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赵主还想狠狠的嘲笑一番,岂料被性急的祝掌门打断了。

    “好了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不论我们之前有多大的仇恨现在都是非常时期,晏滋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我们必须联手才能制服这个臭丫头,所以现在还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叶庄主听的好笑,赵,祝二人向来都是一个聪明一个糊涂,一个斗嘴一个劝架,如今更是演绎的淋漓尽致好像一场戏一般。不过可惜他才不是看戏之人也无心看他们逢场作戏,倒不如想想法子才是上计。

    晏滋啊晏滋,你可真是个无情的女人,我那么喜欢你,你却是如此的无情。说是带刺的玫瑰倒不如觉着是一朵水中冰花,寒是她的形冷是她的色,偏偏的自己就是喜欢这种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如同天外来物。在他看来自己如此桀骜不驯的只有她这般的尤物才能匹配。

    不过现在想来许是错了吧,自己在她的眼中连草芥都不如是他多想了。想到此处又不禁陷入沉思,回忆起红袖挥袍大笔落成,转眼间又将自己的绝句无情的砍掉大半瞬间觉着真是自己错了。是他多虑了,晏滋这等无情之人挥笔落笔如此麻利毫无怜惜之情,当真是自己多想了。

    冰花当真好看却是无心无情之物,一旦心口软了便是一滩水,普通之水没了冰冷傲然的骨气和寒气逼人的灵气又怎么会得到别人的赏识。许是自己多虑了,晏滋本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改变了也许自己就没有多个心眼去留意去喜欢这样的女人了吧。

    说来说去好像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爱上无情之人,既然爱上了又不该奢望无心之人对自己留心,哎,可笑真是可笑,说起来是自己可笑了。

    叶庄主苦笑着抿着唇,透过砚台墨水倒映出可怜的自己。叶庄主呆呆的看着傻笑着,看的出神,其他三位掌门也是饶有兴趣的盯着。真是有趣,从未见过这个小子这般痴迷,也不知这个晏滋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一个江湖小子清场浪子如此的神魂颠倒。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想别事的时候。估摸着晏滋很快就会发现,必须在她知道之前想到万全之计。”陆帮主催促。在他看来要做就做到最大既然已经想到要“造反”何不来个彻底,闹个天翻地覆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祝掌门不耐烦的答应。

    之后四人偷偷商量起来。

    而晏滋这边也是另有所虑,从回宫到现在脑海中一直想着陆大人的那首诗,虽不明其意不过有一点还是清楚的,就是陆大人根本不识字何来的诗词。而且她故意提笔墨叫陆大人写,愣是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字,可见笔墨匮乏,所以说这屋子里可能有别人。

    哼,看来他们当真是联成一气了,自己得提前动手。之前赵,祝两人冲动已经落下口舌,其他两位大可以说成是帮助罪人逃脱惩罚同罪以处,如此不是很简单。

    晏滋邪笑着看着镜中的自己,邪魅毒辣的目光像极了要吃人的老虎,不过还是挺喜欢这样的而自己。与其被人吞噬倒不如自己做了高高在上的老虎宰割别人,如此才觉着痛快。

    这么一想忽然又精神百倍,立刻走到砚台前,铺开金边镶嵌的圣旨,刷刷弄墨提笔。

    之后,红袖一翻,金灿灿的圣旨合上,随后命令宦官昭告天下“来人,将圣旨昭告天下。”

    宦官手持拂尘,半低着头毕恭毕敬接过圣旨发布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圣旨刚颁布出去,就已经听闻军营大乱,四位掌门果真在那里煽动人心,想临走之前将这里搞得一团糟。

    不过晏滋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薄薄的红唇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半眯着的眼睛也是透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来人,替朕更衣。”洪亮豪壮的命令声像极了要上战场的巾帼英雄,听得赶来的宫女一阵心惊,手上的动作也小心翼翼了许多。

    倒是一旁报告军情的师焰裳有些焦急“陛下,军营这边大乱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还如此淡定的要正衣冠。难道久一点都不担心吗,军营里头可是有些江湖人士的,不少人对四位掌门怀着敬畏之心,他们的三言两语足以掀起大浪。皇上就不担心吗?”

