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哥.外面有君墨的消息了呢.”陈琳死死的盯着手里的信纸.脸上挂着一个开心的微笑.

    “是么.”方贺好似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但身体却真真的颤抖了一下.该來的还是要來的、、、

    看着陈琳那病态的微笑.方贺也不知觉的笑了出來.算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儿臣参见父皇.”仓僮凯跪拜到.其实他仔细的想了想.怎么说苍雄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儿子跪父亲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这么顺利的跪了下來.

    昨夜和大家商讨了一下.最终都决定让仓僮凯先进宫探探风声.怎么说都是苍雄最认可的太子死了.但他却沒有任何改变.这真是有些太反常了.不过如果他本來就知道初夜沒死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倒是苍雄被仓僮凯这豪爽的跪法给吓到了.几年前那一身傲骨.打死也不跪的家伙是谁.这还是他的那个儿子么.不会被什么人给代替了吧、、、

    苍雄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说话了.道:“起來吧.这些年在外面玩的不错呀.你还记的回來.连你弟弟的葬礼都沒有参加.”

    仓僮凯什么也沒说.只是在旁一个劲的傻笑着.

    “你在笑什么.难道苍炎威的死让你这么开心么.”苍雄明显有些愤怒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年轻.头上也生出了不少的白发.但沒有那个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们自相残杀他还会开心.

    “当然、、、不是.”仓僮凯声音愉悦的说道.“虽然弟弟有些烦人.但总归还是我的弟弟.他和你那些只是被你的精子意外生出的产物不一样.他才是我认可的弟弟.他死了我也会很伤心的.”

    “精子.那是什么.”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苍雄有些疑惑.

    “沒有节操的东西而已.”仓僮凯声音有些不屑.

    “节操.又是什么.”苍雄很不耻下问的说道.不过看到他这么执着.仓僮凯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这个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仓僮凯神棍的说道.刚开始的君臣之礼已经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已经说道这份上了.苍雄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不过他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家伙确实还是他的那个大皇子.也只有那个家伙会和他相处的这么平常、、、

    “儿臣支持的人只有弟弟.”仓僮凯意外坚定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蠢话.他已经死了不是么.”苍雄说道表情悲伤的说道.但眼睛里是一闪而过的精光.

    “哦.这样吗.那就当他暂时死了好了.”仓僮凯不在意的说道.

    “什么意思.”苍雄瞬间又变得霸气外漏了.他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当发现苍炎威沒死的人只有少数几个而已.而且都是亲信.不可能会透漏他们的消息的.那他又是怎么得知到的消息.

    “只有儿臣知道而已.”仓僮凯捂着胸口带着几分温柔说道.其实他对苍炎威这个“弟弟”还是很在意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深的羁绊.

    苍雄沒理解他的意思.只当是他的势力竟然已经大到能打探到这么隐蔽的消息了.严重威胁了他的地位.沒有那个皇上会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也一样.

    仓僮凯这次來是和他搞好关系的.这种对自己明显的警惕还是让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暗道:做皇上果然好累呀.即使是亲生骨肉也不免带着几分怀疑、、、

    “父皇.儿臣只是能感受到弟弟一个人的变化而已.儿臣也说不清楚缘由.儿臣和弟弟就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即使相隔千里.但彼此却可以相互感应.如果其中一个人的生命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在另一个人身上也会有相应的体现.”仓僮凯苦笑着解释道.

    “你半年前难道有发生什么事情.”苍雄想了想.问道.

    “一不小心中了奸人的剧毒.难道、、、”仓僮凯假装惊吓的样子.“弟弟出事了.”

    “也沒什么大事.”苍雄冷静了下來.觉得仓僮凯说的也有些可信.“只是监工的时候突然晕倒了.但又什么都检查不出來.当时如果不是炎威拦着.局限那几个御医早就被我一气之下斩了呀、、、”

    “不知.弟弟他当时是怎么‘死’的.”仓僮凯问道.第一步怎么说也要把“杀”苍炎威的犯人找出來.这样才有利于以后的发展.

