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来到第八监区,只见这里站着许多狱警,而岗楼上的持枪狱警正瞄向第八监区的三楼。

    第八监区三楼的一扇窗户被打碎,只见一个华夏男子有恃无恐地叫喊:“草泥马!别拿枪指着我!再指我。老子要杀人了!你们监狱长呢?给我出来!我们要谈判!草泥马,本来决定晚上越狱,没想到那个混蛋被警笛一吓竟然露陷,真他妈走背运!”

    在那人说话的时候,我等人来到楼前。

    邓加高压低声音说:“杨大师,看您的了。”

    跟着一起来的几个狱警却神色各异,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总觉得监狱长今天疯了,竟然在监狱出事的时候。让两个外人进来。

    而周围的其他狱警个个神色复杂,灰头土脸,人人都知道要倒大霉。

    不过,少数人却偶尔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一眼邓加高,因为他这个监狱长必然会被处分。

    柳筱雅一点都不怕,好奇地看着我,想知道我用什么办法解决这场危机。

    紧急关头,我没有废话,气兵呼啸而出。

    多把气兵掠过正在二楼破窗户后面喊话的人,迅速进入监舍楼内,飞往各个方向,让我看清楚楼内情况。

    这是一栋四层楼房,楼房里的所有电子设备都被破坏。略显混乱。

    我发现这里和监狱长说的略有区别,这里的监舍比较小,不是十多个人住一个监舍,都是两人间,许多监舍空荡荡的。

    很快,我看到三层有三十几个人,正把三个狱警围在一间较大的监舍里,几个人对狱警拳打脚踢,大声咒骂。

    三个狱警满脸是血,而旁边的床上也躺着一个狱警,面色苍白,奄奄一息,腿部被囚服随意包扎,裤子被鲜血染透。

    在十几米外的一间宿舍,站着六个人。

    一个相貌很威武的中年人手里拿着手枪,一句话也不说。目光阴沉,正在和其他人低头商量:“这次越狱失败,谁有好办法?”

    “没办法。”

    “这样吧,我们全部否认越狱。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抗议,抗议监狱管辖太严,抗议伙食不好,抗议狱警太过于粗暴!我最近看新闻说,国家已经废除劳教制度,看样子对待我们这些人会越来越好。所以我们应该把事情闹大,最好惊动媒体,这样我们就可以洗清越狱的罪名。”

    “那狱警怎么办?枪怎么办?”

    “栽赃给那个黑人,反正他们容易骗,再说某些硕鼠是纯种傻b,对待外国囚犯都比对待华夏囚犯好,那些黑人心里明白,只要说好给他好处,他绝对愿意顶罪。”

    “把对外喊话的那个傻逼叫回来,换一个稳重的。”

    在窗边喊话的人被叫回去。楼外的狱警跟里面彻底失去联系。

    我在听这些人说话的同时,控制别的气兵飞到三楼,门口有两个人手持狱警的电棍,正在眯着眼抽烟。

    两个人后面的铁门被锁着,里面有许多人,大都是外国人,正在议论纷纷。

    短短几秒,我就掌握楼内的情况。

    第八监区外出现短暂的宁静,近百名狱警正站在楼外,分布在各个地方,有的警惕地看着楼里的窗户,有的在监狱长和我附近,静等监狱长的指示。

    平日说一不二的监狱长,此刻却没有一点主见。

    监狱长邓加高见我一动不动,急忙问:“杨大师,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您有办法解决吗?”

    一旁的狱警看监狱长和杨伟的目光更加怪异,心想监狱长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里面的摄像头都被砸了,这么多狱警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监狱长这时候一不进行指挥,二不请示上级,三不跟囚犯谈判,竟然问一个年轻人,简直莫名其妙。

    但是,监狱长就是监狱长,在监狱里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这些狱警只是觉得对监狱长失望,今天的事情明显会闹大,绝对没可能

    我:“只要这些不死,就没事吧?”

    监狱长一听大喜,说:“只要不死人,直接搞残废都没问题!”

