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注意过那个女秘书的身材,听刘妍萌这样说,便扫了一眼,然后不假思索地说:“挺好看。不过比你差远了。”

    刘妍萌傲娇地说道:“那当然了!要不我给你当秘书吧?白天晚上你都可以使唤我。”

    我心里一跳,笑眯眯地看看她:“萌萌姐,你当秘书太浪费人才了,你还是做财务副总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吧。”

    刘妍萌娇笑道:“等你公司做大了,肯定要找个女秘书,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让唐甜甜当算了!”

    我忍不住撇撇嘴巴:“就她啊,她肯定会想法设法跟我作对,坚决不行!”

    刘妍萌暧昧地笑道:“那筱雨呢,她个性乖巧,很适合穿制服,你要是喜欢,可以来一段办公室大战!”

    “萌萌姐,你别乱说,”我说:“筱雨是个好女孩,她太老实了。太爱害羞了,不适合当秘书。”

    刘妍萌发愁了:“那选谁呢……薇薇太小,沈清薇是一辈子的警察……我想起来了,幂幂,那个小姑娘虽然妩媚了点,骚了点。但很聪明,公关能力很强,问题是,太聪明了,把所有男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要是没有亿万身家和足够的能力,根本压不住她,就她那双狐媚眼,真勾人,有时候连我都嫉妒她!”

    我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从一开始就气场不和。那次打魏礼群的时候,我差点揍她一顿!”

    刘妍萌笑道:“矛盾?她是典型的拜金主义者,金钱可以融化一切矛盾。不过你还是不要理她,万一她知道你财富暴增,很可能缠着你,我听说过她的事,这个女孩真不简单!”

    我眉毛一挑,笑问道:“是她勾引一个大老板结果被那人老婆打的事情?”

    刘妍萌笑道:“差不多。我听说她勾引了好几个富豪,不过她比狐狸还奸,一旦确定对方不娶她,马上就走。她和一个单身富豪差点结婚,后来因为婚前协议出现矛盾。两个人谈崩。那个富豪差点要强上她,结果她就跑,那富豪还想报复,后来不知道什么人传出保她的风声,她才能在江州继续立足。”

    我好奇地问道:“她有背景?”

    刘妍萌摇摇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女孩子有点神秘。”

    我点点头,认同刘妍萌的判断,幂幂确实很神秘,常在夜总会混,却能保持着处子之身,这一点就很不简单。

    段金涛非常忙,电话一直不停,直到中午才有了一点空闲,带着我和刘妍萌一起去食堂吃饭。

    食堂一层是职工食堂,二层则是包间。

    集团的几个董事和段金涛的煤老板朋友陆续赶来,个个口称大恩人,对我无比热情,各种肉麻的吹捧,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很快就想明白了,矿井是事故高发的地方,矿工的死亡率比大部分职业都高,一旦矿工遇难,煤老板要花大价钱来把事情压下来,如果一旦曝光,就全完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够提前算出有没有矿难的高人,这些煤老板当然要把我当成亲爹一样供着。

    因为是中午,大家都没有喝太多,围绕着煤矿,聊得兴高采烈。

    到了下午,几个煤老板相互对视一眼,最后一起看着段金涛。

    段金涛无奈地苦笑道:“杨大师,今天这个饭局,主要是感谢您帮我,其次您既然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们都算算,我们其他的煤矿将来会不会出问题。”

    我谨慎地说道:“我从来不掩饰我的能力有局限,比如现在,我只算出你的煤矿会出问题,但算不出是瓦斯爆炸,有些煤矿的灾难酝酿是一个过程,不到一定时候,我未必能从你们身上看出来,除非去实地查看。”

    一个煤老板急切地说道:“那您帮忙去实地看一下,我们一分不少,您说个价格。”

    对待这些煤老板,我可一点都不跟他们客气,直接说道:“我看一个煤矿二十万,如果不发生事故,不额外收,如果发生事故,确认后,你们要额外支付一百万,打入我私人建的福利院的账户,怎么样?”

    这些煤老板那里在乎这些小钱,全都点头同意。

    一个煤老板急不可耐,问道:“等您吃完就去我们的矿场?”

    我正想要答应,但气运系统提醒我:“主人,您在帮助他们的时候,一定要先看清楚他们的气运,像这种煤老板里面出现混蛋王八蛋的几率实在是比一般人多多了!”

