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哲怒喝:“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蜈蚣嘿嘿笑道:“小子,这语气可不对哟。我主观为自己,客观上却成全了你。即便不道谢,你也不该这样凶巴巴地对我。”

    兰哲何时在这号人面前输过气势?可他太专注于“毒师”这个名头,以至于对蜈蚣话里的另一层颇为明显意思都没听出来。他实在不愿意让我见犹怜死去,即便只是受到伤害也不愿意。

    紧咬牙关,深深地呼吸两口,他说道:“给她解毒,我感你的恩。如若不然,你将是我此生追杀的第一号目标,不死不休。”

    不知为何,隐形人和蜈蚣都沉默了好一阵。最终,蜈蚣很严肃地说道:“解她的毒很简单,要了她即可。”

    兰哲愤怒的同时,热血再次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他有些不甘地吼道:“你混蛋,她才十三岁!”

    蜈蚣却说:“小子,做人别太迂腐,更别执着,否则害人害己。你的所谓善良用在她身上只是作孽,你知道吗?别说是我,尤氏家族打她主意的男人多的是,尤里就是头一个。你知道他给我的任务是什么吗?杀掉你,并给她下催情毒。你明白了吧,今天她注定要破身,不同的只是由谁来做这个破身者。善良的小子,你不会愚蠢到把她送回尤氏吧?两个小时内得不到男人的滋润,她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兰哲此时才感觉到我见犹怜的身子像炭火一般炙人,下意识地低头往怀中看去,那张本就极度诱人的脸此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更添了无限魅力。娇艳的红唇微微开启,鲜艳的红莲烦躁地在口腔中寻找着什么。鼻翼中出似难受又似渴望的哼声,直接穿透身体,触动着他的灵魂……

    怒火渐渐熄灭,无限柔情涌上心头。他没有躲避她双臂的缠绕,也没躲避她本能的求索。充满溺爱地,他让一切自然而然地生,直到她因为急切间老不得要领而烦躁起来为止。

    他没有放下她,依旧抱着她,跟平时一样。他做的只是帮忙,扶起她有些狂乱地寻求的娇臀,帮她把握航向。

    伴随着撕裂而出的尖叫,兰哲在一片奇异的清凉中再度感觉脑海之中剧烈的翻腾和裂响。但他没有心思去体会感应,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给她解毒。

    这是件极其麻烦的事,因为蜈蚣说了要用男人的滋润才能解毒。他当然知道这是何意,可他偏偏是个极度变态的人,要想播撒甘霖,即便是他极力追求,也远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这是初次,受得了吗?

    这时候,一直不怎么理他的幽灵芯片出声了:“你的犹豫只会增加她的痛苦,该狠心的时候,你不得不狠心。”

    兰哲被他点醒,连忙抛却心中尚存的那些顾忌,以最能刺激自己的方式协助她疯狂起来。转瞬间,两人都失去了自我,完全迷醉于对方带给自己的无限美好。

    当她第一次释放月华,问顶第一座高峰时,兰哲十分震惊地感觉到,她的花露竟然化作精纯浓郁的气息,自动循经而上,进入了他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

    但这个问题只是一闪便逝,因为他现在不能分心。他必须继续陶醉,让自己趁着这无比的美感朝顶峰冲刺。

    美妙的事并没有就此打住,她的气息入体之后,紫府之中顿时生暴动。仿佛是无数的亲朋一起冲出庄院,前来迎接久别的亲人一般。当两股气息终于汇集一处,一道明显可感的冲击波便不可阻挡地震荡着袭遍兰哲全身,继而透入我见犹怜身体,致使两人在同一频率上强烈地震动起来。

    “啊——”

    这是来自灵魂的畅快呼喊,两个人第一次完美无瑕的合作。剧烈的喷射中,两人都模模糊糊看到一幅影像,一团充斥天宇的金光笼罩着两道紧贴一处的人影,无尽的威严从两人身上释放。

    影像很模糊,浑然看不清那金光中两人的脸,甚至连他们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但两人对此都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两颗心都深深地被影像吸引着,久久不能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影像消失,两人回到了现实之中。感觉到她的体温已回复正常,兰哲欣喜地问道:“怜怜,你没事了吧?”

