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下的爆炸看起来相当的剧烈但真正杀死的人并不多,下面的只要不是刚好站在爆炸点上面,也没有被友军走火的枪击中基本上都保住性命。可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冲天而起的火光和浓烟已经足够震慑这些被驱赶到阵前的“炮灰”了。

    没有人带领,也不用什么人组织,六千多非夜都市末日安保公司的人全都炸窝了。原本他们接收到的信息是,这次要进攻传的承公司基地并没有多少兵力,缺兵少将的对方在看到自己的人数后一定会选择逃亡,对方基地中的物质、武器和女人很容易就会落到自己的手中。一如他们以前抢劫其他幸存者势力时的情形一般。

    可剧烈的爆炸和四处飞来的子弹(实际上是他们自己人走火。)让他们现自己被人骗了,对方不是没有准备也不是没有抵抗能力,相反对方甚至敢离开拥有掩体的基地到野外和自己野战。

    六千互不统属,甚至于相互间还有仇的人一起乱起来是什么结果?看看山下就知道了。原本被顶在最前面,实力最小的几个势力想要向后退,躲到别人后面,跟在这些小势力后面将他们当成挡箭牌的中等势力当然不想让自己失去一个绝佳的人肉盾牌,于是他们之间先打了起来。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因为混乱某些相互间有仇的人或势力也开始打了起来,他们这一打又让那些被爆炸搞的神经紧张的人失去控制胡乱的打斗起来。真正坏事的是他们通过的谷地十分幽暗,夜都市末日安保公司为了保证战斗的突然性,不准车队开灯,没有了光明普通人很难弄清楚周遭的情况,更容易加剧这种混乱,有些打红了眼的人甚至于开始冲撞处于后方的夜都市末日安保公司车队。某些不明就里的夜都市末日安保公司士兵,被他们拖下车活活打死。

    “开灯!喊话让他们平静下来!”殷横坐在指挥车中看着大屏幕上夜视镜头拍摄的混乱场面,咬牙切齿的说:“给他们3o秒钟,3o秒后不停手我们就开火!”

    殷横的命令传达下去后,车队中所有还在殷横控制下的车辆同时打开大灯。黄色的灯光将整个山谷照的灯火通明,混乱的队伍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人开始向灯光所在的区域冲了过去。他们不是要进攻而是出于人类的本性的一种判断。人在黑暗和恐惧中时会自觉不自觉的向存在光明的区域靠拢以寻求庇护。

    这些人寻求庇护的心里没有人了解。车上的士兵所看到的是先前那些被波及车辆上士兵的尸体。看着来人嗜血的神情(实际上是恐惧的神情),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血迹,以及很多人手中拿着的骨质武器,士兵们不及警告就开火了,开始只是一两个人很快所有的士兵都开火了。

    夜都市末日安保公司一开火,立刻就使顶在前面努力控制局势的势力产生了不好的联想。那些被驱赶到前面的势力,本来就对殷横的安排不满,现在更是以为山谷中的袭击不过是夜都市末日安保公司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他们的目的是想解决掉自己这些人让后吞并自己的势力。一想到这里这些相互战斗的人暂时放下了相互见的仇恨,联合起来向后方夜都市末日安保公司开火。虽然单个势力的武器装备不怎么样并不强大,但多个势力联合起来攻击也给殷横的手下带来了很大的损伤。

    一旦有了损伤人就容易冲动,这个时候不用殷横下令,他手下所有的士兵很自觉的将枪口对准了其他势力。他们一全力攻击,前面的各个势力可就受不了了。这些人本来就是来打秋风,敲边鼓占便宜的,没什么战斗力,瞅空子打打冷枪,跟在大势力身后打打太平拳可以,打硬仗可就不行了。

    现在已现不敌什么话都出来了。既有大声向殷横投降的,也有辱骂殷横狠毒的,更有放狠话让殷横放过自己的。突然前方有人大喊:“反了!反了!大家一起去投传承公司吧!”这声音一出,原本还在拼命向后挤的小势力成员哄的一声就散了,这些在自相残杀中幸存的近千人丢下手中的武器,喊叫着从前方正对基地的谷口逃了出去。正被小势力和殷横的士兵夹在中间的中等势力,突然现自己背后突然空了,也毫不犹豫的逃了。剩下的一些人更干脆,他们干脆丢下武器趴在地上大声的向殷横请降。

    这些向殷横请降的人先不说,先说那些冲谷口逃跑的人。这些人一逃出谷口就被谷口的情形吓了个魂不附体,因为他们看到谷口外的荒原上有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正好整以暇的做着战斗准备。这支军队的士兵全身都穿着黑色的全封闭盔甲,手中拿着上好刺刀的自动步枪,他们的车辆和盔甲上都清晰的印着“传承公司”四个大字。

    “这就是殷横口中不堪一击的商队?如果这也算不堪一击,那我们算什么?他爷爷的这殷横也太坑人了吧!”一个小势力的头目“哐”的一声坐在地上,口中不住的呢喃。其实他们都错怪了殷横,基地空虚实际上是杨天做出来给殷横看的,当时这些士兵都被他混进某些伪装的商队送到巨鹰崖了。骂殷横的可不止一个人,一时间谷口空地上传来骂声一片。

    “老板娘真厉害,一次小爆炸就瓦解了地方近万人的大军!”回到阵地上的郑屠夫,一边加固战壕一边对老孙头说:“你说老板娘到底在炸弹里放了什么东西,这么就能让那么多人炸窝呢?”

    “据说是从紫地薯了现的迷幻成分,不过是数量并不多,最多能让炸点附近的人出现幻觉而已。所实话这事还真不能说是老板娘厉害,而应该说敌方指挥官太脑残了。有这么打仗的吗?裹挟一些平民根棍就想上阵。他当这是明末农民起义吗?”老孙头说完对地上吐了口唾沫,以表示对殷横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