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征其等的究竟是什么时机,

    章豪,末子婴将狼骑兵万夫长砍杀之后,第一团,第二团的流光战士士气大振,一度取得了优势,就连狼骑兵都被比下去了,这个时候,易征其竟然下令让朝歌军撤退,

    战场之上,战斗交织,刀光剑影,厮杀声,呐喊声,断手,**,一层层倒下的尸体,一道道被踏踩的士兵,心宿二眼见有可趁之机,沒有多想,马上发起了冲锋,

    这种交战激烈的状态需要撤退,那是特别危险的,要不是朝歌军军令如山,士兵们宁愿战死也不撤退,因为往后一撤就意味着让兽兵突上來攻击,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易征其皱着眉头,他手上的兵力就是这么多,要真的需要硬碰硬,他有把握正面直接吃了这二十多万的兽人大军,可俗话说“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他还需要凭借着朝歌军继续扩大战果,借朝歌军征战天下,怎么可能在此耗光自己的资本,

    “近卫,”

    易征其的近卫军达到了恐怖的四千人,他们武功高强,装备精炼,全是军队严格挑选出來的精英,而且超过一般都是当初从敢死队之中.出來的,这些人当近卫军哪怕是遇到了比自己更厉害的刺客,他们也敢直接用生命來保护主人,

    一名穿着流光战甲的副近卫长大步上前,拱手听候命令,近卫军的装束稍微有些不一样,他们的身后绑着长长的耀眼的鲜红披风,

    易征其遥遥指着战场,道:“看见了吗,那里的狼骑兵十分之凶他们就要突破我军的防御了,我给你一千近卫军,你给我将那缺口堵上,千万不能够让他们突过來了,”

    副近卫长望了一眼战况,双臂一震,沉稳,有力:“遵命,”

    他接过了令旗,带着一千近卫军直接冲杀向战场,

    这一千人的近卫军对于这二十万的兽人大军來说根本不放在眼里,要不是他们背后有着鲜红的披风,估计一眨眼就能够将这千人淹沒在人海之中,

    近卫军一开始遇上的却是巨人族,双方一见面都是二话不说,直接使用手上兵器向对方脑袋上打招呼,原本正在冲锋的巨人族,他们就像是撞上了铁板之上,才一碰面,近卫军就穿入了巨人族的阵型之中,

    “蒙多拉,,”兽人们呐喊出古老的冲锋口号,继续向近卫军发起进攻,可他们万万沒有想到,就这么一千人,小小的一撮,他们竟然有着惊人的战斗力,近卫军们就像是一颗锋利的钉子,兽人大军这头巨人硬是不敢踩下去,

    “将他们灭了,上,上,,”

    “杀,,”

    面对着武功高强,所向披靡的近卫军,兽兵们越送越多,他们倒下的尸体足可以围城了人墙,巨人族的兽兵们害怕了,他们马上使用巨盾在格挡着,难道俺们打不过你,还不懂防御吗,其余的勇士被地面上的尸体吓怕了,纷纷绕开近卫军去攻击别处,

    不仅仅兽兵们被吓到了,就连朝歌军也被近卫军吓到了:“这就是将军亲自训练的军队吗,”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第三团身上,

    易征其遥遥指着第三团,“带上一千近卫军,帮第三团守住那批床弩,”

    朝歌军们表现出空前的强大,他们所用的杀敌技巧并不华丽,甚至可以说根本沒有观赏性可言,朝歌军的教官们绝大部分都是敢死队,他们注重的就是杀人,最简单,最直接而且是最有效的杀人办法,

    煌煌朝歌军直如虎狼之师,

    心宿二不断地调兵,遣将,进攻,补缺,仿佛每一步都能够完美地解决,但她的心却不断地往下沉,她十分清楚兽兵们的作战情况,同样易征其也必定了解,兽兵们最强悍的是他们的忍耐力,持久力还有就是恐怖的爆发力量,一鼓作气的雷霆威势,

    但这些仿佛都不存在了,从进入牧马行省以來就沒有过上一天好日子,遇到朝歌军的这些天他们更是不眠不休,兽兵们早就是疲惫不堪,筋疲力尽,恐怖的爆发力依旧还在,在狼骑兵的带领之下,大军像是万兽奔腾,冲向朝歌军,但现在心宿二有一种“成也狼骑,败也狼骑,”的感觉,

    巨狼们竟然被接二连三的惊吓,徘徊不前,朝歌军十分狡猾,他们使用的是流光战士顶在最前面,双方看似打得十分的激烈,但流光战士是非常难杀的兵种,他们联合地防御着,就算是有了优势也不放弃有利的地形,

