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局拼命哭喊:“杨大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一定要饶了我!我要是能出来。还当财政局座,不,随便去哪个衙门,只要还是僚,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杨大师。我可以给您更多的钱!”

    我笑着对高云德说:“这人官瘾挺重。”说话间,让官气之印吸走沈局的所有官气。

    高云德低声问:“杨大师,等他给了钱,您真放过他?”

    我说:“嗯,我放过他,至于你们调查组放不放过他。跟我无关。你们别查的太快,等他老婆把钱赔给我再说。”

    “好。”高云德无奈地苦笑。

    送别高云德,我让打横幅的刘振作等人离开,然后坐车回江南水乡,还没等到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杨……杨大师吗?我是城管局的小……小祝。”

    “小祝?”我又看了一眼陌生号码,是第一次打来,绝对不认识。

    “我是城管局的局座小祝,我给您道歉来了,就在您家门口。”祝局的语气相当凄苦。

    “昨天带人砸我店的时候,很爽吧?指挥你的手下砸别人摊子的时候,很爽吧?龚知府沈局出事了你才想起道歉,晚了!回去准备五百万的赔偿金,赔完还有得商量,赔不完你自己看着办!”

    “杨大师。我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我们城管局别看被人说的威风,可在官府序列里根本没什么地位。谁不把我们当狗看?有背景的谁来这种单位?让我拿几十万我咬咬牙能还上。但五百万真拿不出来。”祝局大吐苦水。

    “你们砸我店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狗?我不傻,知道无论哪一行,就算是僚里面也有好人。城管不都是混蛋,但当城管局座一定是混蛋!别的我不管,一周内凑不齐五百万,你等着坐一辈子监狱!我也让你尝尝被别人欺压却不敢还手的滋味。离我家远点,别逼我用更激烈的手段对付你。你顺便转告电力局,赶快准备五百万,让他知道断我电的代价!”我说完结束通话。

    到了江南水乡,我跟门口的保安聊了几句,进入别墅。布节他号。

    我继续用元气炼化洪秀全断刀,等耗尽元气,躺在床上想事情,这把断刀,是为省里第五把交椅的吴元图准备,一旦吴元图倒下,就能彻底瓦解项家在江南的力量,但项家必然会迅速集中力量反扑,那时候必须还要再有一件强大的气宝才行。所以,至少要炼化一只九龙玉壶杯,才能对吴元图动手,然后顺势上京,在项家反扑的同时,解决项家!

    我又想起柳筱雅,柳筱雅依然不回话,于是给王秋离打电话询问柳筱雅的情况,得知江南芭蕾舞团刚在外国演出回来,过一阵好像在江南剧院表演芭蕾舞《仙女》和《简爱》。

    我记在心里,然后上网查阅了一下江南芭蕾舞剧团的情况。

    临近傍晚,潘建国打来电话,说玉江大酒店的事情正在谈,并不着痕迹地透露项家想拖延,不过他正在努力解决。

    这天晚上,我过的很不安稳,因为手机响个不停。

    魏天宇说:“杨伟,你简直就是江州市的坐地龙王啊,刚拿下谢副知府,就让龚知府下台!对,我知道是陈总督拿下龚知府,可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为了一个龙鱼店拿下龚知府!”

    “不会吧?哪有人会相信这种事?”我感到不可思议,同时觉得有趣。

    魏天宇说:“像你我这个层次的人自然不会信,但很多人知道的不多,只能通过他们知道的信息判断结果。我要不是提前知道陈总督对龚知府动手,我也会怀疑是你对龚知府下手。我对你别的不清楚,但对你的胆子太了解,你简直不知道什么叫怕。不过,沈局他们做的的确过分,狠狠讹诈他们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

    我哼了一声:“注意用词,是索赔,不是讹诈!”

    魏天宇反问:“我可以说你是江南最有良心的企业家吗?”

    我呵呵一笑:“可以。”

    跟魏天宇聊完,孔得财又打来电话,格外吃惊:“不至于吧!为了一个龙鱼店,你对一个省会知府动手?这也太吓人了!堂堂知府就这么不值钱?自从认识你,我发现我前半辈子白活了!之前要是谁告诉我一个省会知府因为一家龙鱼店被双规,我保准抽他耳光。”

    我笑着问:“你现在也可以抽他,你听谁说的?”

