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房玉昂眼神里暗藏不化的敌意,冷冷一笑:“房玉昂,是不是不服气啊,还想一点别的方法来搞老子,是投毒啊,还是用锤子砸我!”

    房玉昂激灵打了个冷战,连忙摆手苦笑道:“伟哥,我心服口服,不敢了……”

    我懒得再搭理房玉昂,冲傅小奇笑道:“兄弟,以后有谁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咱们揍死他!”

    我拿起毛巾,到宿舍自带的洗手间洗澡去了。当水声响起,房玉昂、苟晓明、陶大宁、蒋申飞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恐惧,过了好一阵子,陶大宁和蒋申飞才小心翼翼地问房玉昂:“你没事吧?”

    房玉昂愤愤不平地瞪着陶大宁、蒋申飞:“换你们两个躺在湿被子里,闻着尿味,能好吗?”

    陶大宁、蒋申飞很想说那是你咎由自取,话到嘴边咽了回去,看房玉昂对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大变,也不好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房玉昂用毛巾拼命地擦着床铺上的尿痕,越擦越恨自己,刚才为什么储存那么多尿量,把被子淋湿了,床铺上溅得都是的,好难擦。房玉昂恨不得在我身上千刀万剐,不停地想着什么阴招对付我,可怎么都想不出好办法,一直在校园长大的他还没有想过雇凶杀人,也没有胆气去做什么投毒、拿锤子砸人的事情。

    傅小奇趁我不在,安慰苟晓明和房玉昂:“大家都是同学,又住在一个宿舍,马上又要毕业了,还是好好相处吧,别再内讧了!”

    我拿着毛巾,在浴室里搓澡,虽然水声哗啦啦的,我还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冷冷一笑,要不是老子一门心思想要好好读书,否则吸光你们的运气让你们霉气罩顶,落得薛振东的下场,还是轻而易举的。

    房玉昂实在受不了被窝里的骚味,看我睡着了,赶紧掀开被子,跑到陶大宁的宿舍跟陶大宁挤一下。

    苟晓明也怕了我,也悄悄溜出宿舍,跟蒋申飞一起挤着睡。

    我以为秦雪晴跟王长浩说了,王长浩应该不会再来打我了,就放心地睡着了。

    我睡得正熟的时候,宿舍门被人咣地一声踹开了,冲进来四个人,气势汹汹地走到我床铺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我当时就被打懵了。

    我看清楚了,王长浩不知道为什么没过来,他派了四个手下,为首的居然是吕友庚。

    我这才明白,吕友庚不愿意帮我的根本原因就是,他是王长浩的手下。

    我就要起身反抗的时候,吕友庚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锋利的刀锋紧抵着我的脖子。

    我浑身一激灵,不敢动弹了,吕友庚这货就是一个愣头青,要是他真捅我一刀,我该怎么办。

    吕友庚嘿嘿笑道:“浩哥吩咐了,打他一顿,然后在他脸上划一刀!你们按着他,我好在他脸上划一刀!”

    另外三个人按着我,我拼命挣扎,他们三个人都长得牛高马大的,力气都不小,都按着我一个,我又裹在被窝里,用不上劲,挣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刀尖离我的脸越来越近。

    我虽然一直觉得自己长得不帅,可我也不想变得像王长浩那样,脸上有个疤,可我一时之间实在挣不脱那三个人的压制,我期待傅小奇过来帮我,侧眼一看,傅小奇的床铺空荡荡的。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哐镗一声,宿舍门又被人踹开,我侧眼一看,进来的人是傅小奇。

    傅小奇长得秀秀气气的,说起话来也细声细气的,很像个女孩子,他还有个更奇怪的地方,从来不跟男生一起上厕所,这点让大家更加怀疑,他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家伙。

    吕友庚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傅小奇这样娘的男生居然也敢把宿舍门踹开,忍不住讥笑道:“傅伪娘,现在终于像个爷们了,嘿嘿,把你的把露出来,让我们看看。”

    傅小奇冷冷地看着吕友庚手中的弹簧刀:“你手里握着刀,想要干什么!”

    吕友庚嘿嘿笑道:“浩哥吩咐了,让我在杨伟脸上留个记号,让他长长记性,浩哥的女人可不是他这种窝囊废能碰的!”

    傅小奇冷冷一笑:“不是杨伟碰秦雪晴,而是秦雪晴主动碰杨伟,王长浩要怪就怪秦雪晴水性杨花,不能怪杨伟!你们赶紧滚!”

