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组的成绩也很快就出来了,叶蝉衣没想到前三名都出在了这一桌。

    郑明书写的是:“九十九冈遥,天寒雪未消。羸童牵瘦马,不敢过危桥。”屈居叶白薇之后。

    董思思的诗则是:“回望高城落晓河,长亭窗户压微波。桥东桥西好杨柳,人来人去唱歌行。”得了第三,

    第一名毫无悬念,就是叶白薇的:“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回亭台上的几位评审,没有任何争议,都认为第一名该给这首诗。

    县主着实喜欢那首诗,还特意见了叶白薇,大大的夸赞了一番,连向来孤傲的郑明书读过此诗后,都赞叹不已,惊为天人!而叶白薇也颇为激动,谦虚的和众人应酬着,但目光却若有似无的瞄着叶蝉衣,好像很怕她会因为羡慕众星捧月的自己,而把真相说出来,打破此刻如梦似幻的美好时刻……

    叶蝉衣朝她安抚的笑笑,并竖起了大拇指!叶白薇这才松了口气,笑容也更加的从容了。叶佩茹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写作水平一般的叶白薇怎么今天就突然那么厉害了,临场写出的诗作居然获得了所以人的认同,就连才华横溢的明义哥都对那贱/人另眼相看,向来抬着下巴看人的郑明书还邀请叶白薇去紫衣巷找她们玩……

    真是气死人了!难道她们忘了,她叶佩茹才是叶家嫡女,才是那个将来要嫁入紫衣巷的人!等着瞧好了叶白薇,对了,还有叶蝉衣这两个该死的贱/人,处处与自己作对,回去一定要告诉娘亲!

    最后,叶白薇如预期那样获得了二百两银子的奖金,也如约定的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入了叶蝉衣的腰包,但是让叶蝉衣不知道的是,就在当天晚上,气急败坏的叶佩茹就杀到了叶白薇的蔷薇小筑,揪着叶白薇就是一通臭骂!

    那样子好像要把叶白薇生吞活剥一样,吓得小丫鬟连滚带爬的跑去把二夫人拖来,这才救下了狼狈不堪楚楚可怜的叶白薇。

    二夫人看女儿被欺负成这样,也是又气又怒,领着女儿就去了三房,此时叶老三正因为弄丢医书这事,被族里老东西说了一通,这余怒还未消,在堂屋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正愁不知道怎样和郑家那边交待。又听到二房那边来人说叶佩茹,如泼妇一般对叶白薇又骂又打!

    叶三老爷顿时暴跳如雷,冲管家喊道:“快去把那个不肖女给我找来!”那管家也是个来势的,冲门口的小厮做了个脸色努了努嘴,小厮连忙点了点头,飞快的寻三夫人去了……

    这场闹剧,在三夫人的胡搅蛮缠下,终于变得雷声大雨点小,以叶佩茹不痛不痒的道歉草草收了场!

    而叶家大房这边,自中午医书被水冲走,赵管家十万火急的奔回府,想要报告给叶大老爷,却被端药的李氏看到,因为李氏是知道赵管家今天是奉命守护医书的,见他这一脸焦急的样子,她心里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开口一问才知道大事不妙!

    赵管家草草讲了事情经过,就要进去回禀,却被李氏拦住了:“赵管家稍等,老爷现在身体还未完全好妥,此事应该从长计议,要不然先禀了夫人再说!”

    赵管家一听,觉得如此甚妥,以老爷对医书的重视,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老爷怕是受不住!赵管家是从小服侍叶老爷的,在府里颇受尊敬,李氏向来对他也很是敬重,但赵管家却有些看不上李氏身上的小家子气,总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但这次之事,却不得不感谢李氏的心细,要不然恐怕会酿成大祸。

    李氏才跨进叶老爷的房间,就听叶竹苓问道:“老赵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出来什么事?”

    “老爷你就放心好了,赵管家是个办事稳妥的人!今天人多事也多,回来晚些也属正常人。”叶夫人温婉的安抚道。

    李氏端着药来到床边,对叶夫人道:“夫人,厨房里的管事婆子在外面候着呢,说有事要禀!”

    叶夫人闻言,口中叨念道:“不知又有何事?莫不是又要银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妾身也不知何事,夫人去看看也无妨。”李氏边伺候叶老爷喂药,边说道。

    “老爷,那我先出去一下,你喝完药,就先睡一下。”叶夫人说完便走了出去……

    等叶蝉衣欢天喜地的回来时,却看到叶夫人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叶蝉衣不解,看了看同样愁眉不展的李氏,才开口问道:“娘这是怎么了?”

    叶夫人红着眼眶叹了口气,拍着大腿叹道:“哎,上天真是不公呀!竹苓一辈子良善,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没了医书,可叫他怎么活呀!”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医书!叶蝉衣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一定是叶夫人已经知道医书落入河中的事情了!

    “娘,那父亲现在如何了?”叶蝉衣着急的问道,她可不希望保住了医书,却还害了叶老爷。

    “老爷现在还不知道这时呢,我们没敢告诉他!”李氏哑着声音说道。

    还好,还好!叶蝉衣拍了拍胸口,对叶夫人说:“娘,这东西是三叔弄丢薇,咱们得去问他,当时他拿医书的时候,可是当着族人的面,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的!现在医书被他弄丢了,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大姑娘说的很有道理!要不然,我们去问问三房怎么说?”李氏小心翼翼的说道。

    “父亲现在暂时还不能把实情告诉他,我们去找他,恐怕没有多大用处!毕竟以长房现在的情况,真的是人微言轻,三叔是不会把我们当回事的!”叶蝉衣沉吟着说道。

    “那该怎么办!”叶夫人失望的问道。

    “下月初一,三叔不是要开祠堂祭祖吗?那时就是个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