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过去后,小白再次踏上寻找古书的历程,这次我给了他一百万的寻书经费,让他不用省。

    江南水乡陆续有人住进来,有的还在装修。而江南水乡二期已经重新动工。

    穆总特意请我参加动工仪式,我本不想去,可穆总生怕出意外,一定要我镇场,带了各种昂贵的礼物软磨硬泡,我才答应参加动工仪式。

    动工仪式结束已经是上午十点,我从二期工程的工地往自己别墅走。

    6号别墅和10号别墅之间已经搭好了玻璃温室,和那种大型室内植物园一样,温室内已经挖出游泳池,后别墅的装修基本完工,再过几天整个工程就会结束。

    这原本是一个大工程,正常来说没有两三个月弄不完,但穆总不计人力物力,所以工程进度非常快。

    对别人来说,装修完不能马上住。最少空一个月排除装修残留的有毒物质,而最好晾三个月,但对我来说一天都不用晾,直接用元气就能让后别墅变得安全无害,解决一切隐患。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进入别墅,我烧水泡茶,用的还是九龙玉壶杯。

    自从天运慈善基金成立后。我的正气疯狂增长,而修为也一日干里,体内的元气极多,大都喂了龙气黄龙。

    现在龙气黄龙已经胖了一圈,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我送元气上门,已经把我当成天字号的冤大头,可惜却没有发现,最多十天它的龙气就会和吞下去的元气彻底融为一体,被我彻底炼化。

    我喝光第三杯茶,正要继续喝,铁脖打来电话:“伟哥。实在不好意思,您能帮个小忙吗?”

    我想起前几天铁脖还说过要收购煤矿的事,问:“是刘妍萌的煤矿出事,还是你的煤矿出事?”

    铁脖尴尬地笑了笑,说:“伟哥您真是活神仙,这都能算到,我们买的煤矿出事了。”

    我问:“怎么回事?”

    铁脖无奈地说:“被骗了,而且我们是第二批被骗的人。我们买下煤矿后。准备带人去接手煤场。哪知道里面的人早准备好,说他们已经买了煤矿,而且手续齐全,让我们滚。我就要动手,结果对方突然涌出几百人,我一看不行,只能离开认怂。”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找人问了对方的背景,结果知道幕后是一个当地不小的煤老板,因为最近亏了不少钱就玩这个把戏。那个煤老板他爸曾经是乌山的副府尹,在本地吃得开。我听说他们很奸诈,专门坑外地人,而且还会调查背景,估计是知道我在江州只是个混混,所以才敢对我下手。”

    我冷哼一声,问:“他们知道你在帮我做事?”

    “应该不知道,再说我也没打着您的旗号做事。不过县局的刘局知道刘总跟您有关系,对我还算客气,我就是找他才问出那人的身份。现在煤价虽然大跌,那个煤矿也能卖个一亿五,可他只卖六千万,我财迷心窍急忙下手,结果连几个朋友都坑了。不过那几个朋友都不错,没埋怨我,正在找人活动。我朋友都是江州人,在乌山实在吃不开。其实三天前就事发,我要不是实在没招,真不想找您。”铁脖唉声叹气,他心里憋屈,当年在江州市的时候虽然地位不是很高,但很自在,可现在来到乌山市,碰到的不是地头蛇而是地头龙,他毫无反抗之力。

    我看了看表,说:“你给那个煤老板打电话,就说我杨伟给他一个小时的期限,老老实实把那座煤矿交出来,外带一千万的和解费,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一个小时后他不解决,我去解决!”

    “谢谢伟哥,谢谢伟哥!”铁脖说着眼泪流出来了,他可是砸锅卖铁拿所有家底跟朋友合伙买下煤矿,还管人借了几百万,要是这件事解决不了,他只能跑路。

    我说:“一个小时后我等你电话。”

    “好!”铁脖擦着眼泪,吸着鼻涕,但话中的精气神十足。

    我轻叹一声,当年需要铁脖的贵气,所以抽走贵气许诺他一生平安,如果铁脖还有贵气,绝对不会被人骗得这么惨,我怎么样都不会放手不管。

    我曾经帮刘妍萌处理过煤矿的事,知道一矿多卖、抵押后再卖等事情时有发生,当年炒矿的时候很多被骗的人无处伸冤,只能去上-访,哪怕那些人曾经身价过亿。

    我一边喝茶,一边静静地等着,一个小时过去,铁脖再次打来电话:“伟哥,他没说不同意,想考虑几天。”