    “被一剑穿心了.”听到“一箭穿心”四个字.仓僮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现在虽然已经不痛了.但给他留下的记忆却是十分难忘的.

    “开玩笑的.这剑到底有多快.快到他來不及躲闪.而且”仓僮凯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是弓箭.”苍雄修正道.

    “那人被抓了么.”

    “沒有.”得到的答案却让仓僮凯有些吃惊.人沒别抓住.他老爹沒逗他吧..

    “据我所知.‘地下机关’那些并沒有适合隐藏的据点.怎么可能会抓不住人.”仓僮凯语气带上了几分焦急.有些质问的意思.听的苍雄脸色有些不好.虽然知道仓僮凯比较急.但被这样对待很有失他帝王的尊严.即使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一样.

    “朕是不是太宠你了.以至于让你忘了 皇宫里的规矩.”苍雄冷声说道.到让仓僮凯清醒了几分也心冷几分.他倒是忘了.苍雄先是一个帝王.而后才是一个父亲.刚刚是他越语了.

    仓僮凯恭敬的在苍雄跟前拜了拜.收回了原本的外漏的情绪.脸上挂上了习惯用的“假脸”..那带着客气的微笑.道:“是儿臣失礼了.请父皇原谅.“

    “朕、、、“看着上一秒还和自己有些小情绪下一秒却疏远的想一个陌生人.苍雄心里也十分难受.但话已 出口.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放弃了、、、

    故意瞒着苍炎威的消息.对苍炎威的所作所为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來苍雄真的很看好苍炎威这个“太子”.但竟能容忍他到这个份上还真是很少见.这又到底是什么意思.苍雄如今也只是四十出头.正是干劲十足的壮年.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就选择退位.但这种极力保护太子的做法真是让人搞不懂他的想法.

    果然说:伴君如伴虎呀.

    “父皇.儿臣刚回府时.碰到了一个自称为‘六弟’的家伙.不知他、、、”仓僮凯连忙转移了话題.他可沒蠢到和苍雄谈论斩御医的事情.而且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这是苍雄在给他的一个警告.告诉他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那说他呀.”提到这个人.苍雄明显心情不大好.有些伤脑筋了.作为一个帝王.突然在哪冒出來一个私生子也是常事.但一个私生子沒有一点贵族气魄.整个一底层小人.对于一个帝王來说.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他叫仓炎景.确实是你的六弟.”苍雄瞬间老了几岁.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來一个无赖儿子.还不得不认.真是气愤.

    “是么.”苍雄的表情仓僮凯都默默的看在了眼里.知道他对仓炎景并沒有什么好印象.而且就凭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仓僮凯就想杀他好几次了.

    “他、、、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了解吧.老了.老了.”苍雄自嘲的说道.

    “怎么会.父皇如今正是不惑之年.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离‘老’还差的远呢.”仓僮凯笑着打着官腔.拍这马屁.一溜一溜的.

    “你、、、唉.算了算了.”看着这样的仓僮凯.苍雄也笑不起了.只能一个劲的摇着头.不知是不是在后悔着什么.

    “父皇.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儿臣就先行告退了.”仓僮凯恭敬的说道.

    这一句说的苍雄更堵的慌了.他们已经好几年沒见了.不应该有很多话聊才对么.现在却这么急着离开.真是自己的错么、、、

    看着苍雄落寞的眼神.仓僮凯心里也有几丝不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父亲.而且他的做法也是他的身份所致.自己这么做也许真的有些过了.

    “去吧.去吧.”苍雄沧桑的摆了摆手.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不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普通人.这样他就可以享受到家庭带给他的快乐了吧、、、

    临走前.仓僮凯走了苍雄面前.打了个响指.手上出现了一包土产.脸上带着几丝红晕.道:“父皇.这是儿臣在外面带了些吃的.当然和宫里的东西是不能比的.您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尝尝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一个愣愣的看着手上一坨东西的中年男子.

    苍雄浑身颤抖.这还是第一次有孩子这样对他.各地的土产么.

    视线也不知觉的模糊了.其实让一个父亲幸福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