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振作惭愧地说:“小伟,我刚才话说的太满,有当托的嫌疑。其实你可以在市场里打听打听,我刘振作绝对没干过这事,我今年就帮两三个朋友请过龙,每一次都花很多时间,与其当托赚那几百,还不如好好卖鱼赚的多。”

    我笑着说:“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相信萌萌姐的眼光。再说,你真要和他合伙骗我,既没必要劝我先买普通龙鱼练手,也没必要把两条鱼的问题告诉我,应该回头继续蒙我。”

    刘振作感激地笑了笑,带着我走过几家店铺,对这些店铺都是摇摇头。没带我进去,过了一会儿停下来,指向一个店铺。

    我的目光立刻被店铺里一条特别的龙鱼吸引,这条龙鱼鳞片极为特殊,鳞片边缘是淡金色,而鳞片里面的底色是深zi色,华贵神秘,在灯光和周围小鱼的衬托下,极具王者威仪,跟这条龙鱼比,刚才见到的鱼只能算是小泥鳅。这条龙鱼的头部的鳞片也完全是金框zi底。通体毫无杂色,金属质感极强,而前面那条二等过背金龙,头部的鳞片就不是金框。

    刘振作羡慕地说:“你刚才不是问我什么是一等金龙鱼吗?这条鱼就是一等金头,比二等过背珍贵的多,而且这zi色太好看,简直是zi底金头龙的楷模,也是这家店铺的镇店之宝。据说有人出三十万店主都不卖,这条鱼可吸引了不少人。”

    我一看,确实有好几个路人被这条zi底金头龙吸引,驻足观看。

    刘振作继续说:“金龙根据品级分五等,但如果根据颜色分,就多了。这条金头龙鱼的底色是zi色,所以称zi底金头,除此之外,还有蓝底、金底、七彩和古典等,而且鱼商为了卖更多钱。会把体形、颜色略有不同的,重新命名,什么大金头、小金头、24k、炮弹头等等。自己养的话,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说法误导,只买自己喜欢的。其实,金龙鱼还有一种最高端的梦幻种,属于过背金龙,全名叫梦幻布奇美拉,主要在于底色是双色,有四种颜色渐变,随着不同光线变化。色泽极富变化。据说华夏一共也只有几只。倭国人最爱这种梦幻种,但我个人不喜欢这种,我更喜欢颜色比较纯正的,想看花里胡哨的,还不如养锦鲤。”

    看着那条zi底金头龙鱼,我心情很是愉悦,这鱼真的是太漂亮了,我暗想,等以后有钱了,就养几条这种龙鱼,往客厅一放,看一眼能舒坦一天。

    刘振作又说:“鉴别龙鱼,不只看颜色,还要看体形、龙须、眼睛、头顶、嘴、鳞片、腮、以及胸鳍、背鳍、臀鳍和尾鳍,当然,还有血统和产地。里面的学问很多,别说我,就算玩龙的老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随后低声说:“这条zi底金头,各方面都不错,而且血统和产地都有证明,唯独龙须不够直,不然,价格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五万。”

    我没想到,龙鱼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学问,要是贸然投资,肯定血本无归。

    两个人又看了几家,除了金龙鱼,最值钱的就是红龙鱼。

    最好的红龙鱼比金龙鱼更贵,因为金龙鱼有几个缺陷,一是龙须短,二是身体短,三则是鱼鳍太小,稍不如红龙鱼美观。

    刘振作人不错,反复劝告我:“你要是真想养龙鱼,最好先把金龙养明白,再请红龙,千万别贪多嚼不烂。”

    我自然不会盲目,再说这东西动辄上万,他也没精力养太多,从二等过背金龙开始养最好,一等金头的话就贵了,差一点的都价值两三万。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看龙鱼,而刘振作见多识广,除了介绍龙鱼,还介绍了和龙鱼地位相近的一种观赏鱼,锦鲤,不过锦鲤在华夏的地位不如龙鱼,但在倭国极为盛行,倭国有钱人几乎都养锦鲤。

    走着走着,前面一处名为龙虎水族的店铺前,围了六七个人,这几个人正围在一个中型水族箱周围,指指点点,高谈阔论,旁边坐着一个老人,六七十岁,愁眉不展。

    我好奇地走过去,看到那个水族箱里,有两条肚皮上翻的龙鱼,腹部膨胀,鳞片是极为漂亮的金黄色,可惜部分鳞片脱落。

    在那个老人旁边,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谁能治好这两条金底金头,就是新主人,并奉送一对zi底金头。

    牌子旁边,还有一个水族箱,里面养着两条zi底金头龙,但这两条鱼的zi色较浅,头部也只有一半是金色,远不如刚才看到的镇店之宝。

    刘振作叹了口气,说:“这老头挺可怜的,几年前迷上龙鱼,养几条死几条,后来会养了,就买了这两条金底金头,养了两年多,一直好好的,感情特别深,来买鱼食的时候经常看到他笑呵呵地炫耀。可几天前这两条鱼得了腹水病,没治好,现在已经进入末期,活不了多久了。”

    我问:“这四条都是一等金头,加一起多少钱?”