    我见犹怜脸上带着一抹美艳无比的羞红,低声道:“我没事,刚才我……怎么了?”

    兰哲放心了:“你中了毒……那个混蛋说必须以这种方式才能解……所以我……”

    我见犹怜勇敢地抬起头,直视着他:“夫君,这一刻我已等了好久。所以,我很感谢蜈蚣,虽然他跟那个老*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兰哲紧紧将她搂着,幸福得连吐气都有些艰难:“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一直很恐惧。我喜欢你,却很怕伤害了你。”

    我见犹怜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天下间除了你,没人会如此真心爱护我,疼我。虽然我这身子并不算冰清玉洁,可我知道,你绝不会因此而嫌弃。”

    兰哲扶着她的脸,说道:“在我心中,你比仙子还圣洁。我不知道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我知道,你的心就如钻石一般晶莹剔透。”

    我见犹怜凄然一笑,说道:“我很傻,傻得无可救药。九岁以前,我竟然一直以为那个老*棍很爱我。你知道吗,我的身子一直被他玩弄,从我还是个婴儿时便开始了。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对吧?没错,我就是尤氏那被奉为公主的尤莲。一生下来就十分漂亮,十分迷人的尤莲。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命运就一早被注定。那个混蛋,一边*我的母亲,一边玩弄我的身体,我就这样一天天长大,十分幸福地到了九岁。”

    说到这里,她眼中有了厚厚的雾,而双手也下意识地抓紧,仿佛要捏碎什么。兰哲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有我在,它绝不会再生。”

    我见犹怜摇头:“不,我没事。让我说出来吧,我已经憋了整整四年,从九岁生日的突然醒悟开始,我就一直这么屈辱地憋着。要不是遇到了你,我这一生恐怕也就要这样度过。那天,全家人都为我庆贺生日,我最亲爱的大爷爷慈爱地抱着我,全家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天,我真的好开心,感觉自己真的像是传说中的公主。可当天晚上,大爷爷一如既往地跟我玩游戏,但身边却多了两个人。你知道他一直跟我玩什么游戏吗?又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

    “我们玩的游戏叫做挠痒痒。他随便出什么题目考我,答对了就亲我,以示嘉奖。答错了,他就挠我痒痒,以示惩罚。他挠我哪里?胸,臀,腿,当然还有那里。这就是我最慈爱的大爷爷,我一直很崇拜的大爷爷,尤氏的家主尤里。对于这种游戏,我很着迷。直到那天晚上,他突然叫来两个人,我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我。”

    “来的两个人中,一个是我母亲。另一个,是我的一个堂姐。那个老混蛋,一边玩弄着我,一边*着她们。你知道吗,看着母亲和堂姐那一脸谄媚的样子,我突然间清醒过来。那个老畜牲并非是爱我,而是自始至终霸占着我,视我为他的禁脔!”

    “夫君,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有多么屈辱。那个混蛋泄够了,放我们各自回家。我第一次朝我深爱的母亲吼叫,问她为何不反抗,为何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玩弄自己的女儿,为何那么下贱地迎合那个畜牲。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她竟然说,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玩的,这是命,逆不过的命。这就是我的母亲对她的女儿说的话,呜呜呜呜……”

    兰哲的拳头握得已快起火,咬牙切齿道:“乖,咱不哭。先前,碍于你的身份,我没好向尤氏出手,因为那毕竟是你的家。可现在我知道错了,那不是一个人类的家族,而是一个可恶肮脏的烂泥潭。它的存在对人类是一种亵渎,我要将它从世间清除!”

    但就在这时,脑子里面一股清流出现,迅浇灭着他胸中狂炽的怒火。一个声音提醒道:“请注意控制情绪,以免导致气机反噬。”

    这突兀而来的警告犹如当头棒喝,令兰哲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险”的同时又无比庆幸,庆幸兰妮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给他植入了这样神奇的警示功能。刚才那一刻,他感觉怒火就要烧透自己,一种嗜血的渴望自心底涌起,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唆使他:燃烧吧,愤怒的火焰!毁灭吧,我的敌人!我就是世间的主宰,万物都得在我跟前颤抖!

    我见犹怜也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巨变,甚至清楚地看到他双瞳之中有如实质的火焰。那一刻,他就像一尊杀神,毫无仁慈,只有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