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尹带我们捡偏僻隐蔽的小道走向南园久已干枯的荷塘听说这荷塘是德妃在府时水越-流银为她挖建的她进宫后荷花一夜干枯荷塘慢慢也就荒废了。没想到这废弃的排水沟竟成了我们逃出升天的唯一活路

    我们四人有惊无险的来到荷塘旁只要下到荷塘里就能进入废弃的排水沟了。

    “这边好象有人影过去看看。”粗大的嗓门夹杂着沉重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心道不好是官兵进来搜府抓人了。我们都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那水沟窄小必须爬行通过。青尹在前开道水越-轻漾才钻了进去媚姬、蔓丝和我都还站在外面。

    我吩咐媚姬带着轻漾他们到城北人力车行找邱泽与太妃她们汇合后有多么远就逃多么远。媚姬、蔓丝知道我打算做什么流泪拉住我说要她们去引开官兵。

    我怒道:“你们去了能拖延几时?结果是我们一个也走不了。”挣开她们的手爬出荷花池正看到一小队七个官兵转过假山。

    他们再往前走就会看见蹲在荷塘底的媚姬蔓丝。

    我急中生智挺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乱闯水越王府?”

    我出身名门从属万千这一大喝自有种夺人气势。那伙官兵被我气势所迫齐齐站住身形。带头的一名官兵恼羞成怒的上下打量我道:“这水越王府果真是有钱连个混血小丫头都他娘的穿银狐披风。臭丫头大呼小叫什么以为你们主子还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哪?我呸醒醒吧!你主子已经死了——”

    我虽有心里准备水越-流银出事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听了这话不觉眼前一黑怒道:“你胡说他不会死的——王爷不会死的!”

    那群官兵放肆的大笑那兵头狞笑道:“我们兄弟亲眼目睹那还有假这会只怕连骨头都烧成灰烬了。”狞笑中向我迫来。

    我急痛攻心眼红耳鸣心痛得如千百根钢针同时扎下由于太痛太突然头部的神经反应不过来还只是想着不能让他们走近要保护好水越-轻漾否则水越-流银会伤心难过的——

    我肢体受神经支配反手摘下身上佩戴的弓箭张弓搭箭对准那兵头喝道:“站住你再敢近前一步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娘的真是邪门了爷们们都束手就擒。一个小丫头还造起反来了兄弟们一起上把她抓起来去领赏啊。”兵头拔出佩刀领头向我冲来那几个兵丁也抽出兵器呼喝着围过来。

    我食指轻弹箭旋转着射出正中那兵头的小腿他应箭摔倒大叫起来。血腥激了军人嗜血的天性余下的那六个兵丁互望一眼呼叫着加快脚步一起奔过来。

    我一弓三箭连珠射箭无虚射倒三名兵丁。但余下的三人也已经冲到眼前无法再用箭射。

    我矮身躲过最前面那名兵丁的搂头一刀双手握弓狠狠砸在他的双膝关节上。人体关节是最脆弱的骨头平时不慎都会扭伤何况被我全力一砸。那兵丁惨叫后跌出去。

    我侧闪过一名扎手扎脚扑上来的兵丁顺势在他后颈上狠切一记手刀那兵丁闷哼一声扑倒地上。举弓挡住另一名兵丁的劈刀我的弓是水越-流银的藏品弓背是用精银丝细密缠绕起来的。寻常刀剑根本就休想伤到它分毫。

    我仗着瑜伽功底身体柔韧性好右脚贴身上踹正中他颈部大动脉。他哼也未哼的被我踹昏过去。我打架一向胜在判断准确出手狠准不打头部、胸部这些有硬骨头保护的地方。专拣柔软易痛部位下手冷静准确一击得手让对手再无还手能力。我的自由搏击教练一个有着隐暗过去的男人曾说过我很有做职业杀手的天分只是心不够狠力道总是拿捏在只昏不死的成度上。

    “啪啪啪”的鼓掌声。华泽-琼川身穿银色盔甲带头走来身后是华泽-骁与百十来名衣甲鲜明手持兵刃的士兵。

    “琥珀你的身手是越来越好了。”华泽-琼川笑道。

    我以不变应万变的假笑道:“王爷过讲了不知那来的野男人竟然想欺负我。王爷知道琥珀的性子怎肯任人欺凌?”

    华泽-琼川朗笑道:“是这帮兵丁不开眼竟敢惹琥珀姑娘打死也活该。”

    我见他一如平常的爽朗笑容心中却越来越恶寒。这个人只怕被王妃说中与谋害水越-流银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我见他们人多势众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硬闯不出去的。只有与之周旋尽量拖延时间了我不等他们走近便含笑迎了上去带着他们远离荷池站定。

    我露出匹配我身体年龄的天真笑脸道:“华泽王爷是来找王爷的吗?王爷他昨夜就奉旨进宫了现在好像还没回来哪。”

    华泽-琼川点头道:“我知道我不是来找流银的我是奉旨来封府的——”

    我假装惊讶颤声道:“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华泽-琼川神色黯然道:“琥珀我告诉你你可别伤心。昨夜流银私自潜入德妃寝宫与之相会被王后撞见后不思悔改还要杀王后灭口。大王一怒之下吐血而崩王后下懿旨对德妃、流银格杀勿论流银身受重伤退守德妃寝宫最后与德妃畏罪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