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从公交车上走下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

    美女就是美女,不论穿什么衣服都是好看的。柳筱雅穿白色衣服气质格外出众,犹若白莲花,现在换上黑色的衣服以后,竟然多了一种神秘的气质,仿佛黑玫瑰,配合她那练习芭蕾舞多年而深入骨髓的优雅,让人以为她是一位豪门大族的干金。

    一身黑色的衣服让柳筱雅的皮肤更显白皙娇嫩,如同美玉雕出来的。

    幸好她是从公交车上下来。拉近了和众人的距离,否则她的美足以让现场许多男人自惭形秽,不敢多看。

    柳筱雅走到离江南水乡正门不远,拿出电话:“同桌,是我。”

    “筱雅,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太懂人际关系,昨晚回家我问了问小珠,才知道那天我既然遇到了,今天不来不好,又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我先到这里,再跟你打电话。”

    我正在卧室里接电话。听到柳筱雅这么说,胸膛暖洋洋的,我清楚柳筱雅的性子,高傲是表面的,骨子里倔得要死,她之所以有那么多丧气,跟她的倔强有很大的关系。

    但现在,柳筱雅为了我,做出了改变。

    “那好,我现在就出门。”我没有跟家里的女人说,因为她们都要上班。没必要打扰她们。

    我穿好衣服,跟夏筱雨说了一声抱歉,没办法吃完她的早饭,然后快速吃下一片煎蛋,冲夏筱雨竖起大拇指说好吃,又捏了捏她的小脸,才急匆匆离开。

    夏筱雨满脸通红,轻轻摸着被捏过的地方,甜蜜地心想:伟哥真好,那么顾忌我的感受,哪怕有急事。也吃一点,还夸我。

    我让程师傅去车门口接他,两个人分别从别墅和停车场前往门口。

    到了门口,我才发现道路的这一侧停了超过二十辆豪车。

    我一出现,许多车门打开,孔得财、张博闻等朋友竟然都在,每个人都穿黑色的西服。

    我顿觉无奈,我昨天就说过不用他们来,车到就好,而且不用太好的车,就是怕他们太客气,结果他们还是来了。

    我示意柳筱雅过来。然后跟孔得财等人攀谈,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没瞒着,大概说了一下自己跟堂哥关系好,跟死去的二婶关系不怎么样,不是特别重要,他们有事的话就回去。

    但这些人都不是傻子,知道来了就不可能走,都说没事。

    柳筱雅走了过来,我介绍说:“这位是我同学,那天和我一起去的殡仪馆,所以今天专程赶来。”

    众人不是没见过美女,甚至可谓阅女无数,可一看到柳筱雅,眼神全都出现短暂的恍惚,冷而清纯的气质,搭配一身黑色的衣服,让柳筱雅美的耀眼夺目。

    孔得财立刻嘻嘻哈哈伸出手,说:“弟妹好。”

    一干人立刻说:“弟妹好!”

    这些人最年轻的也比我大十岁,虽然一直杨大师叫着,可面对柳筱雅真没法叫嫂子,只能叫弟妹。

    柳筱雅的表情出现细微的变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然后毫不客气地看着我,微微眯起眼。

    我无奈地说:“你们别瞎说!柳筱雅这么漂亮,绝对华夏第一美女,我能配得上她吗?”

    孔得财立刻大拍马屁:“杨伟啊,谦虚过头,就是炫耀了!弟妹这么漂亮,除了你跟她般配,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你不信问问他们,你们说,这对俊男美女般配不般配?”

    “太般配了!简直就是夫妻相。”

    “老章,你这马屁可拍到马腿上了,你这是在说弟妹不够漂亮?”

    “你完了!全江南的人都救不了你,你赶紧卷铺盖跑吧!”

    “是啊!虽然我觉得你的话很有道理,可我只能装作反对你!”

    我无奈地翻白眼,这些家伙,见到美女马上没正形,光听他们说话,谁能想到这些人个个上亿的身价。

    柳筱雅心中感到奇怪,这些人能坐得起那些车,身价至少有几千万,身份地位不凡,看似是说笑,但实际都在恭维。

    想起杨伟前几天的种种,柳筱雅放下心,看向杨伟,脸上淡然,但心中一片欢喜,为同桌能有现在的地位由衷高兴。

    既然大家都给面子,我没有太过推辞,和众人一起前往杨天德的家。

    我参加过朋友亲属的葬礼,一般都是直接去殡仪馆,然后再去饭店。不过西山殡仪馆比较远,再加上很多人一大早从村里赶来,杨天德已经租了一些车,带来宾一起去殡仪馆,接着火化,最后送到老家村里入土。

