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做特种兵多年,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一边走,一边跟大家讲解各种野外生存技巧。比如如何使用背囊、登山靴、绳索、电筒、荧光棒、指北针等基础道具,如何使用求生工具、求生刀具等等。

    狼哥虽然一直没有跟我说话,也没有为难我,但显然有敌对态度。可面对冷月,狼哥丝毫不敢大意,包括那位余镇海在内,所有人都认真听冷月讲野外生存技巧。

    我同样没有野外生存经验,所以听得很认真。

    狼哥和余镇海等人纵然有丰富的经验,但都是野路子,跟冷月这种顶尖特种兵比起来差得远,两个人和他们的手下经常问一些有关野外生存的问题,冷月一一解答。

    身高不过一米六左右的清秀女人冷月,很快成为这支十七人团队的灵魂和核心。

    我表现的一直很沉默,一开始还戒备我的狼哥等人不再在乎我,五十多岁的余镇海却一直喜欢跟我套近乎。探我的口风,不过我却一直一心二用,一边行路,一边研究气运系统,说的很少。

    不过,我偶尔听他们对话,得知余镇海带的人都叫他师父,只是不知道是古玩方面的师徒关系,还是别的方面的,有一点可以确定,余镇海年龄不小,但身体非常好,而他的徒弟们身体素质明显强于狼哥等人。

    砀山斜坡很多,路面也不怎么平整,很快,体质最差的柳媛媛开始喘粗气。余镇海立刻让他的徒弟轮流帮柳媛媛背背囊。

    一开始众人能保持正常的步行速度,到了下午五点,逐渐有人慢下来,还有几个人开始冒虚汗。

    我惊讶地发现,冷月身上的汗竟然比较多,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露出不错的身材,她一路上不停喝水。

    我还听到柳媛媛跟冷月低声说话,让别人帮冷月背东西,但冷月一直拒绝。

    我看出来了,受疾病和旧伤折磨,冷月的身体恐怕在众人中最差,但却有着极为强大的意志,一直咬牙坚持,始终不落后。

    我也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冷月拒绝并表示感谢。

    下午六点半的时候,太阳就被群山挡住,众人坐下来休息。

    狼哥和余镇海的人负责生火做饭。没让冷月忙。他们看我们几个人细皮嫩肉的没什么经验,也就没麻烦我。尽休布划。

    不多时,太阳落山,众人坐在篝火旁吃饭,吃完后一边休息一边聊天,几个人特意感谢那三头驴,要不是那三头驴,众人要么累趴下,要么晚上连舒适的帐篷都没法住,他们毕竟不是军人或挑战极限的人,都希望享受些。

    众人并非盲目进山寻找古月斋的人。柳家的人一直在动用力量调查,已经知道了古月斋众人的大概方向,因为进砀山的人很多,一部分出山的人遇到过古月斋的人,根据这些人提供的信息,众人推断出了古月斋一行人的大概路线。

    聊着聊着,我问:“古月斋什么来头?”

    狼哥看了余镇海一眼,说:“余老哥应该很清楚。”

    余镇海想了想,开始说古月斋的发家史。

    古月斋的老板叫古有德,但却是一个毫无廉耻道德的人,当年靠着当副知府的姨夫发家,短短十多年成为江州市古玩界的大佬,古有德是怎么赚钱就怎么做,甚至有人说过,古月斋的每一件古玩都沾染别人的血泪。

    “我也被他坑过,只是不多,五十多万的物件。”余镇海最后补充一句,现场一片寂静。

    此刻太阳已经落山,天空一片深蓝,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让山林显得格外幽静。

    众人收拾好东西,再度赶路。

    由于是夜间,众人走的比较慢,偶尔有人不小心碰到东西,甚至擦出伤痕。

    到了夜晚十点半,众人停下,开始搭帐篷、铺睡袋等。

    砀山不算危险,但也不算安全,必须要找四个人守夜,两个上半夜,两个下半夜。

    我看出大多数人都比较疲惫,而守后半夜最累,便说今天我什么事都没做,愿意守后半夜。

    经过一番讨论,狼哥和余镇海各出一个年轻人守前半夜,柳媛媛想要守后半夜但被冷月阻止,最后是冷月和我守后半夜。

    我和冷月先进入帐篷钻进睡袋睡下,其他人做睡前准备。狼哥的准备最足,他说砀山每年都会发生杀人越货事件,很多人在睡梦中被杀死。狼哥说完后,营地格外寂静,因为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狼哥极有可能做过类似的事情。

