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妈!”承瑾一惊抬头看着她。

    “我说过你不要再叫我妈我没你这个儿子。”说着她转身进了卧室门“砰”

    的关上出震天价的响声那声音久久的在承瑾的胸口回荡他对着关上的门在心里对妈妈说了一句对不起。

    承瑾回到家里的时候舒宜已经睡了承瑾走到她的床边看了看没开灯他接着一点点淡淡的月光打量着舒宜。其实舒宜并没有睡着但是她就是不敢翻过身来。承瑾坐了一会到阳台上去吸烟。

    浓重的夜色里舒宜透过微弱的月光看见承瑾的背影是那么沉重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一会他把烟蒂掐灭了走回卧室轻轻关上门。舒宜赶紧把眼睛闭上没有听见才好呢赶紧那的脚步声她只是觉得床垫微微一陷马上她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怀抱里稍微带着一点烟草的味道。那个人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吵醒了她。舒宜还是闭着眼睛承瑾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紧了紧揽着她腰的手。舒宜装作睡着了头往承瑾的怀里钻了钻渐渐的她真的睡了过去。

    舒宜向来睡得浅从前每个晚上要醒来好几次但是在承瑾的怀里她总算可以睡得安稳不过这天晚上心里到底有事到凌晨的时分她还是醒来了一次迷糊中睁开眼睛来承瑾正怔怔的看着她她心里一惊。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承瑾你怎么还没睡?”

    承瑾用唇轻轻的碰触了她的额头爱怜地说:“你睡吧我一会就睡。”

    舒宜忽然记起昨天晚上窗前地那个沉重的背影来看他的样子竟是一夜没睡舒宜往承瑾的怀里缩了缩深深的呼吸着他的味道。承瑾又说:“舒宜你不用担心我睡吧。还早。”

    但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承瑾没有听见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有点担心早知道舒宜是一个爱把心事埋在心里的人他不由担心的看着怀里的人过了好一会他才叹着气说:“舒宜。我和秦悠然是在五年前认识地当时我们都在美国。我毕业那年才认识她然后就在一起了她是台湾人家在台湾做家族企业的不过跟着我到了大6来。我妈很喜欢她。我知道我这样对不起她。她长得很像你第一次看见她我真的忍不住但是我现在既然又找到了你。我不能再放手了我对不起悠然但我不能放你一个人你要相信我。”

    跟悠然认识五年订婚四年朝夕相处的时间也不是没有但直到此时才明白有些东西都是代替不了的或许在国际会展中心看到舒宜那个一闪不见的影子他就应该明白再多地朝夕相处也敌不过她的一个影子那她又怎么能被人替代呢。再然后又是因为舒宜地一个影子他跟着环城的公交车转了两个多小时到最后怎么也不肯相信里面居然没有人怎么会没有人呢?明明是一个渺茫的影子但他却不肯相信只是不肯相信到最后千辛万苦找到国际会展中心的管理员翻出那天出场人员的登记表才现原来真地是她居然真地是她。他已经记不清楚当时自己的感觉了好像头“嗡”的一声失去了知觉一样。也许有时候就是这样地千辛万苦千山万水你一直寻找的东西真的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只会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恐怕连这个时候都不敢相信又或许生怕自己相信了醒来那只是一场梦所以质感小心翼翼的摒住呼吸仿佛生怕呼吸重了会把它吓跑。所以他是压抑着自己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敢真正的跟她们公司解除而且不敢走得太近远远的守在她身边便觉得是一种莫大的满足。但自己还是会担心担心她喝酒担心她生病不去医院更担心她讨厌自己。而他可能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出现会让她那么害怕他终于强忍着心痛如绞对她说出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当他残忍的强迫自己在她那苍白的样子面前调转头的时候当他终于把自己逼回北京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到底说了一句什么话永远不出现永远那是多远?

