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寒之地除了几处平原城镇外大部分山地地区、寸草不生、似乎没有生命的迹象其腹地的乱石山就要加个“更”字。

    山上遍布着嶙峋怪异的白色石头山间常有雾气盘绕不去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冰山似真似幻让人望而生畏但只要走到山谷之中就会现那里是一片花团锦簇、生机盎然的景象。

    三十六个石筑的围堡依山势而建看似杂乱实则井然有序表面上彼此断绝路不相通实则各有暗道相连整个布局是一个极高明的阵法倘若有外敌来袭各个围堡既能独立应战也可与其他围堡守望相助可攻可守极难攻破。

    就算外敌攻破其中一处于整个大局也没有多大的破坏况且每个围堡都有自己特殊的结界煞气外溢若不是本道中人或者被带领进入根本到达不了山谷中心的白色王殿。

    这里就是魔道的总坛

    花四海统一魔道三十六天罡后并没有强行把他们融为一体而是让他们各自保持适当的独立在魔王的统一号令和管理下单独行事白色王殿就是平时议事的地方。但魔王实际上很少过问道中的一般事物这一切包括修罗微芒的建造都是军师凤凰主持、设计的。

    魔道有左右两大道右道马小甲人送外号冒牌神;左道暗处为人比较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身。男女两大军师男主外女主内男军师是西贝柳丝所有情报收集的工作都是他做;而女军师凤凰则管理着所有的内部事物。

    花四海虽然从来不缺女人但凤凰却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面前说得上话的。

    而真正的王殿是黑色王殿建造在极顶之上花四海独自住在那里。要想进入黑色王殿必须通过三十六个围堡和白色王殿或者从后山进入。

    后山一层层的黑紫色雾气终年弥漫不去让人看不清雾里有些什么而且寂静得连一丝风声也没有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有没有人进入过迷雾不得而知但却从没有人出来过很多人都说后山是通向不知名地方的神之结界。

    一片雪白中一座高大的黑色石殿孤寂的屹立着没有修饰、没有缓和、阻隔一切接近与生机、直接而霸道、骄傲而冷酷的存在着表明着它主人的气质

    殿内空荡得让人心慌只在连阳光都穿不透的尽头有一张极其宽阔的木榻此刻花四海正坐在这张没有雕花也没有衬垫的榻上一腿屈着另一腿长长的伸直看来有点心不在焉的听渡海人夫妇和汪老板讲着拦截天门派弟子的事。

    听完他仍然面无表情、一言不这使跪在榻前的三个人万分紧张可又不敢看他只把哀求的目光投向站在榻边的凤凰军师身上。

    这是个绝世美女一身紧俏的黑色更衬得她眉目和身段无法形容的美皮肤白得耀眼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澄澈灵动灿然大概知道魔王历来讨厌累赘所以浑身上下无一件饰物清清爽爽乌光水滑的长高高挽在头顶。

    “王要怎么处置此三人?”她轻声问语气大方自然无半分畏惧和谄媚。

    花四海仍然不语大殿内的空气冷得似凝了一层冰一样让人连气都不敢喘那三个人更是吓得微微抖如待宰的羔羊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凶悍。

    魔王一向奖罚分明这一回他们不但没有抓到三个天门派弟子让他们把宝物和神兽一起带走了而且还中了人家声东击西之计追错了方向。虽说对方这是因为来了

    师级的人物救援但他们人多势众居然一败涂地说不过去。可是王既然不说话他们也只好等着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命运。

    半晌花四海挥了挥手指。

    三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女军师。凤凰微微一笑道:“你们先去无穷山吧争取戴罪立功。”她笑起来美得让人心醉说出的话更令三人如蒙大赦一般。

    看着那三个人匆匆忙忙欣喜若狂的退出凤凰偷眼望了一下花四海见他沉默不语明白这明显的拒绝和希望独处的意思于是知趣的施了一礼也施施然退下了。

    每个人都以为王对她不同只有她明白那不同的程度极其有限若不是她职为军师、若不他们在年幼之时就已相识她在他心目中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只是正因为有了这两点不同她才可以自由地呆在他身边。所谓滴水石穿时间久了或者、大概、可能、应该他会接受她。

    许多想成为魔王夫人的女人不明白王最烦的就是女人的纠缠。她不是王的女人可是她却懂所以她才能进退有度距他最近为自己赢得了未来的可能。

    但今天令她不解的是王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当渡海人他们提及一个名叫印度阿三的人王的眉头就会轻蹙一下看来他对那个人很在意。这让她有点奇怪那个小子是谁?能让冷漠如山的王有情绪上的变化。

    她很想跟王去无穷山说不定可以见到印度阿三可是她不能她要为他守着修罗微芒那是他的根基所在身为他的军师这是她的职责。不过她可以派个人帮她看看研究王的敌人也是她的爱好。

    才走出大殿迎面看到一只纸鸟飞过来。凤凰不禁微笑知道是西贝有情报来了于是侧身避过让鸟儿飞了进去。

    而此时的花四海已经回到自己的居处了一样的空旷大屋简单的几件家具一盆火漠然的烧着整个地方清冷到了极处寂寞到了极处。他把从不离身冰魔刀和锁麟龙放到桌上看到了那只摆放在桌角的奇怪鞋子脑海中又冒出了那张一头红色短的脸来。

    当渡海人说起她逃跑的经过时他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就像是一条小虫爬过心头一样而当时他的两件法宝出了只有他感觉得到的颤抖。冰魔刀和锁麟龙与他一起身经无数恶战从没有胆怯过但那丫头用那种下三滥的招数害得它们听到她的名子就吓坏了。

    想起她使用诡计逃跑他不自禁抚了抚嘴唇。那不是吻是使劲的磨擦有机会要教育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正的吻是什么样的。

    不过她跑的时候光着一只脚那只脚纤秀白嫩却又肉肉的非常漂亮不知道会不会为别人看到。

    想到这儿他忽然有点烦躁随即感觉有异一只纸鸟从门口撞了进来。不用看他就知道那纸是熏了香的花笺而且纸鸟会拿腔作调的对他说:“小花见字如面。”

    所以他劈空一指把那纸鸟打落然后吸过信纸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