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惜的,”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拿出一亿,我恐怕会全力以赴支持你,可现在。你让我想起了陈总。非不为,而不能。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已经,病入膏盲,无药可医!”

    潘建国身体一震,脸上闪过一丝后悔之色:“百分之十!不能再多了。”

    我摇摇头,冷笑道:“只有百分之十?可见你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你就算给我百分之百,我也不会帮你。”

    潘建国怅然若失,坐在那里望着白色墙壁,回想起过去一幕幕,尤其那一个个难关。一个个门槛,让他记忆犹新,但记忆最深的,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潘建国脸上浮现一抹自得的微笑,缓缓地说:“我从小到大,碰到过好几个算命看相的,都说我有大难,非他们不能解决。可惜,我凭着自己,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阻碍!或许,你算的没错。但这一次,必将和以前一样,万钧临身,而我岿然不动!”

    “或许吧。”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潘建国的后台那么强,却面临险境,最多能坚持半年,可见出手的来头更大。大到不能题名道姓的地步,我可不想搀和。

    潘建国站起来,又恢复了强大的自信,周身的气势甚至影响我体内的元气,可见他的气运强到什么程度。

    他皱着眉,深深地看着我:“杨大师,我很敬重你,所以我不会动你。但是,你既然选择当我的敌人,哪怕我不动手。也会有人帮我动手,一旦闹大,我会被迫发动全部力量对付你!你再强大,也只是个人的力量,在华国,官僚才是最强大的群体,你绝无可能对抗整个华国的官僚阶级!我希望,您最后慎重考虑。”

    我轻蔑一笑:“没什么可考虑的!我不想惹任何人,但谁要是想害我,那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反击!你,威胁不了我!”

    “唉……”潘建国缓缓向门口走去:“为什么你这样的人才。会选择成为我的敌人!”

    我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是你的高傲最先做出选择。”

    潘建国满脸无奈,随后神色越来越坚定:“是我选的,但是,我还没有败!我还有机会!我潘建国,总有一天会跨过难关,像俯视那些算命先生一样,俯视你!”他大步离开别墅。

    小魏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只听到只言片语,但被我的话给吓坏了,他抬起头,看向潘建国,心里却有种难以说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力量,让潘建国这一进一出短短十几分钟,如同老了十岁一样?

    潘建国走了,小魏呆了好一会儿,也失魂落魄离开,心里一直在想:“我连让潘首富正眼看都不配,可伟哥竟然把潘首富逼走了,伟哥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就吊成这个样子!”

    小魏越想越糊涂,但突然想通一件事:“我操那份儿心干什么啊,跟着伟哥就够了,这种动脑子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我!“

    潘建国走后不久,刘妍萌就来别墅,比以前早了很久,她的表情有点怪:“小伟,我想跟你说个事,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萌萌姐,我可是把你当姐,只要我能做到,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毫不犹豫地说。

    刘妍萌欣慰地微笑,目光变得更柔和:“那我就直说,你在乐迪高,指点了一个姓伍的总经理对吧?”

    我隐约猜到什么事,点点头:“对。”

    刘妍萌笑眯眯地看着我:“伍总照你的话去做,查出来那个女人有前科,曾经骗过别人钱,而且这个女人现在的目标就是他,并把这件事告诉了魏天宇。魏天宇相信了你的能力,刚才给我打电话,希望你去看一看魏老,不管成功与否,都有十万酬劳,如果让病情稍有起色,再送十万,如果真的能让魏老病情好转,或者延长寿命,价钱面议。”

    我想起那天的事情,问道:“他父亲同意了?”

    刘妍萌苦笑道:“他瞒着他父亲,反正魏老的诊断结果已经出来,京城的专家也来了,如果有救,早接到京城去,怎么可能会留在这里。他现在就是临时抱佛脚,瞎猫碰死耗子。那天你去了,他没同意,所以他今天不好意思开口,我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问问你。”

    我不假思索地说:“萌萌姐既然开口,我怎么可能不答应,什么时候去?”

    刘妍萌急切地说道:“现在行吗?”