    “嗯。”我说着催动病气虫群。

    三只病气之虫以超音速飞行,接连叮咬所有人,很快,监舍楼内所有妄图越狱的囚犯,无论华夏人还是外国人,无论是黑人还是白人,全都被病气虫群叮咬。

    仅仅过了一秒,第一个被叮咬的人突然轻呼一声,身体晃了晃,急忙扶着墙,然后全身酸软,贴着墙滑坐在地上,脖子一歪,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接着,这些人如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昏迷。

    短短几秒,所有人都昏倒在地。

    随着修为渐深,再加上我经常接触现代知识,所以制敌手段会越来越多。脑性血昏厥是一种常见的现象,一旦大脑供血不足,就容易出现短暂的昏厥,以老年人居多。对我来说,使用病气阻止别人向脑部供血,简直易如反掌,尤其所有人的气运都被官方气运压制,毫无反抗之力。

    “好了,进去抓人吧。”我说着,想要松开柳筱雅的手,因为危险已经解除,但没想到柳筱雅一直用力握着我的手,便继续握着她的手。

    “啊?”哪怕是最相信我的监狱长邓家高,脸上也一片茫然,抓那些人真不难,带着枪冲进去就可以,但万一他们鱼死网破杀了狱警或其他囚犯,这才是监狱长怕的。

    一旁的狱警全都当没听到,有人甚至心想你连门都没进,就在大楼几十米外看了几十秒就说好了,当我们是傻b吗?

    监狱长以为我误解他的话,于是说:“杨大师,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在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下,制服所有的囚犯?”

    我说:“现在所有暴徒都已被制服,四个狱警都活着,那个中枪的狱警已经奄奄一息,如果你们还不进去救人,他就真死了。”。

    周围的狱警一起瞪向我,不少人眼里直冒火,再傻的人也不可能相信这种话。

    一个副监狱长突然开口说:“监狱长,请您慎重考虑,咱们这是监狱,不是寺庙道观!”

    监狱长面色微变,扭头看向副监狱长,目光如刀,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诧异地看向那个比监狱长年轻几岁的副监狱长,这人明显是想逼宫。

    周围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那些普通狱警大气都不敢出,一些狱警浮现犹豫之色,拿不定主意。

    监狱长终于开口,语速很慢,好像一边想一边说:“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

    副监狱长的气势一缩,立刻说:“监狱长,您不要误会,我这是在为那四个被抓的狱警负责,我是在为全监狱的兄弟负责!”

    监狱长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负责?”

    副监狱长一咬牙,转头看向我:“杨大师,我不知道您到底有什么能耐,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欺骗监狱长,但请您不要信口雌黄!现在是我们监狱的危急关头,您离开监狱,让我们来处理这件事!如果您不走,一旦上级问责,监狱长会负主要责任!”

    副监狱长的话引发周围所有狱警的共鸣,他们都难以忍受在这种时刻,两个年轻男女竟然插手,而且是胡乱指挥。

    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监狱是一个相当封闭的地方,有点排外,这么多狱警在场,一个外来的年轻人来指手画脚,这让狱警们难以接受。

    但是,等副监狱长说到最后,众多狱警噤若寒蝉,周围的气氛更加诡异,副监狱长这是开炮了!

    监狱长沉着脸,有了明显的犹豫,但是,副监狱长已经亮剑,他不可能不接招。

    监狱长在心中快速权衡,一旦杨大师失败,这件事必然会闹大,到时候就算没有副监狱长发难,他也官位不保。可一旦杨大师成功,那么所以问题迎刃而解,一个副监狱长的逼宫根本毫无威胁,随时可以找机会解决这个人。

    监狱长立刻毫不留情地说:“匡副监狱长,既然你说我要负责,那我就负责!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杨大师解决囚犯,救出四位狱警,阻挠救援、耽误抓捕越狱逃犯的罪名,需要你负责!”冬状共号。

    现场变得剑拔弩张。

    副监狱长沉声说:“好,我负责!”

    监狱长说:“我会记住你的话!”

    我一看要是再拖下去,那些昏迷的人可能苏醒,冷哼一声,说:“既然偌大的监狱没有一个有种的,那我带你们进去!”

    我拉着柳筱雅的手,向监舍楼的正门走去,柳筱雅没有任何抗拒和迟疑,完全信任我,不过心中仍然少许害怕,毕竟里面住着穷凶极恶的犯人,而且还有枪。

    那个副监狱长急忙说:“你干什么?你会刺激到囚犯,万一激怒他们杀死狱警怎么办?”

    “老邓,一起进去吧。”我根本没理那个副监狱长,继续向前走。

    所有狱警全都看着监狱长,静等他的命令,许多人无比愤怒,那关系着四个兄弟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