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在张少华快要控制不住自只的时候扑哧来一声轻笑,然后一个娇媚慵懒的声音说道:“张总指挥,你还想在床底下躲多久?”

    “被现了**如潮水般退却。张少华身形忽然飓出。站在了房门边,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逃的样子。实际上他逃跑的路线选择的是房顶。屋顶虽然是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但只要他使出“剑芒。”最结实的水泥块也经不住他的一剑。

    作为多次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人,他的心计要远远胜过同年龄的普通人,他知道,如果绘里香要对付他的话,肯定在窗户外面和门口处设下了陷阱。虽然感应不出这陷阱是什么。但小心一点没有坏处。

    见张少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绘里香又笑了,说道:“你怕什么,怕人家会吃了你吗?”说到这个。“吃。字时,可能想到了这个字在中文里的语带双关的另外一种含义,不禁俏脸一红,更增丽色。

    张少华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现我的,想怎样对付我?。

    绘里香美态万千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人家怎么会对付你呢,你可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

    对这个,女人。张少华已经是十足的警惕了,哪里会相信她的话。他的眼光四处逡巡,仿佛在寻觅逃跑的路线。

    “好啦好啦,告诉你就是,免得你不放心,到时人家眨一下眼的功夫你就溜走了,那就不好玩了绘里香嘻嘻笑道:“其实,刚才我同刘建国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才现你的,当时不知哪句话触怒了你,你竟然对人家动了杀机。我的技能是能量转换。对能量非常敏感,杀气也是一种无形的能量,所以,当你杀机一起时。我就知道你来了。因为每个人的能量都是不同的,在我的感应里,这股气息属于你专有。满意了吧。胆小鬼。人家都半裸地坐在你面前。你却还以为人家想害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你现在不是同刘建国穿一条裤子吗,为什么现我了,不告诉他。让他设下陷阱对付我?”张少华不为所动地问道。“什么“穿一条裤子呀”真是难听死了。人家只是代表老爷子来谈判的,又不是同他有什么关系,更不是和他一伙的。”

    “既然如此。你们继续谈判,我走了。走之前。我要为刚才躲在床下偷看小姐换衣服的行为深刻道歉。”说着,张少华作势去拉门把手。

    “站住!”绘果香娇喝道。

    张少华的手停留在门锁上,回头问:“小姐还有何见教。”

    “你这个。笨蛋,亏你还是一城之主呢,你就不问一问人家为什么现你了。却不动声色,还出卖色相,当着你的面换衣。”绘里香红着脸说道。

    张少华心道:“老子哪里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莫非你们岛国的女人都喜欢暴露自忌的身体?。

    绘里香见张少华不答,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一丝不屑,不禁又气又急,眼泪几乎都流下来了,哽咽着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坏女人。想勾引你?。

    张少华心道:“可不是吗?”

    见张少华这样一副表情,绘里香明白了。在张少华如电的目光下。她忽然感觉好像被他看穿了身体似的。不禁感到很是羞耻。忙把一双**的美腿藏进被子里面,冷声说道:“臭男人,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见她这样说话,反而勾起了张少华的好奇,他突然想知道,如果绘里香不是想勾引他,那她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更衣呢?于是,道歉道:“绘里香小姐,请恕我失礼。如果是我误会您了,请您别见怪。”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自大又自恋,认为自己长得好看,又有点本事,就以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想投怀送抱。是不是?”

    张少华委屈地说:“我没这么想过

    “没这么想过,那为什么还要以为我想勾引你?”

    张少华道:“对不起,我道歉

    听见张少华这样说,绘里香不由转嗔为喜。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适可而止,如果一味地不依不饶,反而可能会彻底激怒张少华,那她下面的计划就执行不下去了。于是,她的脸颊上重新又露出笑容,指了指衣柜旁边的一个塑料水桶,道:“你看我那件衣服有什么不同?。

    张少华凝神一瞧,她这件本属于秋季所穿的长裙,浸泡在热水中,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于是。摇了摇头,表示看不出来。

    绘里香说道:“我前几天就到了连云港了,你张总指挥大兵压境,连云港人心惶惶。于是,我就来这里看能不能和平接收刘建国的势力。哪知刘建国此人是个权力**极其强烈的人,不甘屈居人下,总想抱着至高的权力不放。第一次第二次谈判都没有谈好。在谈判期间。他竟然趁我沐浴的时候,派人在我所有的换洗衣服里面都安装了窃听器和纽扣式摄像机。我刚才站在衣柜前面。慢慢地拿出睡衣,就是让屏幕前的监视者看清楚,我要换衣服了。我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到水桶了,还故意让那粒摄像纽扣朝上。然后让他们看见我把热水瓶里面的热数了水桶。这样的话,即使刘建国失去监视监听的信”凹儿以为我是想清洗衣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明白了吧,大笨蛋

    “哦,原来如此呀!”张少华不禁很是惊讶,说道:“既然这套监视设备这么先进,您又这么现的。”

    “你又忘了我是个能量转换的技能者吗。在我身体的某些部位有电磁波射出去,我难道也会一无所知吗。要知道,电磁波也是能量。”

    张少华彻底明白了,不禁对这些技能十分的羡慕,心道:“乖乖,连这么轻微的电磁波也能感应到。她可真是天生适合搞间谍工作。

    绘里香说道:“张少华,我们做个交易怎样?”