    我连忙用气运系统查看这些人,果然看到一个煤老板的怨气比手腕还粗,不过没有大腿粗,赶不上潘建国,这个煤老板虽然没有亲自杀过人,但在他煤矿里死掉的人不少于五个,看来都是被他掩盖过去了。

    根据气运系统的规则和我现在的修为,两个手指头粗细的怨气我还可以考虑,毕竟只是交易,如果怨气粗如手腕,我要帮这样的人,不知道要修多少正气才能避免祸及自身啊。

    我想了一下,轻叹一声,说:“首先我向各位道歉一下,开始我没有说清,我师门有非常严格的门规戒我不能触犯。至于具体门规,我也不能透露,只能说有些人我看不了,不能算。”

    在场的人立刻开始琢磨,这位杨大师要提条件?还是跟哪位有仇?

    段金涛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您帮忙给他看?您开个条件,或许我们可以满足。”

    “没有办法。”无论是出于气运系统的规则,还是内心,我都不愿意帮助害过太多人的人。

    六个煤老板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段金涛叹了口气,说:“那好,您说一下,我们之中哪几位您不能算。”

    我看向左前方的煤老板:“很抱歉,我无法给你看相算命。”

    易总的脸色转冷,如同乌云密布,差点恼羞成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丢人了。

    段金涛惋惜地问:“真可惜,杨大师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和老易认识了好多年,他不会有问题的。”

    我摇摇头,坚定地说:“我没看错。”

    几个煤老板纷纷惋惜。

    易总终究不是冲动的年轻人,他稳定好情绪,问:“杨大师,您能说一下不能给我算命的原因吗?”

    “碍于门规,恕我不能细说。”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你自己做下的孽,自己不清楚吗。

    易总的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味杂陈。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煤老板,别人都能得到大师算命,唯独不给自己一个人算,这种感觉是在难受,可这个时候又不好发作,易总给我敬了一杯酒,转身离开。

    没有人拦住他,反而让易总感到更难堪。

    易总走后,饭局的气氛有点变化。共亩引扛。

    一个姓严的煤老板问道:“杨大师,您以前是不是认识老易?”

    我摇摇头说:“不认识。”

    严总一看没人阻拦,继续问:“那您也没听过老易的传言?”

    我愣了一下,回忆易总的怨气,严肃地说道:“我真没听说过,你说,我听听。”

    严总又看了一眼其他四人,没人阻拦,心中大定,说:“老易当年是靠办小煤窑发达的,据说他跟骗子中介合伙,把人骗到他的矿,然后他付钱给骗子,只给那些人极低的工资,说是挖满两年就放他们走。”

    我眼睛一眯:“真想不到他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严总冷笑道:“关键那个小煤矿开了没满两年就塌了!”

    “什么?”刘妍萌失声叫道,我也无比震惊。

    严总急忙说:“你们别误会,我不是说老易故意杀了那些人。传言那些人遇到矿坑坍塌,被堵在里面。要是老易上报救援,就能救活这些人,可老易怕担责任,就没上报,后来就不了了之。谁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但老易从此以后再也没去那个矿倒是真的。”

    其他四个人一起看向我,我这才明白,这些人说这家事情,是想通过我验证传言是真是假。

    “别看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达到望气成画的境界,不知道怨气的源头在哪里,不过看那个易总的怨气那么粗,这个传言的可能性很大。

    众人露出失望之色。

    段金涛举起酒杯,由衷地说:“杨大师,要是没有你,这次矿难死伤人数可能达到几十个,不知道会追责到哪一级,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最终都会是我段金涛倒大霉!中午不能多喝酒,最后一杯,我敬您,也替分管安全的李副知府敬您,替朱知县敬您,替黄副知县等所有人敬您一杯。”

    段金涛说着,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其他四个人有点羡慕地看着我,那些领导一旦确认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不相信我是真正的大师,但以后我遇到可帮可不帮的事情,他们都会顺水推舟还这个人情的。

    严总露出怀念的神情:“两年前那起矿难死了二十多人,局里、县里和市里倒了一大批人,我那位老同学受到牵连被免,失去更上一步的机会,如果两年前就认识杨大师,现在恐怕就是一县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