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这个世界生了什么第二天太阳依然会升起。

    个人的悲喜相对于宠大的人口基数来说实在渺小的不值一提也激不起多大的浪花。而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或者被淡化然后人们继续前行。人总得活下去。

    后院的子花正是开的灿烂的时候绿叶白花清香宜人缀满枝头。窗外的美人蕉也抽的高高大大一丛一丛。

    都说绿色是生命的原色满眼绿色可以让人心情愉快。居住在城市中心不像乡下可以自由呼吸泥土和花草气息。大山就专门预订了大大小小许多盆栽依着董洁的意思摆放把他们居住的后院布置的郁郁葱葱。

    离暑假没有多少时间了大山索性请了假留在家里一边守着董洁调养身体一边忙公司的事。

    近来公司遇到一点麻烦。

    西方控制了舆论导向许多在华投资的外国商人纷纷辙资。与公司常有业务往来的一家中外合资的纺织厂就遭遇了这种情况间接影响到他们这边的面料需求。而且dj.=

    “做生意嘛也不能总想着会一帆风顺有点起伏是正常的。”大山对薰洁说“以我们现如今的实力这点挫折也不算什么。”

    金钱到了某一个高度便只是数字上的变化了。八一年到**年。他们地服装厂积累下一笔旁人万万想不到的数目惊人的财富。每年新增的利润只会更多。

    自打国外开展业务以后两年来国外销售也带来了可观的营利如果把那数字换算成*人民币那还要再翻上好几倍。

    所有的钱都存在银行里不动。倒不是想着吃利息只是他们没有精力和时间做更多的投资而且大山一时之间也没有另做投资的打算。

    薰洁盘算着以美元为例对人民币的兑换比例就一年年拉开距离。于是建议大山把钱想办法多换一些外汇储存起来。

    大山自己也觉得这么多钱放在国内银行终究是太过张扬的一件事北京这地界手眼通天地人多了去了有心人通过各种渠道也未必打听不到。就趁着与国外生意往来大头逐渐存到国外的户头上。

    外人一直好奇兄妹俩个现在有多少钱而实际上真正清楚这事的也只有他们自己。就是亲如韩盼等人也是不知道的。

    有一次外公酒后谈起这事。也问过他们。大山笑着道:“一边挣钱一边投入具体有多少天天在变我也就没有统计……总之有很多就是了!”

    唐春燕与有荣焉“别人都说大山和小洁两个是中国富这话可是不假。大山是个孝顺孩子这几年。我们也跟着沾光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为我们想到了……哎呀咱们家可是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资本家!”时代不同了有钱不再是一件需要遮遮掩掩的坏事。

    “姐瞧你这话说的好像生活有多困难要靠侄子贴补。你地工资也不低姐夫在国外挣的更多。”唐援朝冲她摆手“姐姐自己也是有钱人。自力更生多好。不要老想着占便宜嘛你这样会给璐璐做个坏榜样。”

    韩盼忍着笑斜他一眼。“援朝怎么说话呢?大姐哪有占大山便宜?”

    唐春燕就冲他瞪眼“就是咱们家向来是爸爸做主样样处处讲究艰苦朴素……你偏着大山我没话说胡乱编排我可不成……”

    正所谓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经此一事大山却是把成立纺织厂的事正式提上日程。

    “咱们做地是服装厂每年的面料用量都很大完全依赖别人也是个问题。可是哥再成立一个纺织厂你的工作量不是又要加大?咱们现在又不用操心生计工作要因为喜欢才去做这样比较好吧?”