    “什么交易?”张少华警惧地问。

    绘里香道:“我们合力杀了刘建国,接收他的势力,他的军队归你,连云港聚居区的三万平民归我

    张少华一听,不禁吃了一惊,说道:“杀了他?”

    “是的,这个。刘建国权力**太强了,就算被你打败,他也不会放下权力的。除非是让他名义上投降。实际上连云港还归他统治。这样的投降方式,我想你肯定不会接受,我们也不会接受。所以。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了

    张少华道:“就算杀了他。连云港也不见得会投降吧,他还有很多手下,耍是能得到至高的权力。相信谁都想做第二个刘建国的。到时如果连云港聚居区分裂了,军队和平民分成几股逃窜的话,我们岂不是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绘里香格格一笑,说道:“这个你放心,他的最信任最有权势的一个手下是我们的人,如果刘建国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班,到时就按我们商量的办

    张少华心中暗惊,心道:“这个女人真厉害,不知不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唯一的难度就是怎么杀这个刘建国了。这时。我就正巧送上门来了于是问道:“一个聚居区,最有价值的就是军队和资源了,可你为什么只要那些老百姓呢?”

    绘里香抿嘴一笑,说道:“我们东北什么资源都有,最缺的不是能打仗的军队,而是工厂的工人。现在我们很多工厂都已经恢复了生产,可是一些高级设备却缺少足够的知识人才和熟练工人去操作。连云港的这些平民里面,有很多这方面的人才,那正是我们最需要的。至于军队,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整合出五十万以上的大军。你们当宝贝的那些坦克大炮,在我们东北人的眼里,只是一些垃圾。怎么样,我解释得够清楚了罢,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张少华沉吟半响。说道:“军队和老百姓我都很需要,这样吧。三万平民你可以带走一半,这一半人随你挑,怎么样?”

    绘里香微笑道:“成交,其实,我的底线是带走一万的,谢谢你,张总指挥,让我多得到五千

    张少华脸色淡然地说道:“只要战场上双方能少死几个战士,做出一些让步也值得的,何况这些平民去了东北,说不定比跟着我这个风雨飘摇的徐州总指挥强呢。”

    绘里香笑道:“你人真好。和其他的军阀好像不一样。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权势和利益,而你却关心士兵和平民。这样吧,我做一些让步。事成之后,只带走一万平民,剩下的都归你,而且,我还代表老爷子答应支援你一船的军火。怎么样,人家够意思了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听到有这样的好处,张少华并没有激动,他的眼睛深深地望进绘里香的双眸深处。冷声说道:“有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也没有。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想加上一个条件的话。那我的条件的就是:当你打退林海涛的军队之后,就反攻过去,一定要打过淮河,占了他的石崖镇军事基地。”

    张少华又问:“你就不怕将来我用你们支援的这些武器对抗你们东北?”

    绘里香扑哧一笑,说道:“我们东北的强大,是你不可想象的。就算我这个不懂军事的弱女子也知道,现代化的战争,拼的就是资源。我们东北不但全部继承了病毒爆前的边防军的军事装备和设施,而且。东北所有的兵工厂系统也被我们继承下来了。我们的生产线要全力开工的话,每天能生产十辆以上,最先进的羽式主战坦克,每月能生产各种飞机五十架,大炮步枪等武器就更不用说了。你张总指挥有什么呢,除了一些原来的地方部队留下的破铜烂铁之外,连勉强改装出来的装甲车,也只是一些残次货。你以为卡车底盘上加一个铁盖子,就能算得上是装甲车吗?我们只要派一个旅,就能把你的三个师打垮。”

    听到这些,虽然并不算是什么秘密,但张少华也感觉很震惊。

    他的目标不光是打退林海涛的江淮军,还要打败东北军,挽救孟氏家族的北方政府。终极目标是统一中国,集合全人类的力量,同进化得日益强大,有智慧的丧尸对抗,让人类文明延续下去。

