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贺安月就被李玹武拉起来赶路,李玹武因为心系贺安月的身体,所以希望赶快到达边疆,那里有神医临风,他是为将军治病的,现在应该还在边疆,李玹武打算让他给贺安月看看身子。

    “我们很着急吗?”贺安月看着李玹武给自己穿上男子的服饰,不解的看着他。

    “是啊,我怕过几天神医就走了。”李玹武手忙脚乱的给她穿着衣服,毕竟是没有照顾过别人的皇子,笨手笨脚的也情有可原。

    “可是,找神医干什么?”贺安月看着给自己系扣子的李玹武很是不解。

    “找他,给你看看。”李玹武弄好了衣服,弯下腰看着贺安月,“你看你个小矮子,需要长长个子了。”李玹武笑着宠溺的揉了揉贺安月的头发。

    “哼,大巨人。”贺安月一把推开他,她已经很高了,最起码和普通的男子是一般高的,只是李玹武太高了。

    李玹武笑着吻上了贺安月的唇,好久才直起身子来,“好甜,快走吧。”在贺安月伸出拳头打他的同时,李玹武灵活的闪过。

    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了店铺,李玹武带着她去驿站买了一匹马,然后买了些干粮和肉干就离开的小镇。

    “我们骑马走,穿小路,这些干粮足够我们吃到阵营了。”李玹武扶着贺安月上了马,自己也跨上了马,一只手拦住贺安月的腰,一只手拉好缰绳,两腿一夹,马匹就冲了出去。

    “你不要一直坐在马上,屁股不疼啊。”李玹武拍了拍贺安月的屁股,最后还趁他不注意摸了一把。

    “疼...”贺安月委屈巴巴的回过头看着李玹武。

    “你踩着我的脚,微微直起身来。”李玹武教导着贺安月。

    “真的啊。”贺安月按照李玹武的话做了,果真不会感到十分颠簸了。

    “恩,小心点。”李玹武抽了马一鞭子,让它跑的更快。

    “那我踩着你,你不疼啊。”

    “疼,疼死了。”李玹武装可怜头靠在贺安月的颈窝,朝她的脖颈吹着气。

    “痒...”贺安月在马上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示意性的推了推李玹武,谁知道让他更加放肆,他的手游走在贺安月的腰间,轻轻的捏着。

    “臭流氓。”贺安月用力的拍了一下李玹武的手。

    “好了,不闹了,我们快点走,大概一周就到了。”李玹武正经的说着话,可是还是朝着贺安月的脸颊亲了一口才停下自己作乱的手。

    两人靠着这些粮食和森林里随手可摘到的甜果过了六天。第六天的傍晚,两人终于到了边疆。

    李玹武看着灯火通明的营寨,下了马,一把把贺安月抱下来,“到了。”

    “少将军回来了。”守塔的战士看到了李玹武,朝着里面大喊。

    李玹武将马绳交给了守塔的那个人,就拉着贺安月的手进去了。

    “少将军”在主战营住着的全都是副将,和武功高强的守卫,这些守卫都是亲自和李玹武打过仗的人,自然不把他当皇子看,在这里,只有将军。

    “走吧,去看看将军怎么样了。”李玹武回来自然是最关心贺将军的身体。

    “将军最近好多了,神医的药真的有用啊。”一旁的副将笑着和李玹武并排走,才注意到贺安月的存在。

    “这是?”

    “他是东方月,是个军师。”

    副将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贺安月,可是李玹武在这里,他也不敢说什么。

    “那我给他安排住处?”

    “不用,他和我睡一起。”李玹武感受到贺安月轻微的颤抖,拉紧了贺安月的手。

    “这...”副将还想说什么,可是将军的帐篷到了。

    “下去吧,这事不用你操心了。”李玹武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高大的身影,给你足够的威慑力。

    “是。”副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本来在他们眼中的少将军就是这样的冷血无情。

    李玹武拉着贺安月走进了帐篷里,看到了坐在床边认真看着一副画的将军。

    “贺将军。”李玹武笑着看着他,贺安月能明显的感觉到李玹武对待这个将军与其他人不同,更有感情,还有尊敬。

    “你回来了。”贺飞笑着拍了拍自己床边的空位,收起了手里的画卷,“来,坐吧。”

    “哦,你还带了一个人,这是...”贺飞看到了走在李玹武后面的人,贺安月刚抬起头,就让贺飞愣在了那里。

    李玹武没有看到贺飞的表情,他正回头看了看贺安月,“这是我聘请来的军师,东方月,这路上还救了我一命呢。”李玹武笑着摸了摸贺安月的头发,很是亲近。

    贺飞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哦,军师啊,没有什么能力我们可不能留的。”他调笑道。

    李玹武大笑,“她也就是个笨蛋,只是救了我一命,才带来的,等我回京,就带他回去。”

    贺飞看着李玹武,“说她救了你,可发生了什么意外?”

    “对,我在回到营地的半路,收到了伏击。”

    “可清楚是谁?”

    “并不,老大和老二都死了。”李玹武低下头,叹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贺飞拍了拍李玹武的后背。

    “可有猜测的人?”贺飞看着李玹武,眼里的关切很是明显。

    “摄政王在京城最近可是和三哥斗的很凶,我猜将军的伤和我的伏击都是他所为。”李玹武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臣子应当忠于国君,这摄政王属实有谋权篡位之心。”贺飞叹了口气,趁着李玹武不注意,抬头看了看贺安月,并且给她做了个鬼脸,不就是小时候,贺飞经常给贺安月做的嘛。

    贺安月被他逗笑了,强忍着不笑出来。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李玹武站起来扶住贺安月,贺安月绷着脸,摇摇头。

    “可能是困了。”贺飞关心的看着贺安月,“你们刚回来,肯定舟车劳顿,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对于自己的亲闺女,贺飞自然不会让她受一点点伤,况且这么多年,第一次面对面的看到她,他也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