    “不做便罢要做就做的正规些。建纺织厂是我们早就做好的计划当初建厂就留了专门的厂房总空着也不是个事。我想请纺织业有往来的朋友帮着推荐一些懂管理有经验、人品也信得过地管理人员和老师傅再从研究所聘几个专家做顾问国外技术引进的问题先前就有了一点头绪……这样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此时不做更待何时?至于工作量”

    大山沉吟了一下“这也不是问题。你见我什么时候是那种事无俱细都要亲自过问的

    会比以前多一些事情要做应该也谈不上累不累。”想找些事情来做不让大脑闲下来给胡思乱想提供空间。

    大山忙着解决公司面料需求和建纺织厂的诸多事务董洁在这段日子里埋头做设计。

    这项工作之于她是驾轻就熟的一件事只需要拿笔在纸上画来画去。大山仔细观察现这费不了她多少神才放手让她去做。

    去年时装周那场布会的时装大受欢迎销量一直居高不下。眼下虽然受了一点冲击但是董洁相信这样的时间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时装本身就是件打破国界的事更不会同政治勾勾连连法国的销售商也是这个意见并且建议她趁机多准备些新款。

    今年地时装周董洁以身体不适推脱了她想改为参加九零年春季的巴黎时装周以高贵优雅且奢华地晚礼服做表会主角而每一件晚礼服都需要大量地时间和人工订做。如果有精力来年还计划另举行一场牛仔的专门布会。所以要做地准备工作其实也很多很杂。

    …………

    六月的一天曹浩然来访。

    这段时间大家很少相聚既没有谈话的兴致也没有吃喝的兴趣。该说的话从前已经说的太多现在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呆着或者看书学习或者什么也不做呆、蒙头睡大觉。

    他带来一个消息:莫志强偷偷回到北京了。

    某位可以探听到内幕消息的同学偷偷传递了还没有明文公布、正在讨论中的对他们这些学生的处理意见:只要他们坦白交代就可以回到以前的校园直至毕业。

    像曹浩然这种类似的情况只要交代自己参与的活动就好没有人强迫他说出参与者的名字但必须声明支持国家的处理措施和写书面反省。

    可是莫志强的事情没有定性。他既没有被划到另类的所谓“精英”中却也与曹浩然等人的情况有所不同。

    大家私底下商量了很长时间也拿不出个章程出来前途叵测真是让人担心。最后大家便想了一个有点异想天开的主意:可不可以让他尽快出国呢?

    曹浩然就找大山讨主意来了。

    这年头出国不是串门过家家本身就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况且莫志强的情况又更麻烦了一些。

    大山仔细问过他现在的情况得知一切还可以现在在一个同学那边落脚。

    他一时也没有头绪只是很确定一件事:莫志强的事情既然没有被下结论那就有一个缓冲的机会如果真的要出国那就得抢时间了……

    说到时间他下意识看了看表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浩然你今天就不要走了咱们俩个好好合计一下。我现在有点事你等我一会儿。”

    薰洁正在床上靠着看书看到他打外边进来奇怪道:“哥你和浩然大哥说完话了?”

    “没有?”

    “那怎么回来了?你们现在一定有许多话想说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哥就别挂着我了。”

    大山把药瓶拿出来“你该吃药了。”

    薰洁就笑:“我自己会记着的哥你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十二三岁本来就是小孩子。”

    薰洁语塞一边接过药片一边摇头:“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做生意什么事都要操心了。我是哥哥的妹妹虽然不像哥哥那么能干但是也不会差的太远啊。”

    大山只是笑。“就算你长的再大二十岁三十岁在我眼里你也还是那个需要**心的小丫头。”也许是从小从一点点的婴儿把她带大的关系有时候她的懂事让人自然而然把她当成小大人看可有的时候他又不自觉的把她完完全全当做一个孩子待。哎总之矛盾的很也说不清。

    “我做人可真失败呀全世界所有人中我最最希望得到认可的那个人就是哥哥可你……”董洁摇头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虽然被你疼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可我怎么觉得我越活越小了呢?简直要倒退着活了很多时候都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

    大山正在倒水和另一个杯子里的凉白开混成温水然后递给她“我怎么了?”他没有听清她后面的话。

    “没有我是说这样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