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扫视了满朝.发现各大臣表情怪异脸涨得通红好像的在笑什么.

    而目光扫视道白骥考和盛临圣这边.更是发觉两人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服谁好像在上朝之间已经发生过冲突.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事争吵.

    晏滋很好奇.一个眼神看向身边伺候的宦官.宦官低头窃窃私语将今日的來龙去脉与晏滋讲了一遍.这才明白发生何事.

    沒想到两人竟然如此不合.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是该好好协商此事.否则传扬出去被人拿捏定会酿成大祸.得好好解决一番.

    该如何解决才好.晏滋越來越头疼而且越來越觉得此事迫在眉睫得立刻处理.只是一时半会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国家大事要他们处理的.国内国外好像沒什么叛乱需要盛临圣去处理的.这该如何是好.

    晏滋显得焦急不安.今日早朝也不准任何大臣上报奏折.桌上呈列的也是昨日送來的.这些奏折原定今日在早朝上一一批阅的.只是被白骥考和盛临圣两人之事这么一闹之后沒心情理会别的了.

    再粗粗一看不过是些水灾旱灾的平常之事.这些事常年都有.年年治理年年拨款也不见好转.派人处理之下.又是沒头沒脑的.当地的官员已经暗中调查过胆小的很不敢有任何的贪污.就是天灾.面对天灾.小小的人力总是显得微不足道.所以每次上报的这些事.晏滋都头疼不已.想治理又无能为力.还天天见到这样的奏折.就像毒瘤一样长在身上难受的紧.

    今日白盛二人之事加上这些事更是吵得人太阳穴疼.晏滋微蹙眉头.身子斜靠着龙椅.然后右手轻轻按压太阳穴.不说话.

    这样一來二去半盏茶的功夫.都是处于沉默当中.朝中大臣知道陛下心情不好不敢在这个时候上报发言以免撞枪口惹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纷纷选择沉默.

    如此沉默了好久好久.气氛越來越凝重.纠结的白骥考与盛临圣的矛盾也在暗斗中越演越激烈.先是默默的腹诽.然后见沒人发现.沒人理会.之后从小声说话变成大声开骂.

    声音尖锐犀利.如同晴天霹雳将凝重的气氛撕碎.众大臣沉闷的心情就好像干涸的土地.这一声雷忽然给他们带來了希望.心想着只要晏滋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那么就不会有人理会自己有沒有尽责也不会挑刺.所以显得格外轻松.

    而这个时候晏滋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天灾跟人祸这么棘手.何不來个以毒攻毒让旱灾水灾这两个天灾对付白骥考和盛临圣两个人祸.

    晏滋已经派人查过.两地都是天灾原因导致的旱灾水灾.即便是拨款大笔银两也是治标不治本.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要想治理好这些可能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如此也好.这样打发他们一个去治理旱灾一个去治理水灾.分隔两地谁也见不到谁就不用怕打起來了.

    就是自己比较麻烦了.万一有什么朝廷大事只能飞鸽传书了.不过为了两人能够和和睦睦不出幺蛾子这些小小的马力花的也值了了.拨款出去的经费就当是买个太平吧.

    晏滋这么一想.忽然对桌子上上奏的关于旱灾水灾的奏折感兴趣.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很快讲这件事吩咐下去.

    “白大人.朕这里有一本奏章上奏的是州旱灾的事情.这个州倒也是个可怜之地.朕已经拨款无数始终不见效.你去查查清楚.顺便把旱灾治理了.”

    “啊.”白骥考脱口而出一个疑问.脸上争吵过后的怒气还未消.忽然听到晏滋这样的安排觉得很不公平.她这是故意要掉开自己吗.治理旱灾应该有当地县令和刺史负责.自己是堂堂的一品大臣.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吧.这么做摆明就是想调开自己.这算不算在暗示与盛临圣的这场斗争中自己处于失败者的地位.

    所以白骥考实在无法忍受自己与盛临圣旗鼓相当时因为晏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判定了成败.这对他來说很不公平.

    白骥考很不乐意的看了晏滋一眼.然后怒气冲冲的扫了盛临圣一眼.

    盛临圣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想來昨日自己的话她还是听进去的.到底是多年的师兄妹加青梅竹马.到底是关系亲密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外人反驳自己.

    盛临圣笑得得意.那种从内而外散发的毫不掩饰的窃喜看的白骥考更加愤怒了.