    杨天德只缺一些好车,不然没办法体现出风光大葬,所以才找我。

    在到我家之前,车队先来到一家卖殡葬用品的商店,然后买了一些花圈、纸人、黄纸等东西,然后又把车装饰了一下。

    因为众人都参加过葬礼,所以也没什么忌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临近七点半,车队来到杨天德家,把花圈挽联放在门口,放花圈的时候我心想现在的东西真方便,便携花圈做的和伞一样,撑一下就打开,然后摆放在地上就行。

    杨天德披麻戴孝,两眼红肿,在门口迎接众人。

    看到我,杨天德感到惭愧,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握着我的手,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众人一一随礼。因为那天送过五千,我这次是送了两千随礼,柳筱雅则正常随了两百。

    孔得财等人毕竟身价不凡,所以哪怕没多随,也是一人两千,这还是因为我跟死者关系不好,他们不好随太多。

    我等人在杨天德家里的一角站着,一起低声说话,个个面容严肃。

    不过,很快出现了一点意外,原来是杨天德的三姨妈不想让她姐姐火葬,说她们信天神宗的,应该保证完整的身体。不然死后进不了神国。

    我微微皱眉,想不到哪里都是天神宗的人,从感情上讲,华夏人自然都愿意保留亲人遗体,全部人土,但问题是,既然现在法律规定要火葬,要是不火葬会麻烦。更何况,要是没有火葬场开的证明,连户口都不能注销,他三姨那么说等于在害人。

    我知道火葬节约土地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卫生避免传染病,大名鼎鼎的埃博拉病毒,首宗病例就是因为遗体没火化。

    不过杨天德的三姨妈不怎么受待见,很多人都不理她,最后她开始诅咒,说不信天神的都要下地狱,不遵从神的旨意的会遭受天谴。

    最终杨二叔把那个疯女人赶走,杨天德生气地说:“三姨妈自从信了天神宗,就跟疯了似的。上次大地震,她竟然说那是神的天谴,气我的差点没打她!更可气的是,她们许多人准备去灾区散播天神信仰,说是那些人受灾后内心脆弱,是让他们皈依天神的最好时机。至于他们的行为会不会妨碍救灾、至于那些人需要什么,他们一点都不在乎,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救灾,只是想多发展信徒。这种没人性的什么宗,就是害人的玩意!”

    我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奇葩,要是让受灾地区的人听到这种话,打死她都是轻的。

    等人到的差不多了,众人一起前往西山殡仪馆的灵堂。

    孔得财除了自己的车,还借了一辆劳斯莱斯,让杨天德父子坐,打头前往西山殡仪馆,我等人的车跟在后面,最后还有几辆客车,载着来宾。

    上午九点,车来到殡仪馆前,我抬头一看,杨天德的妻舅金总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在给开车的人发钱,一个司机两百,为了感谢,也为了火红的钞票洗洗晦气。

    不过,我突然皱起眉头,因为是车队,路上走走停停,总会插进来一些车,我看到,有三辆半路插进来的车随着车队一起进殡仪馆,而第一辆插队的车的司机,正好在拿钱。我愕然,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下作,来葬礼上骗这种钱。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堂兄打电话:“天德哥,有别的车插队,冒充是咱们车队里的车领钱。你让你妻舅记着点,那些不是咱们车队的车要是领钱,会很快爆胎,你让人盯着,别让他们跑了!我非得治治这几个王八蛋!”

    参加葬礼本来就压抑,碰到这种事,我心里有了火。

    柳筱雅听的清楚,恨声说:“这些人真可恶!”休亚尤才。

    我说:“要是婚礼来了,带不带钱无所谓,图个喜庆,或者别的喜事去蹭点红包,完全没问题,可葬礼上冒充来宾拿钱,简直就是畜生。”

    “嗯!”柳筱雅点点头。

    我说话的时候,控制杀气凶刃飞出。

    第一辆领钱的黑心车已经进入殡仪馆大门,准备离开,但是那辆车的四个轮胎突然全部爆开,发出震天巨响,司机差点没刹住车,车停后,黑心司机急忙下车检查。

    杨天德跑到妻舅旁边,低声说着什么,金总一听,变了脸色,立刻打电话让灵堂里的亲戚过来,然后眼色不善地看着那辆爆胎的车。

    两个人没有检查拦车,那会耽误很多时间,而是相信我说的,只要来的都给钱,然后静等。

    随后,第二辆和第三辆黑心车领了钱,离开不久四个轮胎全部爆掉。'好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