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一朵花,一坟头一把土。一声叹息,谁奈何悲伤,只能对酒开怀,化尽爱恨。

    包拯放下被他吃得干净饭碗,伸了伸胳膊,似是很舒坦,“饱了,真好吃。这胳膊也好了,吃饭再不用扭捏拉,舒服啊。”侧目看看公孙策,“呵呵,公孙兄也觉小茜做的好吃。”

    公孙策手中拿着所剩无几的饭碗,喉头轻轻咽下饭菜,抬头看看在一旁的小茜,“包兄果然没有说错,小茜姑娘做的饭的确可口。”

    “公孙公子太夸奖我了,只是一些乡野小菜罢了。”

    “不能这么说,小茜你做的虽不是山珍海味,倒是胜似,色香味俱全啊。”

    “好了不要说了,说的咱家小茜都不好意思了,公孙公子你喜欢多吃点。”包夫人看看包拯,“你们俩个真的没有什么吧?”

    “娘,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啊,我可是你从小看到大,我怎么会喜欢他呢。况且还有雷头作证啊。”

    “唉……对了,雷头哪去了,怎么没看到他。”

    包拯摇摇头,“不知道,刚去叫他,却不在房里,可能去哪散心去了吧。”

    四人同座一桌,有说有笑,一扫晚上尴尬不快,饭快吃完。突然,门外传来大声喊叫。

    “包拯,包拯,又出事了,又出事了。”喊话的声音似是雷头,“啪”,门被雷头用力推开。

    雷头满头大汗,“包拯不好了,又出事了。那个……”雷头突然看到公孙策也在房内,却是闭了口,呼出好几口大气。

    “雷头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个……”雷头有一眼没一眼得看看公孙策。

    “是不是我在这里说话不方面,那在下出去先,你们说。”公孙策迈步要出门。

    “我不那个意思,只是这事牵扯到公孙公子。”

    “我……”,公孙策皱眉,心头一颤,似是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真实发生的事更加比他预料的事严重。

    “算了,反正迟早都会知道,我就说吧。不过公孙公子,你心里要有准备。”

    公孙眉头皱的更紧,点点头。

    “医马堂有人被杀了。”

    “什么?”公孙策听到医马堂出事,顿了顿,没等雷头再说话,他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雷头,到底怎么回事,谁被杀了。”

    “公孙笃志。”

    “什么?公孙策的爷爷。”包拯迈开俩步,“走,我们也去看看。”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出王府去逛逛,刚刚走到医马堂就看到一班衙役围着医馆,走进去打听,才知道出了杀人案。”

    “快走吧。”包拯、雷头加紧脚步,急急忙忙出了王府。

    “爷爷,爷爷……”公孙策眼含泪水,被挡在一旁。

    地上躺着冰冷尸体,尸体死状却并不恐怖,看着倒是安详,花白的头发、胡须并不蓬乱,双目紧闭,脸上似笑非笑,不过胸前那把匕首却显得格外寒冷。

    一旁看似仵怍的人正在查看尸体,他身边站着一青年官员,官员身上一袭崭新官服,身高七尺有余,冷眉剑目,一股凌人之气。

    民间案件一般都是由本地知府衙门查处,而身为皇族,一般都是吏部直接经管,而死的张大人就是吏部大人,嚣张跋扈其中也有原因,之后会慢慢道来。

    “死者公孙笃志,前太祖皇年间三品御医,前几年卸任在京开设这间医马馆,由一个时辰前嫆婶拿药时发现。医馆无打斗痕迹,匕首直刺胸口致命而死。”

    青年官员点点头,“好,还有什么发现么?那个嫆婶查问过了么。”

    “有,在医馆后院发现有很多血布条,似是有重伤人员被医治过,不过并未发现其人;嫆婶交代,她还没有进门,就看到死者,而死者被刺于前厅大堂,一进门就可以看到,这一点和交代倒是吻合。”

    “可以预测出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按照尸斑来判断遇害在今天早上太阳初升时刻。”

    “恩。”青年官员点点头,指着旁边伤心欲绝的公孙策,“他是?”

    “公孙策,死者的孙子。”

    “好,带回去问问,尸体也带回衙门。”

    几个衙役听到吩咐上前,正准备抬起尸体时,突然外面有人喊了一声,“等等,等等……”

    包拯向前挤了挤,“大人等等。”

    青年县官皱眉,不过依旧问道:“你是?”

    “大人,我叫包拯。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尸体,还有能不能让我那公孙兄见最后一面他的爷爷。”

    青年官员怔了怔,脸色微变,“你一介草民,我如何让你进入,如若你要在此胡闹,本官不会放过不敬之人。”

    “大人误会,我怀疑这件案情和我查的一件案件有所关联,所以……”

    “哦,你……你到底是谁?”

    “好了,好了。说清了吧,我们是楚王爷府上的人,楚王爷知道吧,这几天府上也发生了命案,王爷请包拯来查案的。”

    听到楚王爷三个字,青年官爷横眉冷颜,冷笑一声,“原来是楚王爷的人,幸会,幸会。”不过转头对着几个衙役道:“尸体搬起来,我们走。”

    青年官员绕过包拯往前走,似是并不把包拯放到眼里。

    “你……”雷头上前伸出一臂,要挡住县官去路,却不想刚刚伸出一臂,突然感觉身旁之人一股杀气袭来。

    雷头伸出的一条手臂突然被青年官员一手握住,一股大力传来。

    雷头并未慌张,嘴角翘起,气沉丹田,整个身体似是重了千金,青年官员脸色依旧,一手抓臂,一手紧握成拳,就是要给雷头胸口一拳,雷头哪里要他得逞,脚步向后,手臂一震,脱离握抓,身体向后退出一米。

    可哪知,青年官员不依不饶,伸手在腰间轻按,反手一拉,一把软剑似蛇一般直接向雷头刺去。

    雷头见状,瞬间抽出腰间长刀,乒,俩把冷兵扭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惹得在旁众人都不敢靠近。

    雷头和那青年官员飞沙走石斗,看似不分上下。“啪啪啪…”剑刀相见,不识人间冷暖,相撞间几朵火星随即扬起。

    不知斗了多久,雷头袖口被刺了一个小口,当然青年官员亦是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官服的肩头破了一个小洞。

    看着他们打斗似是要花上一些时辰了,人也聚得越来越多。

    一个时辰过去,战斗场面似是有些许放松,俩人呼吸急促,最后一拼之后,俩人分开互相对视几秒,大喝一声,脚步加快,似是要分出胜负。

    突然从人群中飞出一人,站在俩人中间。

    “庞大人,新官上任,这么有雅兴,在这里和一捕快比试,不如本王也与你切磋切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