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什么要救天门派的女弟子?”那朵珍珠色的云彩里一个年青男人躬身问道。

    不过天门派的神剑还真有点意思怪不得白沉香总是一派神命天授的可憎样子。他在云头上看了半天见这三个人居然可以御剑凌海、又能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抗击凶禽实在不简单虽然那个吸引凶禽飞下的方法太白痴了点想必是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丫头想出来的。

    看他们屡屡犯险他从没想过出手相救只是当那丫头就要跌落海里从此消失无踪时他出手控制住了她的身子让那名男弟子有机会接住她。现在马小甲问他为什么救人他自己也很疑惑因为当时他几乎想也未想就做了。

    “王咱们会不会――被他们觉。”

    “觉又如何?”他谈然道事实上以他的功力被这一层云气笼罩着别说只是三名年轻弟子就是白沉香亲自来也未必现得了。

    “要跟着他们吗?”马小甲再问。

    花四海沉吟片刻道:“我来。你回总坛取裂地石到无穷山去我随后就到。”四名天门派弟子少了一名定是报信去的。这就是说他们的行动会遇到天门派的阻碍要提前做准备才行。马小甲办事向来利落派他去再适合不过。

    他虽然惯于独来独往但他既然统一了大半魔道要完成那件心里的事就必须建立起等级森严、进退有度的道派秩序这些事情是需要人替他做的所以他有左右两大道和男女两大军师。

    马小甲应了一声知道他们魔道的魔王历来话少说出的话也不容人反驳干脆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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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聚窟洲虫虫差点跪地涕零感谢苍天上帝把她扔到了凤麟洲而不是聚窟洲。不过是一海之隔罢了凤麟洲和聚窟洲却是天壤之别怪不得魔道中人总想占了凤麟洲的花花江山因为这边实在是太荒芜贫瘠了。

    从死海岸边往内陆走了好几天居然没看到一点人烟甚至连条野狗也没有。而且天气变化特别不正常常常让她怀疑到了新疆某些“早穿棉袄晚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的地方不仅温差大还时不时下点雨、雪甚至冰雹有时候是三种一起招呼。

    聚窟洲是魔道的地盘他们又是来偷偷挖宝的自然要敛起剑气装做是来聚窟洲做生意的普通商人乘坐11路人体汽车前行一种风餐露宿让虫虫恍然感觉像是重新参加军训。

    师兄和师姐都有道术、法术到时候有剑气神光抗体可怜她种小白只得嘻皮笑脸和人家借光这才不长时间她本来又白又嫩的皮肤就红肿炎还脱皮害她不敢照镜子成天自我催眠――我有个秘密我长得真美人人都爱我。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出现了一片林子虽然是石林好歹石林中有家客栈虫虫差不多是欢呼着冲了进去。现在她对物质的要求已经非常低了从吃肉睡软床降低到只要头顶有片瓦来遮雨能吃口热乎的东西有点冷茶喝就可以了。

    事实上她已经饿了一天因为她的东西都掉到了死海中要不是她缠在腰中的肉串派上了一点点用场说不定现在已经饿死了。

    她是人还远不是剑仙跟不同档次的人在一起真是痛苦。

    “掌柜的掌柜的快来点吃的、喝的。什么都行重要是快。”她很没有形象的敲着桌子。再看燕小乙和容成花落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着整齐的仪容举止娴雅果然有剑仙的风范可惜美是美得很但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特别不适于混在人群中看来市井之徒只有她这种小白来扮演。

    好在这会儿店里没什么人除了店主就有一个身材胖大挑夫模样的人在那里对着一大盘包子猛嚼。

    “客官贵姓大名?”形容猥琐的老头走上来手里拿着本子和毛笔正是掌柜兼小二。

    “怎么着?查户口啊?”虫虫疲惫中火气有点大挑衅地说。

    放眼看看周围这才现这间店虽然很大但破旧得无法形容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就感觉摇摇欲坠的没想到里面还要可怕。

    店中稀稀落落摆着的桌椅没有一张不是修补过勉强立着不倒的;柜台不知道怎么少了一半屋顶墙角到处是蛛丝;通向二楼的楼梯看着像摆着的积木随时会塌;地面和桌面灰尘不少通向后厨的窗帘灰不灰、白不白打着一个巨大的补丁;她屁股下的椅子吱呀怪叫惊得不知道是蟑螂还是老鼠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跑出来溜哒。

    不过那挑夫盘子里的包子却白胖可爱热气腾腾的引人食欲。

    看掌柜的一步一步走来笑的时候眼睛像死鱼一样昏黄呆滞虫虫突然怀疑这是一家黑店专门卖人肉包子、半夜放熏香迷药那种的。

    她不禁偷偷看一眼燕小乙见他仪态端方、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胆子又大了起来。

    她有剑仙当保镖怕什么!

    “对不住啊客官。”店老板咧着少了好几颗牙齿的嘴谄笑着:“小店是外洲人到聚窟洲的第一处落脚地官府规定要登记的。”他说着把本子和笔墨放到了桌子上。

    虫虫一拍桌子“知道老子不识字故意气我啊。我拆了你的店你信不信?”

    哗啦一声桌子倒了。虫虫扮恶霸的举动使她疼得差点蹦起来。

    这破桌子什么木头的啊这么沉!她的脚骨怕是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