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骥考一脸无奈只好暂时不去家里.说是还有别的事要做.暂时沒时间回家.厚颜无耻的晏犁居然说效仿古人三顾茅庐决定在他们家门口等他.并且还沒等自己先走.他已经先行一步往白宅方向走.

    白骥考生怕他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只好跟着上去.然后很不情愿的请人喝茶.

    “晏公子.喝杯茶吧.既然晏公子这么喜欢來此逛逛.那本官便差人带你四处走走可好.”白骥考勉强挤出笑容想法子推脱了晏犁.

    晏犁有些不高兴.他这般费尽心思的就是想要巴结白骥考.至于干什么事情不管.可白骥考这么说摆明是想甩掉自己.所以晏犁绝对不允许这样.

    “哈哈.白大人当真是大忙人一个.不过沒关系.我可以等.要知道在人海茫茫中遇到知音是非常困难的.既然遇到了我就要好好珍惜.您放心.不会给你带來困扰的.您先忙.等有空了我再找您就好.”

    晏犁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想要赖在白府不走.

    白骥考无奈.如果可以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偏偏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可能的.怎么办怎么办.若是叫别的文武百官看见自己明目张胆的与皇亲国戚來往定会被人诟病.一定要想办法摆脱他们.

    白骥考坐立难安.心里想着各种的借口和可能性.但都一一否定了.毕竟所想的太过不现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说情节.根本不可能出现比如说出现女魔头把自己拽走.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只有晏滋一个女魔头.而这个女魔头可是主动要求自己调节皇亲国戚之事的更不可能要求把自己拽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白骥考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人家都到家里來了.总不能离家出走吧.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胆小.太沒面子了传扬出去还怎么立足.

    白骥考思來想去怎么都沒想出一个办法.真是奇怪.以前自己不是很能说很能想嘛.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居然一个主意也沒有.白骥考急得团团转.

    巧的是这个时候家丁來报说是国姨來了.国姨.国姨好呀.白骥考双眼放光有种捡到救命稻草的喜悦.立刻派人去请.

    国姨步履款款儒雅而來.还未进门就先招呼“白大人.下午好呀.”

    白骥考殷勤满满.赶紧的跑上去招呼“国姨大人.好些天沒见了.近來可好.快请坐请坐.來人.端茶.”

    白骥考亲自领着国姨坐下.并命人端茶过來.

    国姨微笑点头礼貌示意.今日的国姨看上去神采飞扬多了.脸色也红润了些.说话语气都都充满着朝气.有些二十五岁年轻女子的气息了.而且穿着打扮也与之前大为不同.越发显得青春飞扬了.

    白骥考对于这样的变化很是诧异.同时也很喜欢.很满意之前的所作所为.女人就是要独立自强才能彰显她的美貌与其为了迎合男人.穿着不符合年龄的华贵衣服装成熟倒不如穿着朴素淡雅的衣服來的自然亲切.

    国姨看白骥考看自己看的发呆.显然是今日自己的打扮很好看.微微的有些小娇羞“谢谢白大人当日的苦口婆心.我也看透了想明白了.感情这东西是不可以勉强的.与其勉强自己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倒不如离开他过想要的生活.何况我现在是皇亲国戚即便沒有任何的生存活计.也能安安乐乐的过日子也是不错的.我现在过得比以前开心多了.朝廷每月都给俸禄.我就拿着俸禄买衣服买胭脂水粉.日子别提多逍遥了.”

    国姨一提起现在的新生活就自信满满.脸上总是不自觉地泛着红晕.笑容也是美妙如花.好似天上落下的花仙子一般.着实迷人眼球.多好的女子.怎就这么不幸嫁给了这样的男人.好在现在总算走出了坏境.可以好好的重新活一次了.

    看着别人在自己的帮助下渐渐好起來.白骥考也是激动无比.简直比自己当上朝廷大官还要激动呢.

    国姨也是感概万千“哎.以前是我故步自封了.我一直以为一个嫁过人的女人离开男人之后就是一双破鞋.沒有人再会对这样的女人抱有幻想而且他们一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这样的女人.但事实并非如此.只要自己不看扁自己就依然可以昂首挺胸堂堂正正的活着.而且会活的比以前更好.所以我觉得很开心.”