    吕友庚担心巡夜老师过来打扰他打人的兴致,便把宿舍门反锁起来,斜眼看着傅小奇,歪着嘴巴,嘿嘿一笑:“傅伪娘,你他妈是哪根葱啊,敢管浩哥的闲事,嘿嘿,碰巧今天哥有闲情逸致,来,兄弟几个,按着傅伪娘,我要看他到底是不是带把的!”

    按着我的三个人觉得吕友庚的提议挺好玩的,就把我放开,转去抓傅小奇。

    傅小奇飞起一脚,踹在一个家伙的裤裆下,那个家伙捂着档在地上打滚,不住地嚎叫着:“蛋疼啊!”

    他又顺势一拳,打在另外一个家伙的脑袋上,把那个家伙打昏过去。第三个家伙害怕了,不敢上前。

    我惊讶地看着傅小奇,这家伙平时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连房玉昂那种人都怕,我还以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没想到爆发起来这么牛逼,当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吕友庚却狡猾地跑到傅小奇身边,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们错了,对不起啊!”

    傅小奇以为吕友庚真的怕了,就放松了警惕,摆摆手:“滚吧!下次让我看到你们再来欺负我们班的同学,我饶不了你们!”

    吕友庚却趁着傅小奇不注意,忽然拿起弹簧刀,架在傅小奇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骂道:“傅伪娘,你要敢动,老子割了你喉咙!”

    看到这一幕,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发生在吕友庚身上的事情,他从小顽劣不堪,打架逃学家常便饭一样,他爸爸就拿起皮带打他,结果他跟他爸爸对打,还把他爸爸打得满脸是血,由此能看出吕友庚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善茬,我现在有点怀疑,我初中的时候差点把他勒死,他怎么可能不报复我呢,这两年多时间里他一直没报复我,里面应该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内情吧。我有点后悔,没有提早提醒傅小奇。

    傅小奇虽然身手很好,却也是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弹簧刀虽然短,但刀锋还是很锋利的。

    傅小奇吓坏了,连忙喊道:“吕友庚,你可不要乱来啊,你要把我杀了,你要坐牢的!”

    吕友庚嘿嘿一笑:“老子不想把你杀了,老子只想玩玩你!”

    傅小奇骂道:“老子又不是女人,你他妈怎么玩!”

    吕友庚冲那个没被傅小奇打到的家伙吩咐道:“吕友峰,过来,把傅伪娘的裤子脱掉!”

    吕友峰愣愣地看着吕友庚:“干嘛要脱他的裤子啊?”

    吕友庚喝骂道:“你他妈少废话,快来脱他的裤子!”吕友峰赶紧跑过来,要脱傅小奇的裤子。

    傅小奇身子一直扭个不停,不然吕友峰脱他裤子。

    我也很好奇,傅小奇为什么不让吕友峰脱他裤子,除非他不是纯爷们。

    吕友庚把弹簧刀死死地压在傅小奇的脖子上,喝骂道:“傅伪娘,你再乱动,我一不小心,把你脖子抹了,可怪不得我了!”

    傅小奇吓住了,赶紧停止身子,不敢再扭身子。

    吕友峰顺利地解开傅小奇的皮带,脱下他的牛仔裤,又脱下他的白色四角裤。

    我注意到,傅小奇双拳握得紧紧的,眼神很狠,他在极力地忍耐,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当他的四角裤被扯下来,我才明白,傅小奇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

    他确实是有把的纯爷们,可问题是,他的把未免有点太小了,就像一颗蚕豆,稍微不注意,就看不到了,而且他还是那些大人骂我们这些小孩子时常说的“毛都没长齐!”

    吕友庚低头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难怪不敢跟我们一起上厕所,原来是怕我们笑话,真是太小了!好小啊!”

    其实这算什么呢,傅小奇年纪小,发育晚一点也很正常啊,像我两年前也是很小的,只是最近两年被我爸爸逼着吃了好多补的东西,才突然发育得这么恐怖。

    被吕友庚这样羞辱,傅小奇的眼睛瞪得好大,眼珠子都红了,要不是吕友庚手里的弹簧刀还死死地架在他脖子上,恐怕他立马就要爆发起来,把吕友庚打死都有可能。

    吕友庚眼珠子咕溜一转,冲吕友峰嘿嘿一笑:“把手机拿出来,把他这可怜的小东西拍下来,嘿嘿,他以后要是敢打我们,我们就把照片发得到处就是,让全校同学都知道!”

    这王八蛋太狠了吧!傅小奇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忍不住流下泪了。

    吕友峰从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拍傅小奇下面。

    要不是傅小奇冲进来,吕友庚已经在我脸上划了一刀了,现在傅小奇遇到这种情况,我不能干看着,我要帮傅小奇,不然被吕友峰他们拍到照片,傅小奇以后就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