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明显身子一僵,吓!这公公原来是皇上身边的人。

    只不过夏栀深疑,这公公这话可是万万不能讲出来的,这可是犯了忌讳的,皇上身边的人不可多嘴多舌,为何会告知与她,还有她总觉得这公公待她很是诡异,有种说不出来的恭敬,对就是恭敬。

    福公公说完便直起了身来,又恢复以往的姿态,带着些傲慢。

    夏栀甚感好笑,又见公公高高在上的模样,夏栀便随应着公公福了福身子道:

    “多谢公公告知,只是臣女不便多问朝堂之事,在府中人微言轻,再则说谢家公子在府邸落了水,本就是夏公侯府的过错是该罚,臣女就此告退。”

    夏栀转身离去,走时不忘整了整裙摆,看了一眼福公公莞尔一笑。

    福公公眼神一变略有深意,看着夏栀远去的背影,心下有所决定。

    刘管事脸色异样,这三小姐这话听起来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福公公见刘管事的神态,眼神微冷便冷哼道:

    “杂家没想到这小娃娃甚是识趣,看来夏公侯府家教甚严。”

    刘管事听了,脸色洒红,原来这是试探三小姐,幸亏三小姐人小机智,在贵人面前落得好印象。

    那厢鹤院,夏公侯还未起身准备进宫,便有一小厮快步走了进来,小厮先是行了礼,然后弓了弓腰对着两位老太君道:

    “宫人有贵人到。”

    闵老夫人脸色微变,煞是难堪,这宫中的贵人该不会是来问罪的吧,一时居然有些胆怯,嘴角紧闭到默不出声了起来,与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相差甚远。

    邓老太君到神色如常,不见一丝慌张,端庄稳重与闵老夫人比起来相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夏公侯脸色亦是难堪的紧,声音低沉道:

    “可知来的贵人是谁,可将贵人迎进了府。”

    小厮摇了摇头答道:“奴才不知,奴才前来禀报之时看见刘管事的前去了门房那边。”

    还未等夏公侯开口询问,“砰!”的一下二老爷将小厮踢翻在地,面带怒容道:

    “不知,不知你来禀报的什么,要你何用,哼!”

    夏公侯只看了一眼二老爷,便撩起衣摆大跨步出了中堂,后面二老爷五老爷一起出了中堂前去迎宫中贵人。

    “这……这该如何是好,该不会是长福公主进了宫告了御状,二娘你要想想法子啊。”

    夏公侯夫人一脸惧意,慌张起来一时没了主张,慌忙朝着邓老太君求救。

    到忘了顾及老夫人了,闵老夫人立马心中有气,甚是恼怒儿媳妇儿第一个想到求的是她半辈子的敌人。

    “哼……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好注意。”

    闵老夫人语气酸酸的,狠狠宛了夏公侯夫人一眼。

    夏公侯夫人顾不得其她,歉意的看了一眼邓老太君,生怕老夫人出言不逊惹了邓老太君的不快。

    谢府有个长福公主,但是荣国公府有明乐郡主啊,虽说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但二人不对付啊。

    长福公主乃先帝幺女,甚的皇宠又与当今圣上乃是一母同胞,正可谓身份尊贵无比,按说都该巴结着长福公主才是。

    偏偏有一人与长福公主见面就掐,最是要命的这人身份不比长福公主差,虽说年长长福公主不少但二人乃是同一辈之人。

    这人便是老义亲王的嫡女明乐郡主。

    老义亲王乃是与先帝为嫡亲兄弟,是当今圣上与长福公主的嫡亲皇叔,亦是皇室宗祠的宗令。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在宗祠皇子们那就是庶民的待遇,不管谁犯了错百姓不知但宗祠会严惩犯错之人。

    老义亲王说来亦是一个痴情之人,这一生只娶了义亲王妃一人,奈何义亲王妃生明乐郡主之时伤了身子无法在育,老义亲王只得明乐郡主一女。

    老义亲王又是个将女儿疼到骨子里的人,当初的明乐郡主可是无法无天的性子,见着谁都不怕,小时候那可是宫中的一霸,连当今圣上都被明乐郡主修理过。

    谁知后来先帝老来得女,有了长福公主,不知为何当初已是快出阁的明乐郡主,见着刚刚满月的长福公主二人明明相差甚大,却两看两相厌。

    长福公主那是哭的哇哇响震得脑仁子疼,明乐郡主还因着长福公主得了个吓哭小孩子的名声。

    京都里传来传去,竟将明乐郡主传成了鬼怪般的模样,生生将小公主吓哭。

    自那以后,就开始了两贵女无休止的互掐了,奈何二人身份都尊贵无比谁也压不了谁,更是没有一人敢当和事老去劝解二人,得罪谁都没好下场。

    夏公侯夫人之所以求邓老太君,那也是朝着明乐郡主才求的。

    邓老太君依旧神情冷淡,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缓缓说道:

    “事情并未有多糟,最多夏公侯府受点责罚就是,静观其变莫乱了阵脚。”

    夏公侯夫人能不急吗,若是长福公主不依不饶,皇上能不龙颜大怒能轻饶了夏公侯府。

    “呦,大嫂你瞧你求二娘那不是难为二娘吗,难不成你要二娘为了夏公侯府让荣国公府跟着受牵连不成,毕竟都是分了府的,谁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蔡氏挖苦道,神色带着讥讽有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大房因此被贬了才好,反正左右侯夫人位置都与她无缘。

    夏公侯夫人居然觉得蔡氏所言甚是有理,二娘那说法那态度不就是推脱吗。

    毕竟二娘与老三早就分府出去过了,而且老三一府乃是最有出息的一府,二娘怎会在和以前一样疼老爷,待老爷视如己出,毕竟在深厚的感情也比不过血缘关系。

    夏公侯夫人在看邓老太君的眼神时,带有责怪,明明是举手之劳为何就不能出言相助。

    邓老太君岂会看不出老大媳妇的变法,心里多少有些叹息,事情再坏断然也不可能威胁到夏公侯的位置。

    一时间中堂到安静下来,闵老夫人本就不喜夏公侯这个儿子,再加上闵老夫人看不起谢家,皇上岂会因着谢家惩处夏公侯府,倒是显得悠闲自在。

    唯有夏公侯夫人一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