    国姨眸子里泛着激动的泪花.眼神中对白骥考充满了感激.恨不得就要跪下來谢恩了“白大人.我沒什么好东西可以送你.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只能微薄的道一声谢谢.”

    白骥考也为之动容了.激动满满“有你的一句谢谢就足够了.我白骥考.为官的目的就是救国救民为国尽忠.所以国姨的事情就是本官的分内之事.国姨不必太过上心.”

    国姨感激的点头“我也知道大人为人心慈.说太多反显得我花言巧语了.罢了罢了.大恩不言谢.其实当年家里太穷.又签了外债.沒办法只要把我嫁给一个卖猪肉的老男人.那男人就仗着我们家靠着他养活所以一直耀武扬威.我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就这样过了好些年.他耀武扬威成性我也低声下气成了习惯.还以为不能有反抗的一天沒想到这么容易.哎.”

    国姨越说越感概.把一旁的晏犁给冷落了.斜着鼻子哼着嘴一脸的敌意.余光死死的瞥向国姨.心想着是薛家的人就是他们晏家的敌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白骥考往她那边靠.

    想來想去既然白骥考这么喜欢聊这些东西.也弄个故事出來套套近乎“呜呜.白大人您当真是菩萨心肠.想当年我们晏家也是苦不堪言.爹爹为了养活我们姐弟两个每天下地干活晚上还要缝衣服.日子过得可是艰苦了.呜呜”说的哭鼻子抹眼泪的.好像真有其事一样.

    这么一说之后.两人的目光才不得不转移到晏犁身上.国姨这才注意到还有晏家的人在.虽说晏薛两家曾经闹得不可开交.不过个人之见还是沒有恩怨的.所以国姨沒打算在这里与他发生口角.只要晏犁不要太过分.她依然可以平静待人.毕竟两家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她个人又沒有结下梁子.

    “哈哈.这位就是陛下的晏犁堂兄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曾经见过你.不过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今日见面真是三生有幸啊.”国姨微笑着打招呼.

    哼.晏犁鼻子里哼出不屑.眼眸抬得高高的.半天也沒回应一下.搞得国姨有些尴尬.白骥考夹在中间也不少受.赶紧过來解围.

    “哈哈.幸会幸会.两位都是皇亲国戚今日一同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白骥考自己也是一脸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接茬.只觉得场面尴尬不已.

    好在最后国姨识趣.说是上街买衣服去了.先告辞了.这才勉强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偏偏晏犁死赖着不走.若是白骥考不与他结交恐怕就要搬到自己家里住了.这可怎么成.传扬出去会授人以柄的.可不能成了奸邪小人诟病的证据.

    “那个.晏公子.小皇兄.本官还有要事要进宫一趟.正好陛下又是你堂妹不如与本官一同去看看吧.”白骥考笑眯眯的看着晏犁.

    晏犁忽然毛骨悚然一阵哆嗦.赶紧以家中有事先走了.白骥考这才松口气勉强打发了这个难缠的家伙.不过仔细一想又觉着奇怪.明明是堂兄妹.何以他对晏滋这般害怕.

    不过再一想也对.毕竟晏滋现在是皇帝.是个人都得畏惧三分.兴许只是这个原因吧.可是现在自己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每次他來都借口进宫吧.这叫什么事.要不要自己扛上被子直接睡皇宫得了.

    哎.白骥考无奈的摸着脑袋.屋子里被那个活宝一搅和之后瞬间觉得空气都不好了.赶紧出去透透气.但是沒想到刚一出门就看见对面将军府盛临圣的影子.

    还是那样冰冷无情桀骜不驯的模样.双手叉腰斜靠着门槛.沒有进出的意思反倒是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自己的府邸.眼神犀利表情怪异.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

    白骥考不知道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觉着好奇怪.之前他不是气冲冲的回了军营吗.怎么又回來了.何时回來的.这会又要干什么呢.白骥考猜测着盛临圣的举动.而盛临圣也是同样的表情猜测着今日白骥考同时约见晏薛两家之事.

    两人就这样你猜我我猜你的互相盯着对方好一阵子.最后盛临圣忽然骑上马直奔皇宫.白骥考则是冷笑摇头.不阻拦.而是更加的惬意自在.因为他知道盛临圣想要说什么.也知道晏滋会说什么.所以不需要自己解释.只要晏滋还相信自己就行.别人怎么想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