    而实际上回到北京的时候被狗仔队拍到接从台北回来的悠然时候他根本不是要同她结婚他可能自己也觉得啼笑皆非四年订婚下来没有一家媒体关心过居然到要解除婚约的时候倒被人现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如果不是这个新闻他又怎么会看到烂醉如泥的她如果不是喝得那样醉她又怎么敢对自己对他那么诚实。不过仔细想一想他的眉毛又皱起来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喝这么多酒。

    第二天承瑾上班后舒宜照常去了医院也许是夏桐的有意避开舒宜呆了一个上午都没有看见他临近中午的时候她还是回去了。殷奶奶说她头上有伤

    是旧疾坚持让她回去她看殷奶奶今天精神特别好答应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走竟成永别。

    殷奶奶是这个晚上三点离开的走得很安详表情非常平静应该没有再痛过。犹由于她白天的精神状态都很好护士也没在意直到第二天早晨查房的时候才现她已经走了居然就这样走了无声无息走的时候连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然而追悼会上却又出现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一些新闻联播上常出现的人物就算没来也派送了花圈只有舒宜觉得难受人都已经走了再隆重的葬礼又有什么用呢。

    追悼会是殷奶奶去世的第三天举行的也就是舒宜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夏桐了她很担心不是没有想过要去看夏桐的。但是每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总是下不了决心敲门。仿佛那个门铃上有会咬人地怪兽但实际上即算有怪兽她也不怕她怕地只是不敢面对夏桐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

    出乎意料的是在追悼会上她也没有看见夏桐正四处张望的时候她看见他来了。远远的从大厅的另一头由人推过来他坐在轮椅里夏桐父亲的秘书推着他的车。

    夏桐应当是看见她了但是面无表情目光扫过她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她对他是一个全然陌生地人舒宜的心里一痛。

    她悄悄的接近张阿姨问夏桐的腿怎么了张阿姨一边抹泪一边说:“他前天晚上出了车祸两只腿都骨折了。”

    “啊!”舒宜吓了一跳其实夏桐爱玩。车祸的事早八百年前就出现过不知道多少回这些事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不关舒宜的事。殷奶奶地死更是不关她的事但是她心里总是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在她一转身就生了心里难免内疚非常。

    张阿姨说:“舒宜小姐夏桐他原本是不让我告诉你地他说现在他的事都不关你的事。”

    这句话就好像一个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在了舒宜的胸口。她地目光下意识地移向了夏桐。他仍旧是面无表情坐在轮椅里接待前来的吊者。舒宜想起那天他在天台哭的样子心里就难受可是张阿姨又这么说她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跟张阿姨告别。

    回到家里的时候承瑾却在家里。她有点惊讶说:“你怎么没去公司?”

    他说:“嗯今天也没什么事情。”

    中午吃过饭承瑾陪着舒宜坐在沙上看电视换来换去两个人都没有照都啊频道。承瑾不禁想起小时候在韩家的客厅里不管放什么电视她都是飞快的退场从来不多留片刻他问:“舒宜你不喜欢看电视?”

    “其实也不是的我以前喜欢看但是后来看不了就没看了现在已经养成了不看电视的习惯。”

    承瑾一直以为她小时候早早的立场是不喜欢看电视誰知道居然是这样的。其实看电视只是现代人一个小小的习惯几乎很多人都有而她却说现在已经养成了不看电视的习惯他心不由酸楚起来捏了捏她的手说:“以后我陪你看电视你以前喜欢看什么电视?”

    “我以前只看过《神雕侠侣》但是一直看到小龙女跳下悬崖就没有再看了。”

    “那我们下次买碟回来看后来杨过又回来了。”

    舒宜轻轻的“嗯”了一声。电视继续在放频道换来换去不是太吵就是太弱智最后两个人都不知道看的是哪个频道而且都没有看进去。

    过了一会承瑾问舒宜:“电视里都在放什么?”

    舒宜不知所云她说:“不知道。”

    这下两人都知道了原来心都没在电视上舒宜“噗嗤”一笑说:“才好呢赶紧那那我们把电视关了吧。”

    承瑾深深的看着她的笑容终于放下心来她今天回来的时候脸色一直不好他回答说:“不用关就让它开着我们来聊天!”

    “聊什么?”舒宜饶有兴味的看着承瑾。

    承瑾把玩着舒宜的手他问:“你以前在n市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坐522家?”

    舒宜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她摇摇头说:“没有啊我没坐过怎么了?”

    承瑾说:“没事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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