    “这两条金底金头我以前看过,金色满头,品相极好,加一起至少值二十万,那两条zi底金头差不多也能值六七万。我这是保守估价,要是碰到喜欢的,会出更高的价。”

    我用气运系统看向那两条金头龙鱼,果然有病气,有牙签粗细,非常凝实,牙签粗的病气看似小问题,但对鱼来说非常可怕,就如同发烧的病气也只有牙签粗细,但小孩发烧会致命。

    我想了想,走到老人身边,说:“我能治好!”

    刘振作吃惊地看着我,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刚才还对龙鱼一窍不通,现在就敢给龙鱼治病,要不是觉得这人挺好,早就走了。

    周围的人一起看过来,甚至连这家店铺的店主也走了出来,他是一个中年人,满脸横肉,哪怕笑起来的时候,也有点凶。

    老人慢慢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麻木地说:“你治吧,买什么药都算我帐上。”

    龙虎水族的店主却摇摇头,低声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看了这个店主一眼,然后看向老人,说:“我不在外面治,把鱼拉到我家再说。”

    老人犹豫起来。

    店主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兄弟,腹水病到了末期,很难治疗,就算治好,两条鱼的生机也没了。你是做什么的,养了多久的龙?”

    刘振作轻轻拽了一下我的衣服,然后笑呵呵对店主说:“虎哥,您别介意,我这朋友就是想试试,没别的意思。”

    虎哥瞥了刘振作一眼,连招呼都没跟他打,又斜眼问我:“你凭什么能治好这两条龙?”女休系才。

    我听得出,他的语气不太友好,冷冷地看着他:“请问你是这两条龙鱼的主人,还是这位大爷是?我和他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嘴。”

    周围的人连忙走得远远的,谁都不敢靠近我,都用一种“这小子在找死”的眼神看向我。

    虎哥依旧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看你年轻不懂事,不跟你计较。老周都这么难过了,你就别折腾了。想请龙,我这里有,给你九折怎么样?”

    我眯起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来这里就是要治这两条龙鱼。”

    刘振作满面焦急,别人不知道,可他知道我就是个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鸟,刚才连基本的等级、分类都不懂。

    刘振作好心地说:“小伟,我们走吧,虎哥不好惹。”

    我连潘建国那样的人物都不怕,还会怕虎哥这样的小人物吗,扭头问那个老头:“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把龙鱼送我家治疗,如果不愿意,那就说一下,我好去看别的鱼。”

    虎哥立刻觉察我对龙鱼的称呼有点不对,横眉问道:“你是新手吧?”

    我不答话,也不看他,只是看着老周。

    老周无奈地说:“好吧,车就在外面,我找人把水族箱一起搬过去,如果你真能治好,我再找人把两条zi底金头送你家。”

    虎哥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却停下,然后改口说:“我去找人帮你抬,让人跟车去,反正还得抬回来。”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也挺敢说的。”

    虎哥冷哼一声,打电话叫人。

    很快,四个人到来,把水族箱慢慢抬到一辆货车上,除了水族箱,还有各种鱼食、药物等东西,零零碎碎一大堆。上车前,老周问:“小伙子,去哪儿?”

    “江南水乡。”

    老周露出惊讶之色,点点头,告诉货车司机等会开慢点,他自己坐到后面一辆黑色奔驰车里,车上还有司机。

    我和四个抬水族箱的人一起进入货车车厢。

    刘振作也跟了上来:“我是卖这个的,能帮点小忙。”

    货车缓慢地行驶着,其中两个人扶着水族箱,而两条四十多厘米的龙鱼有气无力浮在水上,肚皮仍然向上。

    我走过去,抚摸两条金底金头龙鱼的腹部,先送人少许元气,然后再引走一点病气,两条鱼立刻动起来,但肚皮还是上翻,仍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车进江南水乡,停在别墅门口,四个人慢慢把水族箱向外搬,当半个水族箱露出车厢的时候,我看了看别墅大门,说:“门窄,四个人搬着更麻烦,你们四个不用进去,我一个人就行。”

    四个搬水族箱的人像是看白痴似的看着我,这水族箱里的水可不少,差不多有三四百斤,两个人搬着都吃力,别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