ˉ¨我看了一眼石磊,笑问道:“石头哥,这几天你输的钱,跟这两天赢回来的比。还差多少?”

    石磊的脸有点红:“还差四十万。”

    我看向章爷:“多余的话我不说,再赌五十万的,敢不敢?不敢的话,我现在就走了。”

    这下,就连区总也看出来了,原来是石磊被人出千骗了钱,这个年轻人是找回场的,虽然说话霸道,但行事很有分寸,表示只要再拿五十万,这件事就算结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

    刚发打电话的人说:“赌吧,章爷。”

    章爷点点头,瞥了一眼桌面正中的扑克,说:“那就赌最后一场。牌都在桌面上,让区总洗牌。喊开始,你我各抓三张牌,按诈金花的规矩来,谁的牌大,谁赢走五十万。两张王不算,怎么样?”

    我笑着说:“听你的。”

    区总非常高兴,把所有牌收起来,哗啦啦洗了近一分钟,然后往桌中间一扔,扑克自然散开。

    区总举起右臂,里所有的人屏住呼吸,既紧张又兴奋,死死盯着两个人和桌面那一堆扑克。

    区总猛地挥手:“预备……开始!”

    我一动不动。而章爷右手如闪电伸出,眼看碰到一张扑克边缘,又闪电般缩回,一张牌都没抓到。全场哗然。

    石磊和区总等人这才发现,章爷的速度非常可怕,几乎在一瞬间伸出手又收回。要是刚才眨一下眼,肯定发现不了。

    章爷的手下齐齐看向章爷,不敢相信章爷为什么不抓那张a,这已经是第二次失手。

    随后,众人看到,章爷的指尖,出现一条细细的红线,随后鲜血慢慢流出,如同被利刃切伤。

    所有人惊骇不已,根本不知道章爷的手为什么受伤,而章爷茫然地坐在那里。除了我,没人看得到那把杀气之剑。

    章爷不敢动。我慢慢伸出手。把章爷要抓的那张扑克拿起来,翻开,黑桃a。

    我在堆牌里随便一抓,翻开,红桃a。第三张翻开,方块a。三张a。

    我慢慢说:“有些人的东西,你碰不得,这次伤的是手指,下次就不一定伤到什么地方。拿钱吧,没现金就用网上银行转账。”

    区总羡慕地看着我,快速拿出一张淡金色的名片,双手递给我,说:“您一定是赌术大师,这是我的名片。您能不能教我两手?就算交个朋友也好。”

    我点点头,收下名片,然后把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区总一看,神龙渔场总经理杨伟?立刻明白这可能只是一个明面的身份,把名片收好。

    石磊说:“这次赢的五十万,汇到您账户上吧,就当您的车马费,您要是一点不要,我老脸没地方搁。”

    “嗯。”我点头回应一声,利用气运系统赢普通人不好,但赢了骗子的钱,拿走五十万当酬劳,问题不大。

    我把银行卡号给章爷,那几个人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转账。

    我也不急,手里拿着扑克,慢慢洗牌。

    章爷死死盯着我,可始终发现不了问题,手指的伤不深,他却感到钻心的疼,经过今天的事情,以后他的地位会大大下降。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踹开,两个手持手枪穿制服的人冲了进来:“抓赌!所有人举起手,面对墙壁站好!快,不然就地击毙!快!”“不准看!谁看打死谁!”共纵住血。

    众人慌了,章爷等人连忙举起手,老老实实靠边站好。

    区总也急忙举起手,面对墙,说:“我和你们分局的张副局长有交情,希望你们给个面。”

    一个穿制服的不耐烦地说:“少他妈废话!”

    我第一个反应不是举手,也不是惊慌,而是用气运系统看向那两个人。

    他们是国家公职人员,最差也应该有半透明的官气,可这两个人全都没有官气,我笑了,原来是假冒的。

    不过,两个人身上有杀气,不是源自本身,而是源自两个人手中的枪。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用元气卡住手枪,但转念一想,我对枪不了解,万一不小心走火,那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举起手,看似和别人一样,背对着两个假警察,但实际上,我超强的听力让我在脑海里慢慢勾勒出两个人的细微动作。

    呼吸声,举枪的动作ィ弯腰ィ走步ィ拿东西等等都有不同的声音,我完全可以凭借气运系统感知到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我听到,一个人把枪别进腰间,开始装钱拎箱,另一个人的手臂慢慢往下放,枪口冲着地面,但随时可以开枪,说明这人有点经验,怕走火,不敢随便杀人。

