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生的爷爷张衍是参加过长征的老干部出身。

    他参军早还没有马尾巴高就扯着马尾巴跟同志们一起爬雪山走草地一生经历了抗日战争、国内解放战争直至建国后。

    新中国成立后他转到地方上开始了从政生涯。

    他是农家子弟出身性格里有着传统意义上衣锦还乡的固有意识。从政后先是去了云南再去广东后来转去与广东相邻的省分广西也即是他家乡所在的省分。

    从此留在广西展直至在广西省省委记的位子上退下来。

    张衍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家**影响下包括亲家一家子都是与政治打交道的人。

    目前为止儿子也即张寿生的父亲展的不错官居广西省副省长之位下一届领导班子调整非常有希望把“副”字换成“代”最后去掉“代”字。

    张寿生是张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他出生的那天恰逢张衍庆大寿可谓是喜上添喜遂由他当场命名唤做“寿生”。

    张寿生打小备受家人宠爱中国向来流行隔辈亲张衍当年为人父时对子女教育方面抓的也算是比较紧到了孙子这辈完全就是一个慈祥的爷爷了。

    张寿生的父亲一直忙于工作负责管教他的母亲却是一位特别宠爱孩子的妈妈很多时候这种宠爱只能用溺爱来形容。

    从小到大太过顺遂的家**环境养成了张寿生嚣张跋扈的个性。

    在广西省。他就是呼风唤雨地公子哥。不管犯了什么事。永远都有人为他遮掩。完全不需要闹到张衍跟前。

    地方上出来地公子哥。往往比一些北京城地二世祖更为嚣张跋扈。

    因为他们背后地家**。类似占据一方地土皇帝。

    便是近年来。张寿生骄横之气日盛。风声吹到老爷子跟前。往往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一顿训斥完事。而所谓地训斥。在张寿生看来。完全是不痛不痒。

    反正一家子除了他。都在政界展。他何必削尖脑袋也往那个***挤?这年头。光有权是不成地。关键还是得有钱。权和钱是一对最亲密地伙伴。天时地利这样大好机会。轻轻松松做个揽钱大少多么风光?

    有钱有闲地张大少爷。在张衍看来。不过是一个年纪不大有些叛逆做事有时不免出格地年轻人。实际上他在外界地风评相当差。横行霸道那是一定地。欺男霸女那是肯定地。

    其人尤其好色凡是他看上眼的女孩子。鲜少能脱出他的魔掌。偶尔踢到块铁板惹到用钱打不了家里有点背景地女孩子其母一定会出面。威胁利诱无所不为总之会帮他把**擦干净。

    张寿生闲暇时喜欢来腾冲折腾点翡翠毛料他喜欢赌石这种能给人带来刺激的游戏。

    九月下旬他和大山等人前后脚到了腾冲也就比大山他们早到了三天。

    赌石玩的久了刺激感自然下降。此时腾冲仅仅是个小县城。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地方漂亮姑娘更是少之又少。

    长的还能入眼的要么是身材不够曼妙要么是皮肤不够好要么就是太没气质了。

    在张寿生看来女人就是用来谈情说爱的对着漂亮女人谈友谊的男人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经过的女人多了也就变的越挑剔了。张寿生自诩为美食家。

    那一日下午张寿生搂着一位勉强算是入眼地女人在床上胡作非为。连中午饭都没吃。直闹到下午。一方面觉得饿的慌一方面也是有些腻了。便去了茶餐厅。

    交代伙计只管挑他们拿手菜送上来张寿生百无聊赖的摊到椅子上眼睛没有目地四下里巡摸。脑中随便想着:这地方也太落伍了点实在不能多呆过三天以上的时间简直能把人活活闷急煞……

    便是在这时董洁和三个途中认识的姑娘走了进来。

    只瞟了一眼张寿生就来了精神。

    董洁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惊艳的姑娘但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这是特殊的经历、世事地历练、久为上位者、被人娇宠等等诸多原因集于一身后自然而然形成的独特的气质使得她哪怕是站在一群漂亮的姑娘中间也会被人轻易留意到。

    张寿生对女人的经难何其丰富却在心里自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极品。

    白色素净的脸上秀气的一对眉格外黑黑白分明的瞳仁连眼睫毛都似乎比旁人要黑上三分。

    眉目间如江南烟雨般雅致以他阅女千人的眼光来看她那张脸绝对没有用化妆品打理那份瓷光完全是来自肌理间纯粹地自然光泽。

    脸上已是如此让他忍不住遐想不知她一身肌肤该是何等地让人**了……

    董洁是在上洗手间时被人迷昏带走。

    也不能怪她大意多少年来虽然为安全计她身边一直跟着保镖但是除了早已经被埋在记忆深处的一次意外这些年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她鲜少出门还是因为她为人行事从来都是低调再低调地原因从来就没有生过一次意外。

    不但是她大山也没遇到过称得上人为制造的危险。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董洁的危机意识自然谈不上有多强。便是曾经重视过这个问题安逸的太平日子过久了也就不觉得有啥特别需要在意的了。

    董洁和伙伴进了茶餐厅负责跟前跟后的那个人也找了个离她不远的位子坐下再后来董洁和同行的两个姑娘结伴去洗手间。谁也没有想到意外就在非常短的片刻时间里生。待到察觉不对闯进去两个姑娘昏迷在地唯有董洁不知去向……

    张寿生没有住宾馆他借助在某个翡翠毛料交易商自家盖的三层小楼里。

    董洁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陌生的床上身边伏着一个陌生男人脸上挂着近似猥琐的笑正把一双手向她伸过来。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想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那一刻的震惊和恐惧日后让董洁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置身陌生的环境身边是不怀好意的男人回过神来董洁没有时间想太多。

    唯一的念头是不可以让他得逞还有就是要活着。

    张寿生很是有些惊讶这姑娘倒是极烈的性子假意顺从片刻猛然间从桌上抄得一个果盘争夺中磕破后竟然搁到脖子上以自己的生命来威胁他。

    趁着他略一怔愣脸上浮起玩味的微笑董洁扑到阳台上现这里是三楼谢天谢地没有密封围上铁栏杆。

    不知道对方是谁现在的情况也没有机会去追究这个问题如果冒冒然报出背景一半的可能性是对方停手知难而退;另一半的可能性是对方衡量事情无法善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毁尸灭迹……

    她绝对不甘心就这样被侮辱董洁决定赌一把。

    从三楼跳下去死亡的可能性有但不大反倒是残疾占的比重更大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思索**和残疾哪一种损失更大的问题董洁一咬牙纵身跳下……

    张家在云南省包括广东省都颇有一些势力当然不像在广西省那么一言九鼎。

    其中云南方面更强一些。除了早些年张衍在云南省经营下来的一些人脉后来其子又调任云南前后在任上呆了近十年。

    是以张寿生的公子哥做派便是出了广西到了云南仍然可以端的高高的并且在第一时间获得第一手内部消息。

    他仓惶逃离腾冲时大山正焦急等在急诊室外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纸条。

    那是一张洁白的纸黑色的笔在上面留了短短几句话。

    “哎呀真是不巧我要是早醒一会儿就能陪你们一起出去了。真是的怎么都不叫醒我?

    我和朋友去附近的茶餐厅喝茶咱们的晚餐顺便在那里解决好了。哥你和莫大哥回来了就直接过来我会提前打听好那里有什么特色菜。

    呵呵一会儿见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