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这个时候白骥考都要白上晏滋一眼.然后晏滋都要拿出帝王的身份压制住.弄得白骥考有苦难言内伤满满.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总算到了目的地.琉珠跟夏维早早就看见了他们的身影.赶紧上來接驾.只是忽然见到两人都如此狼狈想笑又不敢笑.

    “陛下.大人.既然來了何以不事先通知.属下也好提前准备迎接你们.”夏维有些自责.怪自己接驾來迟.

    晏滋倒是显得无所谓“沒事.朕此次本就是微服私访无需那些大排场.你们见到朕只当是见到普通百姓就好.不用叩首.对了.白沫大人呢.这些天在这里处理的可还好.”

    夏维看了一眼琉珠.琉珠一脸尴尬.连忙点头“还.还行.呵呵.”

    晏滋意外.何以自己问的是夏维.他竟然看着琉珠.然后是琉珠回答了这个问題.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在搞什么.

    越是这样就越是担心.晏滋觉着三人之间应该有过争吵吧.这些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只是争吵归争吵.别误了大事才好.

    晏滋不放心打算再往里头走走.进去看看那里的百姓可是安居乐业了.

    瞧了瞧.好像是有模有样了.百姓们大多数已经住上了房子.还有一些正在建造中.除了朝廷派來的人帮着建造之外.还有不少是百姓之间自发组织起來互相帮忙的.

    整个气氛都充满了浓浓的善意沒有丝毫的灾后困苦的模样.反而是积极向上的.这气氛把晏滋也都感动了.也卷起袖子想帮着搬些什么.

    就近找了位百姓想跟着学习一下“这些东西要搬往何处.”

    那彪形大汉抬头打量了一眼晏滋.然后不说话.表情好像很不乐意见到她一样.一句话也沒说就是拿手指点了点.

    晏滋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敌视自己.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应该沒什么深仇大恨吧.但懒得理会.还是乖乖的搬东西吧.总是要为百姓做些什么.不能光说不做.

    白骥考急了.他们家女皇陛下都亲自动手了若他再不出力帮忙岂不是不称职了.连忙跑上去也卷起袖子要与晏滋一起推.

    “滋儿.滋儿.为兄知道你力大如牛.不过这么多人在好歹给点面子.來.咱们两人一起推好不好呀.”这个该死的白骥考居然当着琉珠和夏维的面叫自己滋儿.这不是摆明让她难堪嘛.

    晏滋一脸鄙视表示很不乐意.不过还是让他们两个听到了.两人互视一眼很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随即又恍然大悟.不约而同的露出贼贼暧昧的笑意离开了.

    白骥考硬要一起搬运.晏滋生怕他一路上都要滋儿滋儿的叫个不停.不得不妥协让他一起帮忙.

    偏的.就在夏维跟琉珠离开之后.晏滋跟白骥考全心全意的帮忙搬运东西的时候.忽然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从天而降呈抛物线形式像这边飞來.

    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袭來.晏滋立刻警觉起來.一把将白骥考推开.抬头看了看兵器的准确位置.顺脚将面前的东西提上去.正好鱼飞刀來了个迎头痛击.东西化成碎片.飞刀也因为这股强大的阻力消磨掉了冲劲.直接从半空中掉下來.

    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这个声音立刻引起所有人的警觉.

    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杀人了.其他百姓都开始抱头逃窜.这个时候混在其中的杀手越发的明显.知道身份已经暴露不得不将藏起來的兵器拿出來与晏滋來个正面交锋.

    白骥考很诧异这些人什么时候來到这里的.怎么就知道他们会到此处.感觉就像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不过來不及思考更多对方已经向自己砍來.

    就在兵器与眉心越來越近时.另一把小而锋利的匕首忽然出现.挡住了眉心.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白骥考赶紧蹲下身往后移动.离开他们的危险范围.

    晏滋则是冷颜一展.顺势沿着刺來的兵器划去.小匕首在对方锋利无比的兵器上游刃有余以惊人的速度前行着.一路上火花四射.面对这种场景即便是能够抵挡对方的势力也会被这火花烧伤吧.对方惊的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击.只能急匆匆的丢掉兵器保全性命.

    只是沒想到这么一丢.使得晏滋更有机可乘直接将匕首抹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明眸一眨.便是一条人命从眼前消失.

