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局回答:“棘手就棘手在这里。嫌疑犯夫妇坚持说是为了给死者治病,坚持说天帝给予了他们两个治病的能力,甚至还拿出有力证据,曾经给人治过病。并且治好了。我们也询问了去她家聚会的信徒,大部分信徒都听说过两个人有治病的能力。”

    “你们审讯人员经验丰富吗?”

    “因为是您交代的事,我们特别从市里和省里请来经验最丰富的老警察,可这两个嫌疑犯真的就是脑子有问题,死不开口。我们也用了一些小手段,但始终撬不开两个人的嘴。审讯的人说,这种精神病人比正常人难对付。”

    我问:“有人说过,两个凶手忌恨宋母被祭司重视,所以想惩罚宋母,你们查了吗?”

    覃局回答:“这就是另一个棘手的问题所在。我们找到那个信徒。结果他坚决不承认说过这话,还求我们不要找他。”

    我面色一沉,说:“是天帝宗的人出手了?”

    覃局轻叹一声,说:“肯定出手了。我已经接了十多个电话,有的是询问情况,有的暗示我别捅马蜂窝,还有的让我大事化小。不过您放心,我可以顶住压力。”

    我想了想,对于贪官使用气运系统推断有用,对两个精神病狂信徒根本没有,除非能打破他们的信仰,但这种事太难,远远比击溃一个贪官的意志更难。

    我问:“那以你和审讯人员的猜测,他们两个当时捆绑宋母的初衷是什么?真治病还是害人。”

    覃局说:“所有的信徒全都沉默。对这件事只字不提。但是从嫌疑犯不信教的邻居那里得知,这对夫妇平时的脾气很坏,很猖狂,经常说要代表天帝搞死谁什么的。我们问了那几个邻居。问他们夫妇治病的可能性大还是惩罚别人的可能性大。结果不信教的邻居的答复惊人的一致,都说他们是故意害人。”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覃局感叹说:“我其实搞不懂那些信徒到底是真信徒还是伪信徒。他们明明说向善。却总做一些无比邪恶甚至没有人性的事。像这件事,我是倾向于那些邻居的回答,不过,我是警察,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能给嫌疑犯定罪。”

    我说:“那就再等几天,就算两个人只说为了治病,但非法拘禁致死这个罪名是跑不了的,对吧?”

    覃局犹豫片刻,说:“如果没有外力影响,而且双方律师水平相差不大,应该是这个。但他们可以说成是过失杀人,是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比非法拘禁少了三年。”

    我却冷笑一声,说:“没关系,等到需要的时候,我会送他们两个去见天帝,让天帝亲自审判他们两个。”

    覃局沉默不语。

    我继续问:“天帝宗那些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除了找人给我递话,除了要求信徒嘴严,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天帝宗名面上在华夏是合法宗派,我们也只是监视而没有深入,不过我相信有关部门肯定在密切关注。”

    刚把覃局送走,江南水乡就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身穿白袍的男祭司,一个是身穿灰袍的女祭司。

    我就在江南水乡大门口见这两个人,一点没有请两个人进屋的意思。

    “杨先生你好,我是……”

    “我不在乎你是谁,说明你的来意。”我甚至懒得知道两个人姓什么。

    这两个人丝毫没有生气,远比那个葛祭司有修养。

    男祭司苦笑一声,说:“还是你来说吧。”

    四十多岁的女祭司走上前,面带和善的微笑,说:“杨先生,我们是为苏玉洁而来。对于苏玉洁母亲的事,我表示非常同情,我代表沿江镇教区致哀。而那两位信徒做的事情,超出了信徒的本分,违背了神的教导,我们祭院绝对不会庇护两个人。”

    我不客气地说:“不会庇护?那要是有人在暗中庇护他们,你们俩是不是承认自己在欺骗神?”

    两个人露出尴尬之色,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女祭司说:“我敢保证,至少我们两个人没有直接或间接警告任何信徒,天帝在上。”

    我看得出女祭司没有说谎,冷哼一声,说:“继续说吧,找苏玉洁做什么?”

    女祭司说:“苏玉洁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不仅是一个好信徒,更会是一位好的宗职人员。我们祭院的人都认为,她是圣女的最佳人选。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当她的监护人,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圣女。”

    我问:“你们天帝宗杀了她妈,还想让她为你们天帝宗服务?你们还能要点脸吗?”

    女祭司并不生气,和颜悦色说:“误杀她母亲的,是信徒;圣女服务的,是神,而非天帝宗。”

    我问:“你们的神发布神谕或托梦给你们了,他要选圣女?”