    我在临睡前耗尽所有元气锤炼气兵,现在我主要锤炼正气之盾,因为自身的攻击能力已经够强,防御能力差,今天没有给魏老治病,元气充足,再加上以前的积累,正气之盾已经达到两千炼的程度。

    两千炼的正气之盾,已经可以完全无视手枪子弹,现在哪怕几十把手枪对着我,也打不破正气之盾的防御,甚至少量的冲锋枪也拿正气之盾毫无办法,只有动能超过一千五百焦耳的各种步枪才能在短时间内击溃正气之盾。

    我睡前习惯性地把所有水壶和矿泉水的瓶口打开。

    凌晨两点半一到,我准时醒来,然后跟那两个守夜的人换班,我没有叫冷月,不舍得让一个浑身是伤的前女军人受太多苦。

    不过,冷月也非常不一般,哪怕没定闹钟,在两点四十的时候主动清醒,走出帐篷跟我一起守夜,只不过眼中的血丝暴露了她的疲惫。

    冷月身为这支团队的核心,耗费的不仅仅是体力,还要时时刻刻注意各种情况,精神一直紧绷,可以说是最累的一个人。

    “谢谢。”冷月显然知道我没有叫她的原因。

    我毕竟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白天还有一些疑惑,于是低声跟冷月交谈,冷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个人越聊话越多,到了凌晨五点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有了明显的进步。

    随着聊天的深人,我判断出,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没病的冷月比现在的冷月更有价值,于是决定帮冷月缓解病痛,如果可能,顺手帮助她治疗,可惜冷月身体的损伤太厉害,没有几年的治疗和调养,难以去除病根。

    两个人聊到跌打损伤的救助方法,我趁机说:“我有家传的气功疗伤方法,我今天观察你很久,发现你身上的伤病挺多,用不要我帮你治疗?”

    “气功?我们部队都有修炼硬气功的科目,用大多数人可以接受的说法就是,硬气功主要是让身体不断承受击打而产生适应性,从而增强骨骼或肌肉。我们也能通过呼吸方式增加血液含氧量或高度集中精神,做到稍微超出平常状态的事情,比如增加出拳的速度和力度,但你说用气功帮我治疗旧伤,我会相信吗?”冷月嘴角浅浅的笑意一闪而过,她的笑容没有嘲讽,只是纯粹觉得有。

    我笑着说:“那如果我的气功真能给治好你的病,怎么办?”

    冷月说:“我拜你为师,学你的气功,杨老师。”

    我却笑着摇头说:“你倒是聪明,我这是独门的修炼法门,不能外传。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有兴当师父。”

    我故意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冷月的全身。

    冷月丝毫不在意我的目光,任凭我看。

    “你的腰部和肩膀问题比较多,背背囊的时候一定很难受,我可以帮你缓解一下。”我说着,抓起冷月的手。

    冷月大大方方让我抓着。

    我首先调动病气虫群吸取冷月身上的一些病气,然后又使用元气滋养她的的颈椎、脊椎、腰椎和腰间盘等地方。

    一开始我使用病气虫群治疗的时候,冷月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觉得有点舒服,她认定是安慰疗法,是心理作用,但是,当我开始向她体内输送元气的时候,她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正的气?”冷月见多识广,现在已经意识到我的确把什么奇异的东西送人她的体内,而且让她身体暖洋洋的,病痛有明显的减轻。

    我笑而不语。

    治疗完,我回别墅帐篷,拿出一瓶元气水,递给冷月:“你留着,身体感到疲惫或疼痛的时候喝一口,比吃药更有效。”

    冷月半信半疑地接过水,脸上突然有点红,低下头:“谢谢师父。”

    我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冷月这么信守承诺。

    不过,冷月很快抬起头,恢复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心虚地说:“目前我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这么叫你!毕竟我不确定你的气功是否对我永久有效。”

    “没关系,来,小徒弟,再叫一声师父。”我觉得很有意思。

    冷月立刻扭过头看着夜色,不理我。

    到了早晨六点,众人陆续起床,别人都好些,李天鉴、刘绍伟和柳媛媛三个人就显得特别疲惫,三个人平时活动有限,昨天走了十多个小时的路,一早醒来浑身酸疼。

    李健和刘绍伟还好些,毕竟是男人,可柳媛媛就有点惨,一直皱着眉头,不过她一直没有叫苦,默默忍着。

    我把另一瓶水递给冷月,叫她让柳媛媛喝半瓶,然后分给李天鉴和刘绍伟。

    吃过早饭,众人再度上路,不过众人发现冷月对我的态度有很大的变化,有时候讨论问题的时候,会刻意征求我的意见。

    于是,多个男人表示羡慕嫉妒恨,余镇海还故意伸出大拇指,说:“你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好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