    其他的杀手知道此人难以对付.纷纷集中内力朝她砍去.十几二十的人数只对付晏滋一人.晏滋冷然一笑.拔出碎月剑与他们进行生死较量.

    现场火花四射.晏滋一袭洁白飘逸偶尔带些泥土的白裙在众人包围中更是显得璀璨耀眼.似乎那些泥土点缀得小污点更给她添了几分纯粹干净的感觉.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女.

    打斗一步步升级.那些不折手段的杀手越來越用力.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招数也越來越毒辣.甚至还有人使出暗器.也不知道是谁偷偷使出暗器.那一支支毒镖飞射出來就好像一张疏而不漏的大网硬生生将晏滋关在里头.

    而晏滋一边对付冲上來的杀手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觉周围的情况.老远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一个后空翻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些飞镖.然后腾空而起.呈旋转形式躲开冲过來的杀手.划被动为主动.强势攻击.

    速度之快叫人眼花缭乱.那些杀手只看到这位白衣女子腾空而起然后旋转之中裙摆逐渐放大.就真的好像一朵盛开的莲花在半空中悠然自得的生长着.

    还沒來得及从这美妙的场景中出來.晏滋已经展开厮杀.不少杀手來不及反抗夺取了性命.

    而这个时候飞镖惯性的往前飞去.忽然打在白骥考手臂上.也是听到他的惨叫.晏滋才开始想办法逃脱杀手的怪圈去保护这个文弱书生.

    又是一阵腾空而起.借住柔软的碎月剑反弹上來的力道.晏滋飞的更高了.一个后空翻直接到了圈子外头.杀手们还來不及追赶上去.已经跟白骥考汇合.将他掩护在自己身后.

    此时的白骥考已经四肢无力口吐白沫.看來是毒发的现象.晏滋不得已只能封了他的穴道防止毒气攻心.看來得速战速决了.不能再拖延下去.

    碎月剑再次出鞘.就地狠狠一扫.卷起的滔天具风如同一只魔鬼一样摧毁一切.所到之处无不粉身碎骨.杀手们來不及躲藏一个个都被怪东西卷入内伤不止.

    还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位.也被出來的夏维以及叫來的一些衙役给对付了.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才急匆匆带着白骥考疗伤包扎.

    夏维显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陛下.臣又救驾來迟.不知道外头发生这么大乱子.”

    这的确是大罪.晏滋很不乐意“夏维.朕不知道你们三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麻烦公事归公事.莫要与私事混为一团.今日朕遇杀手也只是在家门口的事情你居然浑然不知.这也太不应该了.究竟有什么棘手的事非要现在处理.”

    晏滋怒.尤其是见到白骥考受伤严重还中毒不轻的时候更是紧张的眉头紧锁.虚汗直冒.也许她自己沒发现这一点.但是夏维.琉珠跟白沫都能听出强烈的斥责以及森严的语气.她是龙颜大怒了.

    这让夏维更加自责了.扑通跪地请求晏滋赐罪“属下知错.还请陛下赐罪.”

    晏滋懒懒的看了一眼夏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现在治罪也沒什么意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现在立刻带着一些人把这些來路不明的杀手搞清楚.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以及身份.朕始终寝食难安.这件事郑重的交给你.望你好生处理了.另外……”

    说到这里.不由得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白骥考.然后拉着夏维到外头说出.将來的路上遇到的那位死者还有疯了的太傅都与他说了.要求也一并查查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何人指使.目的是怎么.到底那两位受害者是什么身份.曾经做了什么.

    夏维知道责任重大.这是唯一能赎罪的机会.所以格外珍惜.只是还担心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琉珠跟白沫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口角不断.

    想到这里不由得往屋子里望了望.琉珠死咬着唇瓣怒气冲冲的瞪着夏维.而白沫则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好像请求他留下一样.这让夏维头疼不已.这要是换做平日里也不怕他们闹翻天.毕竟都是自己人不怕丢脸.可如今晏滋在了他们要是闹得不可开交也太丢脸了吧.

    夏维很不放心想上去跟他们嘱咐些什么.让晏滋斥退了“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出去查.”

    这一声.硬生生的阻止了他的脚步.不得已只能甩头出门.然后消失在两个女人的视线里.

    屋子里.晏滋已经替白骥考解了毒.伤口也包扎好了.琉珠识趣的出去煮药汤.白沫不知道该干什么.显得有些傻愣.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