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

    这是在逗他吗?当年他处在那个位置,自然要逢场作戏,身边有几个女人也正常,印象中。他跟这个郝荼菲似乎也只在一起了一个月,就遇上了池北辙剿灭他们犯罪团伙。

    而这一个月里除了做.爱,他们就没有做其他的了,哪怕是一起吃个饭都没有,陈默转眼就把郝荼菲忘记了,直到这个女人为他生下儿子,他才隐约记起自己有这么一笔风流事。

    而如今十多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了,再见面他怎么可能还认识当年只是上过几次床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那个时候她就是一个娇弱如花、谄媚卑贱的小女人,依附着男人而活,可刚刚从她的谈吐举止中,就可以看出来她出身不凡。并且绝对是个女精英,跟以前的小情人截然相反。

    看来如今她混得很不错,但这跟他陈默没有关系。

    陈默凝望着那抹高挑纤瘦的背影,眉头深锁了起来,见林敏南转身要走进去,陈默连忙捏住她的手腕,低沉地解释,“你别介意。虽然她是zi苏的母亲,但我十年前不喜欢她,如今更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而且刚刚她认出了我,却假装素不相识,没有提起那段过往和zi苏,可见她也不想和我有什么瓜葛。”

    “敏南。那个时候我就是太年轻了,犯了很多错,哪怕是心里后悔,也挽救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你能理解我吗?”陈默比林敏南高,低头看着林敏南时,眼中的神色悲伤,却是那么认真、深情,“我想和你在一起,让你做zi苏的母亲。”

    陈默的话向来很多,对此林敏南如往日一样淡淡地应着,“嗯。”

    陈默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林敏南就把手腕抽了回去。用一张面瘫脸对着陈默,“昨晚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们除了是工作上的搭档和我会一如既往地对待你的母亲和女儿外,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上过一次床,而有所改变。

    “昨晚不过是我太空虚寂寞了,需要一个男人的慰藉。你恰好就在身边。仅此而已,你不要误会了什么。”

    陈默的面色一白,紧紧抓住林敏南的胳膊,嗓音都哑了,“敏南……”

    “别再自作多情地纠缠我,若不然我会辞掉在池先生身边做秘书的工作,永远地消失在你的面前,那么到时候我们连搭档都做不成了。”林敏南说完就甩开了陈默,面无表情地走进病房。

    陈默僵硬地站在了原地,此刻冰冷没有感情完全像是机器的林敏南,才是陈默认识、熟悉的那个,所以昨晚在他身下娇吟、疯狂而激烈的女人不是她吧?

    但如果真的如她所说,他不过是她随便找的、解决生理需要的男人,那么她怎么会直到现在还保留着女人的第一次?

    一个如此珍视自己第一次的女人,不会随便和哪个男人玩一夜情游戏吧?

    陈默漆黑的眼睛里都是疼痛,林敏南肯定是因为自身的缺陷,才不敢跟他在一起的,从小她的父母就把她抛弃了,但这并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不要她,就比如他,一点也在乎林敏南的缺陷。

    陈默叹了一口气,心里更加怜惜林敏南,过了一会才走进去。而林敏南刚把他煲好的汤盛出来,端了一碗递给正坐在床头的池北辙。

    陈默注意到林敏南的脸有些苍白,应该是病还没有好,他连忙走去厨房,也给林敏南盛了一碗鲤鱼汤。

    林敏南接过去又放在床头柜上,站在池北辙和乔凝思面前说:“我询问过医生,说太太恢复得很好,应该这两天就能出院了,而工作上我和陈默也差不多都安排好了,所以池先生和太太可以随时动身去度蜜月。”

    “嗯。”池北辙点点头,把碗里的热汤舀在瓷勺里,放在唇边吹冷了,喂给乔凝思。

    这段时间乔凝思越发享受池北辙的宠爱,此刻也不扭捏,扶住池北辙的手腕,凑过去就把汤喝了。

    陈默立在林敏南身侧,接着说道:“我担心犯罪团伙的人还会找机会对太太下手,老板你既然不让我和敏南去,我们也就不巴巴地跟着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安排其他的人吧?”