    “不用听谁说,龚知府的侄子现在就在我家客厅哭,说要给你磕头认罪,求你放过龚知府。”

    “你别听别人瞎说,这次龚知府被双规,跟我无关,估计是有什么斗争。”

    “真的?我怎么觉得他们说的挺有道理,为了一家龙鱼店拿下一个知府这种事,别人做不出来,你杨大师肯定做得出来。”

    “老孔,几天不见,你学相声去了?嘴怎么这么贫?”

    市宣传部头领孙达鹏突然来电,我不得不跟孔得财说以后找机会再聊。

    “杨大师,我知道龚知府的事跟你关系不大,不过,你一定知道内情,是不是跟陈总督有关系?你认识陈总督?”身份地位不同,看待问题的高度自然不同。

    我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哦,我明白了。”孙达鹏手头的信息比孔得财多的多,哪怕我不开口,他也基本确定这是陈总督下的手。

    我说:“谢副知府的新闻,先不着急发。他如果不招供,就让他的丑事见报。如果招供,还是不发了,一个副知府做这种事,一旦见报,上面不会拿我怎么样,肯定会对你不满。”

    孙达鹏说:“谢谢杨大师谅解,其实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

    孙达鹏说:“第一个办法,是某些人常做的,把消息泄露给外媒,以外制内给敌对方施压,不过我不太敢这么做,再说级别不够。第二个方法就是找个临时工,甚至让整个报社当替罪羊,不过也有风险。第三个方法就是通过网络。”

    “哦。”我知道肯定还有别的方法,只不过孙达鹏不好说。

    孙达鹏轻咳一声,说:“有关城管局局座砸店的新闻,我亲自审核,明天见报,虽然报道有点夸张,不过也应该警告一下那些无法无天的城管。”

    我说:“新闻的事还得你们专业的来做,我不插手。”

    孙达鹏突然压低声音说:“杨大师,你有没有关于云州市新知府的消息?原本谢副知府是热门热选,可他被你拿下,别人正要运作,龚知府又出事了,现在相当于江南马上空出两个知府的位子。您看,我有没有机会?”

    我心中暗笑,孙达鹏毕竟是市里七号人物,以前很少把话说透,可现在涉及到未来的官位,顾不得了。

    “这件事我还没什么消息。不过,一般来说,想当知府,最好是从四把手常务副知府或三把手专职副记书上吧,你的资历是不是有些浅?”我说,这些都是以前在桌子上吃饭讨论的话题,甚至还有人统计过江南省各市知府在升任知府前的职位,以副记书居多,其次是常务副知府,别的职位很难一步到知府。

    孙达鹏说:“这个我知道。可我现在脑门上也刻着半个‘杨’字,您可不能瞒我啊。那位建委的柴副主任,跟您关系也不算深厚,不过在潘建国面前力保过您,就想去争青阳县副记书甚至知县,我可是一直紧跟您的啊。我年龄有点大,如果这一届不能上正厅,以后基本没希望上副省。”

    我愕然,孙达鹏这话说的就太露骨,看来他真的很着急。

    “我也不瞒你,县处级我有把握,市厅级我拿不住,让我考虑考虑。”我不好直接拒绝。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孙达鹏很满意。

    我放下手机,有些累,也有些别样的东西在心里滋生,修炼气运系统不过短短半年多,竟然连市里第七号人物都来求升。

    我有点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对这种等级的白道人物有了巨大的影响力。

    手机铃声又响,我低头一看,当记者的老同学方大鹏打来电话,无奈地摇摇头,放到耳边接听。

    “杨伟,今天都传疯了,说江州出了个杨大师,前天拿下俩正县,昨天拿下一副知府,今天拿下一正知府,明天准备拿副巡抚,一周出江南,一个月出华夏。人送外号,江南地下锦衣卫统领,刚刚从衙役克星升任硕鼠克星。”

    我哭笑不得,说:“你们真能乱传,我也懒得辩解,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今天接电话接的头疼。还有别的事吗?”

    方大鹏说:“等谢副知府的事定下来,我升任报社编辑,想请你吃饭答谢,就选望江楼的长江厅!我一会儿就去群里问问傅小奇他们,多年不见,一起吃个饭见见挺好。”

    我说:“好吧,记得提前说好时间,我最近可能很忙。”

    “没问题!”

    随后,王局、武浩天副局、马镇江副市等人一个也没少,也都来打电话询问,覃局甚至顺路拜访,送了一些很普通但无污染的土特产。

    我一开始还认真答复,后来问的人太多,有的像方大鹏一样不靠谱,我只能含糊带过。

    等电话不响了,我才坐在电脑前慢慢思考,理清最近的事,开始玩游戏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