    不过,震惊归震惊,他的决心是不会动摇的,经过这一年来的遭遇。他的心智变得无比坚强,不会因为一些困难而畏缩不前。他相信,只要努力了,终究会有回报。

    种执着,种信念。种百折不饶的精不方以吊然有一点点的私心,但这私心只是拯救自己的女人而已,并不是想为自己获得什么至高的权势。

    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张少华相信了绘里香的诚意,何况,就算她有什么奸计的话,杀掉刘建国并没有什么坏处。现在自己的部队正节节胜利,步步紧逼,失去刘建国之后,他的军队就很难有什么战斗力了。因为,就象他的徐州一样,刘建国奉行的是绝对的独裁政策,军政一把抓。他死了,军队就算还想战斗,可失去后勤的他们,还能支持几天呢。这就象如果自己死了,徐州也会崩溃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张少华走来过来,站在绘里香的床前,伸出手掌,说道:“祝合作愉快。”

    绘里香有些娇羞地伸出莲藕般的玉臂,同张少华的手掌相握。两双手握在一起,不约而同地,两人都从心底里都涌起了异样的感觉。男的感觉就象电流般刺向脑域中某一点,然后通过神经的反射,扩散向全身。两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种悸动。

    这就是男女相吸吧,就像电的正极和负极。张少华站着。绘里香坐着,她的薄薄的纱衣。难掩她的青春气息。张少华一低头,就看见了她从领口胸前泄露出来的无限春光。

    觉了张少华的视线,绘里香反而胸部一挺,笑盈盈地问:“你在看什么?”

    张少华的脸一红,不过,他已经飞岁了。对男女之事早已不是初哥。自己偷窥被抓住。他并没有感到尴尬。镇定地说道:“你的身材很好。”

    张少华镇定,绘里香反而脸一红,竟然感觉有些害羞,不由自主地拉起被子,掩住外泄的春光。她心里不由暗暗奇怪:“原来我穿着非常暴露的晚礼服,在几百上千个男人的注视下,也没感觉过害羞,今天是怎么了。他的眼睛扫一下,就感觉害羞了。难道、

    情不自禁地又看着张少华脸庞,当现他澄净的眼眸时,才有些恍然大悟:“那些男人的眼神都是色迷迷的,我已经习惯了。可是他的眼神。却很干净,很纯洁,他的眼睛,就象婴儿般透明。所以。在这样的眼神下,我是有点不习惯而已。他的眼神为什么那样纯净,难道,他对我没有**吗?可又不对呀,他躲在床下时,身体的能量波动很大。我能感受到,这是**之火在燃烧。可是现在,他的眼里。却再也没有**的影子。

    这不是刻意的掩饰,确实是没有**。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真是一个,奇怪的男孩。对,他确实是个男孩子,虽然已经是一方霸主。但他的年龄不会比我更老。唉,岁月如梭,我已经是个老女人了。”

    张少华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谈到正事,绘里香从恍惚中脱离出来,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语“快刀斩乱麻”为防夜长梦多,今晚就动手。离天亮还有三小时,我们天亮前干掉他。天亮之后,连云港就是你的啦。”

    张少华赞叹道:“绘里香小姐的中文说得真好,更难得的是竟然精通我们中国的典故成语。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还真不相信小姐是个日本人。

    绘里香微笑道:“我很喜欢中国,从小就对中国很着迷。长大以后。常常梦想自己能找一个中国男人做老公。因为中国男人勤奋,踏实,肯为女性着想,没有我们本国男人的那种大男子主义。后来。我工作挣到了一些钱,就到中国来留学,我的中文是在北京留学时学会的。”

    张少华微微一笑。说道:“中国男人并没有小姐想的那么好。”

    绘里香轻轻叹息一声,有些遗憾地说道:“我在中国呆了一段时间以后,才知道,我的梦想多么可笑。我接触了很多的中国男人,那些美德并没有体现在他们身上,他们自私,怯懦,贪婪,懒惰,好色。自以为聪明、、我的外交能力,说白了,就是对付臭男人的能力,就是在同那些男人接触过之后学会的。”

    张少华也叹了口气,说道:“在上个世纪,中国男人普遍都是很好。很值得信赖的。可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中华大地上物欲横流,人心不古,中华民族几千年以来形成的美德,都消失在那红灯酒绿之中了。中国人已经迷失了,人心已经腐烂了。道德也沦丧了,中国人已经不是纯粹的中国人了。

    这场生化危机,说它是一场灾难,更象是一种惩罚。也可以看成是上天对这个污浊社会的清洗。当危机度过,人类最终没有消失的话,说不定会迎来一个崭新的世界。”

    绘里香听了,动情地说道:“张少华,你说得真好。你说,灾难过后。最终生存下来的人类,会不会变成更加进步,更加纯洁高尚的新人类呢?”

    张少华抬头上望。眼神仿佛越过了屋顶。遨游在广袤的宇宙,呢喃般地说道:“也许吧,这正是我为之努力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