    “我没有说过不让你们跟着,是你们不想去吧?”池北辙面无表情,见陈默哑口无言,腹黑老板的唇边勾出一抹弧度,“不用你们了,安排其他八个人暗中保护我们。敏南,这次救凝思的那个男人身份查出来了吗?”

    “是的,那个男人是中美混血,中文名字叫唐卓尧,他是唐家的少爷。”林敏南低沉地说,抬眸小心地望过乔凝思一眼,“也就是太太母亲现任丈夫的那个唐家,但唐卓尧是被唐家收养的,所以和太太并没有血缘关系。他出手相救太太,应该是太太的母亲授意的。”

    乔凝思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虽然此刻知道了母亲并没有对自己不管不问,但她也没有多高兴、多感激母亲,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池北辙见状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抚上乔凝思的脸,温柔地问:“躺了那么久,我带你去楼下的花园散散步怎么样?今天的天气也好。”

    乔凝思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对池北辙笑了笑,“好。”

    池北辙拿了衣服让乔凝思换上,随后他用修长健壮的臂膀搂着乔凝思的腰,两人一起走出去。

    恒远住院部的花园里种着各种奇花异草,一年四季都有百花争艳,即便到了零下几度的冬天,花园里的景色也美不胜收。

    池北辙抱着乔凝思在一条木质长椅上坐下,让乔凝思依偎在他的怀里,男人的胸膛厚实如一堵墙,散发着炙热的温度,此刻的阳光也是暖暖地洒在人的身上,乔凝思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有些慵懒、倦怠,靠在池北辙的臂弯里,乔凝思只觉得特别安逸,有一种时光和岁月都很静好的感觉。

    那边的陈默辣手摧花,也不讲究修养和素质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顺手摘了两朵山茶,然后凶狠地警告其他人不能学他,反正整个恒远都是他家老板的,他这个老板身边的大红人就算把花园都毁了,那也是可以的。

    那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陈默也不理会,走过去把其中一朵粉红色的山茶花递给乔凝思,很狗腿地说:“这是我冒着自毁形象的风险给老板娘摘的花,你插在头发上一定很好看。这种粉红的山茶花比较娇美,跟老板娘你的气质特别符合。”

    “下雨天爬我岳父家的枣树上偷枣,小默默你觉得自己还有形象吗?”池北辙瞥过去一眼,伸手替乔凝思接下那朵花,转过身,果真把它往乔凝思的头发上插。

    那粉色的山茶衬着乔凝思白皙而粉嫩的脸,相得益彰确实很好看,池北辙忍不住就在乔凝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么多人在,乔凝思有些害羞,躲闪着往池北辙的胸口蹭,池北辙低沉地笑了一声,弯起手臂把乔凝思娇软的身子裹在外衣下。

    他的下巴在乔凝思的头顶摩挲着,阖上眼睛,整个心都快要化了一样的柔软。

    “池先生。”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冷漠而熟悉的声音,池北辙慢悠悠地睁开狭眸,乔凝思也脱离了他的怀抱,自己坐好。

    池北辙淡淡地看着找过来的付朝桓,“付先生有事吗?”

    付朝桓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友好,目光在乔凝思浑身上下打量一番,看上去恢复得不错,冬日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散发着淡淡金色的光芒,一如既往的安静从容。

    付朝桓想起几个月他还和乔凝思坐在这里,而如今两个人像是不认识一样陌生,并且付朝桓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乔凝思对他的冷漠。

    付朝桓猜想或许乔凝思在怪他那晚把她从休息室里带走,才害得她受了枪伤,也或许池北辙告诉了她他靠近她的真相,此刻面对乔凝思的疏离,付朝桓的心里有些酸涩,后悔当初利用了乔凝思的善良和感激。

    付朝桓的拳头攥起来,过了大半分钟才回答池北辙,“池太太因为我而受伤,今天我来问候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吧?”