    “好。”我马上开始收拾东西。

    坐上刘妍萌的宝马车,两个人很快到达省人民医院。

    魏天宇和伍总在医院门口迎接,我暗暗点头,魏天宇的态度首先就不错,没有摆架子在楼上等。

    魏天宇今天非常热情,伍总在一旁陪笑,态度极为恭敬。

    我却有些疑惑,伍总恭敬的过头,魏天宇也热情的过头,仅仅是指点伍总那件事,还不至于让他们的变化这么大,应该是别的事情让魏天宇下定决心。

    几个人边走边聊,魏天宇故意提了一下潘建国,但很快转移话题。

    我这才明白,魏家既然背景深厚,很可能听到什么风声,和之前我判断的一样,魏天宇才会冒险请我,否则,魏天宇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瞒着其他长辈。

    魏天宇让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出去,把我请了进去。

    病床的前半部分呈三十度角倾斜,一个满面倦容的老人斜躺在上面,脸上有许多老年斑,鼻子插着氧气管,身上有多条线,点滴架上光输液袋就有五六个,周围布满各种仪器。

    这位老人正用浑浊的眼睛,有气无力地打量我。

    我原以为魏老哪怕重病,也应该有金戈铁马、位高权重的气势,可没想到,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魏老,在病魔和岁月双重的摧残下,和普通重病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

    “魏老好。”我轻声问候,然后看魏老的气运,眼睛一亮,只见一道足有手腕粗的暗红色战气冲天而起,宛如一把利剑直刺天空,散发着惊人的威势,隐隐刺得我眼睛疼。

    我暗道不好,这战气太厉害,要是我想吸收战气,反倒会被这道战气冲散自身的气运。

    魏老还有一道大拇指粗的血红杀气,杀气下端凝实,而上端稀疏,表示他亲自杀的人不多,只有十几个,但间接指挥杀的人,有好几千。

    他寿气所剩无几,只有针尖细,而且很短。

    他头上蓝黑色的病气足有大腿粗,而且在迅速增长,哪怕是华佗再世、扁鹊再生,也无法医好。

    魏老身上还有一道深蓝色的正气,极为浓密,足有大腿粗。女尽扑亡。

    正常年代,积累大腿粗的正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在那个年代,只要杀外敌,就能很快积累正气。

    在魏老的所有正面气运下面,都有一环红中透黄的奇异气运,这气运的威势比魏老的战气强烈亿万倍,如皇,如圣。

    “国运!”我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位魏老竟然能得国运支持,可见是真的有功于国家。

    这位老人的身上还多了一缕半透明的纯黑死气,正在慢慢粗壮,而病气正在帮助死气成长。

    除此之外,他还有人腰粗的金黄色官气,不过是半透明的,应该是表明他受这个级别的待遇,如果他是实职官员,我现在反倒还无法看到。

    根据气运系统的说法,在目前的华夏国,官本位制度,官气至上,我修为不够,看不到太强大的官气;如果去了米国,则是财气至上,我看不到超级大富豪、财团或公司的财气。

    在魏老的所有气运下方,都有一环深红色的旺气,这旺气和官气一样,也是半透明的,这代表旺他之人已经去世,但还是对他有帮助,我推断出是魏老母亲的旺气。

    我又看了一眼魏老身体内的病气,头皮发麻,太多了。

    魏天宇低声说:“您要是有了结论,咱们出去说。”

    “哼!”魏老突然不满地哼了一声。

    魏天宇只好无奈地问:“杨大师,您有什么看法,就在这里说吧。”

    我没有立刻回答,思索了一会儿,谨慎地说:“魏老年龄太大,而且病情太重,我治是治不好,但以我目前的能力,最差也能延寿半年。”

    “哼!”魏老又是一声冷哼,根本不相信。

    魏天宇问:“您怎么收费。”

    我看了一眼魏老:“我需要先经过七天的初步治疗,才能进行最终判断,到那时候再谈钱。如果七天后,病情没有得到控制,我马上走人。”

    这下,魏老不哼了。

    魏天宇低声说:“这事,您千万不要张扬,我是瞒着长辈的。爷爷是不想寒了我的心,而且被冷老妇人骂了一顿,才愿意接受您的治疗。至少在我的长辈们同意之前,不能泄露这个秘密。”

    我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

    魏天宇不好心,追问道:“那您用什么办法治疗?有没有什么忌讳?”

    我轻轻摇摇头:“就是气功,没有任何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