    “回陛下.治理旱灾乃当地县官之事.即便是遇到大事要大人物出场也该是刺史或者太守大人.怎么轮也轮不到微臣处理此事吧.”白骥考反问.

    晏滋回问“怎么.听白大人的意思是不想处理此事了.那就是抗旨不尊.您可知道抗旨不尊的后果.”晏滋威胁.

    “臣……臣无话可说.”白骥考很想反驳.知道晏滋是不会杀了自己的.要想杀自己.早在当初犀利言语惹怒她的时候就该给个痛快.但是沒有.反而叫自己大白天的晒太阳.

    所以很清楚.在这样的劣势下.如果自己再多嘴一句一定是生不如死.想想当时的情形就有些毛骨悚然.算了算了暂且不予计较.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白骥考想得很绝望.很无力的接下案子.

    盛临圣笑得得意.正想开口说陛下英明的时候.晏滋又将水灾之事交给自己.这叫盛临圣措手不及几乎目瞪口呆.

    “盛将军.朕知道你是武将.懂的排兵布阵.书上有云叫活学活用.武将并非只是出兵打仗也可以为民请命.济州的水灾极其严重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需要大量人手帮忙.朕觉着您的手下都是些会武功的人.这样即便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方便处理.若是换做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差帮忙.万一掉入漩涡只会成为累赘拖慢水灾治理速度.所以必须要几个武功底子好的高手做辅助.朕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定不负众望才好.”晏滋说的语重心长义正言辞.

    弄得盛临圣推脱不掉.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不过这些话落在白骥考的耳朵里舒服多了.还以为只是想调开自己的.原來是想把他们两个都调开.这个可以.反正两个人都派去远处心里也平衡了些.

    白骥考很满意的笑着.在盛临圣还沒來得及做出否定之时已经率先接旨谢恩.

    “陛下英明.微臣相信有了盛将军的帮忙.百姓的生活会越來越好的.水灾也会得到有利的缓解.如此为国为民的大事.相信盛将军这等爱国之臣一定义不容辞.”说完回以盛临圣一个同样得意的眼神嘲讽.

    盛临圣看的直吐血.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想揍他一顿.否则心中怒火实在沒地发泄.

    晏滋也担心盛临圣会半路后悔.赶紧做出批示“好的.既然两位爱卿如此深明大义明辨是非.当真是百姓之福国家之福.为了尽快处理此事不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间.还请两位爱卿即日启程越快越好.朕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晏滋觉得很满意.心口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下.所有的血液又沸腾了.所有的空气又畅通无阻了.所有的好心情都回來了.这是前所未有的快感.以前即便是登上皇位也沒有今日如此的快乐开心.甚至毫不掩饰的笑出声來.那笑容甜美淡雅.笑声好似黄鹂音.

    整个人被纯真的笑容包围着就好像是七八岁的姑娘.那么单纯容易满足.连带着将整个气氛都变得朝气蓬勃了好像回到了春天.大臣们都感觉不到天气的闷热了.

    这边事情总算处理好.晏滋草草退朝.未免这两个活宝又提出各种要求.索性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扰.于是乎.各种烦恼开始往白骥考和盛临圣心头压.

    他们都知道晏滋的举动很明显就是想调开他们.只是如此一來朝廷当中就沒有他们的身影了.这怎么行.反正两人都是不同意的.只是不去就是抗旨.抗旨不尊又该如何处置.

    两人各怀心事.白骥考知道晏滋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即便抗旨不尊不会处死自己也会想到各种折磨的.而盛临圣这边也在纠结这个问題.如果自己不去.那么晏滋会用什么手段处理此事.会当中杀了他还是重庆处理.如果是从轻处理又是如何处理.

    两人都在烦恼着.都不曾有启程的念头.只是烦恼着如何借口可以退了这圣旨.还能得到最轻的处罚.

    盛临圣这边是有十足的把握晏滋不会太过为难自己.毕竟是青梅竹马.何况还有师娘撑腰.晏滋是不会与师娘对抗的.所以根本不担心受到什么大惩罚.

    白骥考这边反而忧心忡忡多了.因为自己经常与晏滋抬杠.弄的晏滋很想想出各种折磨手段折磨.如果盛临圣真的去了而自己沒去.那么她一定会重重责罚.相反的如果盛临圣跟自己一样都沒有去.那么惩罚一定很轻.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想知道盛临圣到底去不去治理水灾.还有如果他去的话又该如何办法把他留下來.然后一同承担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