    “不劳烦付先生关心了。”不等池北辙回答,乔凝思语气凉凉地对付朝桓说:“我很好,付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在我身上耗费心思,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价值让第一神探如此关注我。”

    每个人都讨厌被欺骗,尤其当时乔凝思还把付朝桓当成救命恩人,因为心里愧疚而对他好,尽量做点什么弥补付朝桓,更甚至后来她真心把付朝桓当成了朋友,然而付朝桓却把她当傻子一样耍。

    这让乔凝思失望又心寒,没有想到付朝桓的城府那么深,以后她连朋友都不会再跟付朝桓做,否则她怎么知道付朝桓不是别有用心?状岁贞才。

    乔凝思想到付朝桓送给她的那本书,就转头,低声吩咐陈默现在去家里把书拿过来。

    “抱歉。”付朝的拳头一再地攥紧,本来他就是有意接近乔凝思,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再为自己辩解,付朝桓唯一能做的只有道歉。

    不等池北辙开口让他离开,付朝桓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用一种危险的语气问池北辙,“你囚禁了叶承涵是吗?”

    池北辙的面色波澜不惊,即便是坐在那里,他的气场也比付朝桓强大,漫不经心地睨过付朝桓一眼,“叶承涵被犯罪团伙的人追杀时,你没有及时救她,现在风波都过去了你才来问我,我要怎么来定义你这样的男人?”

    付朝桓的薄唇紧抿着,脸色变得越加难看,“我当时只是觉得既然暂时找不到她,那么就应该先救同样处在危险中的池太太要紧。”

    “结果呢?”池北辙眼底有淡淡的轻蔑,对于害乔凝思受伤的人,他的讽刺意味极强,“结果你不仅没有救得了我的太太,还让她因为你自己的愚蠢而险些丧命,错了就是错了,不要找那么多理由为自己开脱。”

    付朝桓被池北辙堵得接不上话来,面对池北辙的羞辱,一团火焰在付朝桓的胸腔里燃烧着,他竭力压制,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囚禁了叶承涵,如果真是这样,池北辙你这是在犯法知道吗?”

    乔凝思闻言心里一惊,慌乱地看向池北辙,而池北辙却对她笑了一下,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手,随后淡淡地对付朝桓道:“我没有囚禁叶承涵,反而是在保护她。”

    “若不然真要论起法律,你和叶承涵诬陷我,让我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并且间接地伤害了我的太太,有罪、更应该被送入牢狱的那两个人是你们吧?”

    池北辙看着付朝桓泛白的脸色,他用一种宽容又施舍的语气对付朝桓说:“我愿意放过你而不追究责任,是因为我仁慈,也觉得留着你对社会还有那么一点贡献,所以付朝桓你适可而止。”

    “虽然我以后不会再拿你当朋友,可也不想让自己多个敌人,而但凡有点自尊的男人,早就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吧?”

    陈默在这时把书拿了过来,乔凝思站起身递还给付朝桓,没有再和付朝桓多说一句话,乔凝思握着池北辙的手,两人一起走出花园。

    付朝桓一直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眸子里浮起悲伤和疼痛。

    几天后乔凝思的伤势痊愈,因为江芷玥的要求,她和池北辙在池家老宅里休整了几天,然后坐上航班飞去了希腊。

    而这天晚上,在一栋小白楼的卧室里,灯光明亮璀璨,大床上柳淳芳赤身裸体地坐在年轻的男人腰间摇晃着,那男人的两手握在她胸前不停晃动的两团绵软上。

    后来那男人嫌她的动作太慢,突然一个翻身把柳淳芳压了下去,架着她的一条腿在肩上,狠力地冲撞着,听着柳淳芳的叫.床声,男人年轻俊美的脸上大颗的汗珠滚落而下。

    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声音也依旧那么清冷,带着浓浓的嘲笑,“没想到后母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滋味竟然还这么好。怎么样,对于我的服务,后母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