    “可以了!”我放出血红色的杀气之剑。

    无形的杀气之剑飞出,无声无息地掠过持枪假警察手腕,两只手和握着的枪,同时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喷射而出,假警察全身抖动,惊恐万分,痛苦的大叫。

    另一个假警察看向同伴,愣了一下,就要拔枪。

    我一脚飞起,跳到第二个假警察的近处,在半空中,右腿急速横扫,一脚踢中第二个假警察的头部,那人脑袋砰地一声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石磊等人不敢往后看,但章爷等人齐齐回头,不敢相信持枪的两个人就这么被解决了。

    “好了,各位转过身来,枪就这么放着,谁要是敢动,下场和他们一样!”我重新坐到椅上。

    所有人转过来,看到地上两个人全都昏迷不醒,他们都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只敢靠着墙,不敢迈步。

    我扫了一眼章爷等人,目光看似平和,但却如同冰冷的刀,轻轻掠过他们的脖子。

    我慢慢地说:“我说过,这次伤的是手指,下一次指不定伤的是什么,现在有结果了,是两只手,或者是一条命。”

    章爷诚恳地说:“我认栽!钱您赢回去了,人也没伤到,我再加五十万,共给您一百万,希望您放过我们!”

    我反问道:“就这么简单?”

    “把米线按在桌上!”章爷下令,几个人愣了一刹那,但很快明白了什么,一起抓住米线,把米线的两只手按在桌上。

    米线脸色大变,苦苦哀求:“师父,这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个发牌的,您不能让我背黑锅啊。”

    章爷拿出半尺长的尖刀,对准米线的左手背猛地扎下,穿透手掌,钉在桌上,然后一扭刀把,用力拔出刀,再扎透米线的右手,米线疼得哇哇大叫,痛哭流涕,不断求饶,可章爷听而不闻,千净利索废了米线的两只手。

    接着,章爷反握尖刀,对准自己大腿就是一刀,一寸半的刀身没入腿里。

    章爷咬着牙,强忍剧痛,说:“杨爷,米线惹了您,我废了他。这一刀,是我的诚意。我看得出来,您不一般,是我瞎了狗眼。从此以后,我绝不踏入江州市区半步!”

    我看到这一幕,想起那个南北千王对决的反赌节目,又想起铁脖的话,涉黑的果然都差不多,翻脸无情,心狠手辣。

    “嗯,把一百万转给我,另外,我叫杨伟,你可以跟烈哥或者谁打听打听。”我站起来,拎起两箱,又补充一句:“我忘说了,别人都叫我杨大师。石头哥,咱们走吧。”两个人拎着五百万的巨款向外走去。

    区总喃喃自语:“杨大师?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对,老段说过,张副局长也说过,就是他!”区总惊喜万分,急忙追出去。

    章爷立刻拿出电话,打给华龙区黑道头子烈哥:“烈哥,我向您打听个人,这个人叫杨伟,二十出头,气质有点不一样,说不太出来,对了,很多人叫他杨大师。”

    烈哥突然提高声音:“杨大师?你打听他做什么?”

    “没事,我就是问问。”章爷没想到烈哥反应这么大。

    “你要是跟他攀上关系,那以后你就是我爷爷你要是得罪他,那你有多远滚多远,没准我忍不住剁了你,用你的脑袋去跟杨大师攀关系,嘿嘿。”烈哥说着,发出古怪的笑声。

    章爷冷哼一声:“我和他的事解决了,可你脱不了千系!”

    烈哥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

    章爷说:“米线龅牙陈他们设的赌局,坑了杨大师朋友的钱,杨大师来找场,把钱都赢回去。这里是华龙区,他肯定知道跟你有关,我要是出事,你也跑不了!”

    “尼玛逼你等着,有本事别往四德县躲,看我敢不敢剁了你喂狗!妈的,我现在就带着钱去登门道歉,他要是不原谅我,我死也要拉着你!你等着!”烈哥骂骂咧咧挂掉电话。

    章爷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暗呼侥幸,喃喃自语道:“这个杨大师,到底是什么人?”

    我刚把装钱的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区总从门里冲出来大喊:“杨大师,您等等。我跟老段是同学,段明杜总,就是让您治不育的那个。”

    我站在车门口,等着区总:“有什么事?”

    区总笑呵呵说:“我早听说过您的大名,一直没能得见,所以想请您吃顿便饭。”

    我微笑说:“我最近有点忙,等抽出空,一定去。”

    区总露出遗憾之色,说:“那等老段得子的那天,咱们再一起喝酒吧。”

    辞别区总,我和石磊坐进车里,向江南水乡驶去。

    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