    女祭司说:“zi袍大主祭知道神的需要。”

    我冷冷一笑:“哦。记得今年天帝总坛的宗主突然宣布因身体原因退位,引发网上猜测,因为以前的宗主基本都是当到死,都怀疑他出了事才‘落马’。你知道有人怎么猜吗?有人说,一定某次祭院所有宗职人员开大会,然后有人举报说: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不喜欢小男孩!然后宗主就暴露了。你确定神需要的不是圣男,而是圣女?”

    这下两个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再也难以保持平静,天帝总坛的宗职人员祸害小男孩的事情年年都有发生,祭院每年为此支付上亿美元的赔偿。

    那位男祭司只能说:“正因为天帝总坛有一些人背离了天帝的教诲,才出现我们天帝宗。”

    我再次问:“然后你们天帝宗的葛祭司敛财害人?然后你们天帝宗的孟主祭纵容儿子在祭坛和信徒啪啪啪?然后你们天帝宗的信徒残杀别的信徒?”

    两个天帝宗的人彻底哑口无言。

    旁边的保安心想,只要是天帝宗的人来,都会被伟哥说得哑口无言,难道伟哥是天帝宗克星?

    “天帝无尘无垢,但我们只是他的仆人,身有原罪。我向您承认错误。只希望您不要因为个别人的罪恶,否等我们天帝宗。”女祭司低头向我行礼,表示歉意。

    我却问:“沿江镇恐怕远不如江州其他地方的教区好吧?”

    两个宗职人员沉默不语,对天帝宗来说,沿江镇的重要姓连许多外县都不如。

    我突然明白事情的关键,,因为他们两个人不想在留在沿江镇,才想让苏玉洁加入祭院当圣女,一旦苏玉洁加入祭院,那么这起天帝宗徒杀人丑闻就会被掩盖,两个人是大功一件。一旦将来苏玉洁真的升到高位或者被高层宗职人员看重,那他们两个人又立了大功,绝对可以去更好的教区。

    我厉声说:“滚!你们两个要是再敢提一个字,别怪我动手!”

    女祭司和男祭司不仅没有愤怒,反而露出羞愧之色,两个人对视一眼,再次向我点头行礼,转身离开。

    我摇摇头,心想天帝宗太黑暗了,这些宗职人员简直不择手段,甚至不惜送一个可怜的女孩入虎口。

    我继续回屋里修炼。

    经过这些天的努力,灾气彗星终于成功万炼。

    新的灾气彗星增大了一圈,墨绿色的光芒更亮,而且在万炼之后,我自然而然知道灾气彗星的新用途。

    我立刻走向厨房,打开天然气灶。

    啪地一声,强劲的火苗冒出,在火苗冒出的一瞬间,周围形成极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灾气。

    我一伸手,灾气彗星飞出,不断吸收天然气灶附近的灾气。以前灾气彗星吸附的灾气都会跟本体融为一体,可现在这些灾气却凝结成一个小球,环绕在灾气彗星周围,仿佛是这颗彗星的卫星,如同地球和月亮的关系。夹呆丰弟。

    足足吸收了十分钟,我才停下,关掉天然气灶。

    我从厨房后门出去,来到后院的草坪,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于是对准脚下一指,只见那团因为天然气灶燃烧而形成的灾气突然离开灾气彗星,然后化为乒乓球大的小火球下落,砸在草坪上,爆成一团直径十厘米的火圈。

    冬天的草坪一片枯黄,本来很易燃,但这火焰灾气的来源太稀薄,以至于只烧焦落点的枯草,旁边的枯草只是像是被烤过。

    威力不大,但我十分高兴,这意味着攻击手段将不再局限于气兵和气运,可以处理和应对多重形势。

    我决定先温养一阵灾气彗星,等稳固后,就去寻找有大灾气的地方,在炉灶边吸收灾气太慢,而且只是火灾太单一。

    我给几个官员朋友打电话,问他们能不能联系气象局和地震局的朋友,他有事需要帮忙,到时候一起吃个饭,然后又跟市警局武副局联系,说找消防队的头头吃饭。

    气象局和地震局都是冷衙门,两个局座一听杨大师找两个人帮忙,全都高兴坏了,拍胸口保证随叫随到,无论杨大师要求什么,一定要坚决完成任务。几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我的要求很简单,哪里有火灾、地震、水灾、雪灾、龙卷风或者可能出现打雷天气,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

    两个局座和消防队长一听是这事,立刻表示一点问题没有,让我等着就行,哪怕不上报上级,也必须上报杨大师。

    请人办事本来要送礼,但我什么都没准备,我要是送,那三个人绝对不敢要,对那三个人来说,帮杨大师做事那是可以跟其他官员吹嘘的好事,是大涨面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