    “我刚才查了一下,到乌山的飞机要等三个小时,我现在就坐动车去。解决完就回来,应该能来得及回家吃晚饭。”

    “行,我这就去乌山火车站接您。”

    我喝光一壶茶水,在网上订了去乌山市的火车票,然后前去火车站。

    我曾经在乌山市炸掉一个煤矿解决了一小撮人,但跟当地的硕鼠并不熟,只跟乌山的知府有过一面之缘但连联系方式都没有。铁脖既然要在那里开煤矿,那么这件事必须要一劳永逸解决,总不能每次铁脖或刘妍萌的煤矿出问题我都要过去。

    远在乌山市的铁脖放下电话,松了口气,心想既然伟哥出手那自己就不用担心了,然后让人开车送他去乌山市火车站,去接伟哥。

    铁脖刚出门,就接到褐州县局刘局的电话:“铁脖,听说你给祁总下了最后通牒?”

    铁脖说:“刘局真是消息灵通,您不会是来劝我放手的吧?”

    刘局热情地说:“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我怎么会帮外人。我就是听别人说这件事,才关心你一下。听说你要请杨大师来?我几个月前还见过杨大师一面。”

    “伟哥已经来了。”

    “什么?在哪里?”刘局吓了一跳,他虽然只是县局的局座,但因为曾经见过杨伟所以很留意杨伟的事情,早就知道现在的杨伟今非昔比,所以哪怕铁脖是一个看矿场的,刘局对铁脖也很不错。

    “伟哥已经上了火车,正在赶来,说要帮我解决这件事。”铁脖难掩心中的得意,全乌山市能请动杨大师的只有他。

    刘局急了,大声说:“不就一个矿场吗?你至于请杨大师来吗?”

    “伟哥今天可能不是很忙。”铁脖说,心想这件事跟刘局无关,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局沉默片刻,说:“杨大师大概几点到?”

    铁脖说:“动车的话,下午一点多差不多能到。”

    “那我先挂了,回头见。”

    刘局说完,火急火燎给唐知县打电话:“唐知县,出事了。”

    唐知县不紧不慢地说:“什么事,慢慢说。”

    “祁老府尹的儿子得罪了杨大师的一个跑腿的,我本来以为事不大没管,谁知道那个跑腿的竟然把杨大师给请来了。”

    “什么!这个杨大师就是那个杨大师?”

    “是啊!就是那个把帝都闹得天翻地覆,刚回江南就拿下第四家族岳家的那个杨大师。他的心狠手辣全江南谁不知道?听说连浦老都有求于他,最让人害怕的是,很多人都传说项老就是他干掉的,结果不仅陈岳威总督保他,连陆安邦都帮他。我一得到消息马上打给您,唐知县,这件事不会牵连到我吧?”

    “你做的很好!详细说一下怎么回事,我去跟廖县令商量一下。”

    等刘局说完来龙去脉,唐知县匆匆起身,正要去找廖县令,想了想,打给郑知府:“郑知府,杨大师要来乌山市。”

    “是私事还是别的什么事?”郑知府的语气远比唐知县镇定,毕竟他在王源泽的六十寿宴上跟杨大师交谈过,算不上朋友但也算有交情。他肠亩巴。

    “他是来报仇的,老祁家的儿子得罪了杨大师的人。”

    “怎么得罪的?”

    唐知县把事情复述一遍。

    郑知府勃然大怒:“祁老府尹一世英名,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账东西!惹谁不好,非得惹硕鼠克星的人。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市里全面接手。对了,你负责安抚优秀企业家铁脖先生,千万不要让他闹起来,最好能让他在杨大师面前说几句好话!杨大师的破坏力,你是知道的,千万千万不要激怒杨大师,否则全乌山都会倒霉。”

    “是,知府您放心,我一定会当成任务来完成。”唐知县心中苦笑,要是不知道杨大师的破坏力,不可能马上联系郑知府啊。

    “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乌山官府的颜面,你绝对不能走漏消息,明白吗?”

    “明白!”放下电话,唐知县砸吧一下嘴,心想,铁脖先生?这个称呼真别扭。

    随后,唐知县回忆郑知府的态度,心想当年祁老府尹跟郑知府关系很不好,郑知府生气肯定是装出来的,现任的府尹满璋可跟祁老府尹关系很深,而郑知府跟满府尹的关系嘛,人们都清楚。

    唐知县略一琢磨,隐约猜到郑知府可能要瞒着满璋,于是也不准备去找廖县令,先联系刘局:“老刘,这件事你有没有对别人说?”

    “没有,我只联系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