    兽兵们一攻再攻,久攻不下,士气已经开始衰竭,心宿二知道,易征其等的就是兽兵们爆发力量退却,疲惫來袭的那一刻,二十二万的兽人大军却被十万的朝歌军生生挡了下來,

    易征其有近卫军,心宿二也有护卫队,她敏锐地察觉到战场的微妙变化,她马上派出了自己的卫队,他们全都是狐人族的勇士,也是至今为止保持得最为完整的队伍,

    “看到那些穿戴红披风的朝歌军了吗,上前将他们拦下,”

    心宿二毫不吝啬,面对着不听命令的牛头族她也沒有打算放弃,将沒有参战的狐人族全部调了过來,下了死命令:“这边的朝歌军已经孤立无助了,趁他们无法后撤,先吃了他们,上,不惜一切代价,”

    第三团死死守住几十架重型床弩,他们不单止要保护床弩,还需要顶着牛头族,渔人族的两大种族攻击,此刻,巨大的战场上再次发生大规模调动,狼骑兵,巨人族,狐人族他们一直无法取得优势,心宿二干脆直接将狐人族抽调去攻击独立的第三团,

    茫茫的战场,潮水般的兽兵,几乎要将第三团直接扑灭在山坡之上,

    指挥台上,参谋们大急,道:“将军,狐人兽兵动了,我们再不设法营救第三团的话他们就要全部牺牲了,”

    “将军,我们不能够那第三团來做诱饵啊,”

    “长官,绝对不能抛弃我们的兄弟啊,求求你啦,”

    这可是二十二万的兽兵,再加上十万的朝歌军,战场上足有三十万之多,要是三千个,三万个易征其恨不得亲自带兵,直接将敌人剁成肉酱,但这一刻,他绝对不能够乱,易征其一咬牙,猛地伸手指向第三团的战场,大声道:“传令,让第三团死守着,”

    这个无情的命令让令旗兵的双手都颤抖起來,

    指挥台的紧张,压抑和无情却并沒有传到第三团的朝歌军身上,第三团是扶真涛带领的队伍,扶真涛平日里就沒有正经过,无论是训练还是打仗,士兵们的心态好得就跟农贸市场的平民一样,

    “他娘亲的,长官,快支援,这群兽人他娘的太丑了,老子不想跟他们打,”

    “都给老子顶着,”扶真涛大喊:“不过你们死了也沒关系,反正你们这个月的军饷我是领了的,”

    扶真涛的武功在四个团座之中是最低的了,他更依赖于他的头脑,过人的反应程度,所以易征其会将情报交给他,而不是交给最可信赖的章豪,

    “靠拢,结起防御阵,床弩手,你们看准一些,瞄向后面那批大个子敌人,”

    重型床弩的攻击力出奇的惊人,每一轮怒射就能够看到漫天的血花,血肉横飞,那些只懂得向前冲的牛头勇士,他们简直就是活靶子,扶真涛带着队伍冲杀了数回,忽然看见又有大批的狐人族支援过來,他心头一震,心中叫苦连天,嘴上却哈哈大笑:“兄弟们,送人头的又过來了,狐人族可不像这些牛头怪这么丑,记得了,一会发现漂亮的女兵给老子留着,今晚我再好好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这种话,在双方交战的时候是十分不适宜说的,但第三团不一样,他们自从成立就是扶真涛带领的,扶真涛之前还有个“妇科圣手”的号,被他带领的队伍,可想而知是什么样子的了,反正,末子婴几乎每天都要告诫她的那批女兵,千万不要到第三团的地方去玩,

    就是这么的一句话,原本胆怯的第三团被他这么一句下流的混话瞬间冲淡,士兵们又一次打起了精神,结起了防御阵,

    第三团就像是骇浪之中的大漩涡一般,他们占据了山坡,被四面的兽兵团团围住,眼看不用多久就能够将朝歌军淹沒,吞噬得尸骨全无,

    可心宿二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來,反而心中烦躁不安,不详的念头越來越强,

    这样的打法可是兵家大忌,为什么易征其偏偏这样做,难道他是白痴吗,看似很快就能够被扑灭的第三团,他们却异常的强悍,其余说他们是摇摇欲坠随时被淹沒的船只倒不如说他们是巨大的礁石,

    这么一直军队生生拖住了三个种族的兽兵,而且,心宿二忽然发现,她无法再将这三个种族的兽兵再次抽出來了,

    这样下去,是逐个击破,还是中间开花,甚至是被这两支队伍反围攻,

    别人的孤军都是胆战心惊,但他们却是越战越勇,

    心宿二咬咬牙,望向远方山岗上的指挥台,把心一横:“敢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