉了。他也没想到,这居然成了这次事件的导火索。

    事后,聂汝魁很是自责,最后还是胡啸飞劝慰了他一番。

    “大哥,你不必自责,其实你做的并没有错,可错就错在你没有给学生们一个真正的回复,。凡你不同意他们的意亚有重视起学生的意毋,刀公四”错误,这是你们受到的传统教育固化了你们的思维的错误。学生们的行动虽然激进了一些,可是他们的出点却是正确的。我们的教育体制不再是从小就给学生们带上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的纲常理论金箍,我们要的是散性思维,开放性思维。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想法,就应该允许他们去思考,去实践。暮气沉沉的老传统思想不是不可取,而是有好多东西传承了上千年,已经有好多东西不再适应现在的社会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摒弃掉。包括鼓励学生们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有他们自己的行动和主张。即便是你觉得这些东西都是错误的,甚至是毫无道理的,我们都必须允许他们的存在。只有彻底的了解了这些学生,知道了他们在想些什么?我们才能够因材施教,循循诱导,把他们真正的培养成为参天大树,国之栋梁。

    聂汝魁听了胡悄飞的话,深深的陷入了思考中,思考胡啸飞的话,分析胡啸飞的话。

    好半天,聂汝魁说道:“大人,传承了上千年的东西,难道是不正确的,我们老祖宗创造的东西难道真的已经被社会所抛弃了。”

    胡啸飞摆摆手说道:“不是的,我只是说我们老祖宗创造的东西,有好多还是有用的,但是其中一部分落伍的东西,我们必须要把他们抛弃掉。这是非常深奥的一个问题,也是非常复杂的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真的要想讨论,恐怕三天三夜也讨论不完,可是在我看来,治理国家必须要靠法律而不是皇权。就像现在的美国一样,制定一部民主的法律,用它来约束人们,整个社会法律是最大的,任何人都不能越法律的存在,包括皇帝。可是这些东西现在说还为时过早,等到以后你就会慢慢的明白的,如果你觉得不理解,可以没事情的时候到华龙大学的图书馆,那里有好多翻泽自西方一些哲学家的著作,里边对于这些问题有好多的观点,你可以去借鉴,甚至去学习。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了,社会问题,其实就是一个平等于不平等的问题,又是一个自相矛盾的问题。”

    聂汝魁听得是糊里糊涂,脑袋涨涨的。

    胡啸飞说完这些话语,头也不回直接去了东客厅,那里还有一些令他头疼的学生在等着他解答呢。胡啸飞网一进门,就看见在屋子里坐着六个年轻的学生,清一色的穿着烟台军事学院的校服。

    草绿色的中山装样式的上衣,绣着两排整齐的口子,左右胸前两个口袋,在左胸口袋前镶着一个银色的盾牌,盾牌上是一个虎头下方两把交错的指挥刀,这是烟台军事学院的校徽,每个烟台军事学院的人员都必须要佩戴的。而在肩膀上则挂着不同的肩章。黄色肩章上一道红竖杠的代表他们是一年级学生,而两道红竖扛代表的他们是二年级学生,依次类推。另外在领口处,别着不同标志的代表他们不同的兵种。陆军是两把交错的步枪,炮兵是一门小型的大炮,而海军则是一艘小型军舰,骑兵则是一匹骏马,而后勤兵种则是两棵交错的麦猪。

    胡啸飞定睛一看,这六个人,其中到有三个人是熟人,胡啸飞都认识。

    他们分别是陆军系的施从云,施从滨的弟弟,本来被胡啸飞咬了过来跟着吴国栋,后被胡啸飞给打进了烟台军事学院。另外两个分别是炮兵系吴禄贞和陆军系蓝天蔚。

    胡啸飞进门后,着见了他们三个倒是挺意外的,然后自顾自的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他们六人的对面。

    施从云他们几人一见胡啸飞走了进来,赶紧起身敬礼。

    “报告校长,烟台军事学院陆军系学员施从云,炮兵系学员吴禄贞,陆军系学员蓝天蔚,陆军系学员张绍曾,炮兵系学员靳云鹏,骑兵系学员王廷祯代表请命学生给校长敬礼。”

    胡啸毛起身给他们回了一礼,然后示意他们坐下。

    “好了,你们六个人中我认识施从云,吴禄贞和蓝天蔚,其他三个虽然不认识,可是你们的大名我在学校中可是有耳闻啊。不错,看样子你们是有备而来,倒是一点紧张的样子也没有,说吧,你们什么要求或者什么条件只管开,我能带应的全都答应你们。说吧,什么要求?”

    看胡啸飞轻松的样子,施从云他们倒是有些不知然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网开始准备的一大堆和胡啸飞准备辩解的话语全部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