    晏滋表现的淡定从容,一直张开双臂任由宫女为其更衣。倒是一旁的师焰裳焦急的不得了,火烧眉毛还急切。

    终于过了好一阵子,晏滋才慢吞吞的走过来,满意的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今日的她盔甲在身,轻简干练无胭脂涂抹却是英气十足,走路昂首挺胸举手投足飒爽有余,当真是晏将军的亲闺女简直如出一辙。

    只是不明白为何身上背着一个包裹,里面藏的是什么,师焰裳有些好奇“陛下身后背着的是什么?”

    晏滋笑而不语“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朕的碎月剑也许久未出鞘了,是时候出来沾沾这天地灵气了。”胭脂拔出剑鞘嗜血的狂笑,通过冰冷的剑身的反射更是叫人心惊胆战,有时候的晏滋就连师焰裳看了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策马奔腾而去,军营内果真大乱一片,有围观的也有帮腔的。所见的不过是三个势力,一个是四大掌门所怂恿的那些弟子,还有则是晏滋早早培养的自己的人,另外则是后加入的闲散江湖人以及民间挑选而来的士兵,他们不曾认识四大掌门自然不受怂恿却也懒得参合,便站在一旁看好戏。

    对于这样的人晏滋更是深恶痛绝,比那些深受四人蛊惑的士兵还可恶。

    越是往里走越觉得混乱,地上还有各种纸片乱扔着,上面还有不少文字。顺手捡起一张看,不过是简朴的话语,都是些家长里短诉说衷肠的。哼,想扰乱军心,不过是些就招数,早已用腻了的,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晏滋邪笑着捏碎了手里的纸片,随后又斜着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包裹。一股冷傲的胸有成竹的气息占得满满,脑海中忽然想到当时的场景。当时的自己就是用着这招数涣散军心才大获全胜让前朝势力溃不成军,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想故技重施用于对付自己,简直是东施效颦不知所谓,更是觉得他们这些人毫无脑子。

    晏滋笑得更加狂妄了,放肆的鄙夷声从心中透到外处,伴随着马蹄声紧扣心弦。

    两队人马打的不可开交,为首的便是盛临圣和四位掌门,他们今日是铁了心要走也要把自己的人带走。晏滋最怕这样的结果,所以一直各种条件答应步步退让,为的就是把他们留下,连带着他们门下的弟子也能留在军营中为己所用。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适应了军营生活之后便可忘却四位掌门,不曾想还是这般忠心耿耿,这倒是出乎意料同时也让晏滋十分钦佩。

    “助手!”冷冽霸气的声音在众人之中想起,大家都顿了顿。随后便看见一身着军装的女子盘头束发手持碎月剑骑着白马从军营口过来。众将士下意识站成两侧让女子骑马而过,晏滋冷冷的盯着前方拽着马缰绳过来。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言语间充满了浓浓的责问,目光也是死死的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四位掌门,一直担心他们会联手,如今果真是联手了。

    众将士不敢多言,各个都闭上嘴看着他们,军营内忽然死一般的静,上万人的地方居然安静的能听到心跳声,如同死神飘过留下一些些断魂的残留声。这场面当真是透骨的寒冷。

    众人屏气凝神看几位老大如何解释。晏滋率先质问陆帮主“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修缮书籍嘛,何以至此,莫不是还在留恋军营生活?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何又与两位抗旨不尊的罪臣站在一处,叶庄主不是辞官回乡了吗何以也来凑这热闹?你们四人何时这般要好了,竟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当真是叫朕大吃一惊了。”

    “哼!”祝掌门实在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再看晏滋这张可恶的嘴脸,当着众人的面直截了当吼道“妖女!少在这惺惺作态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争夺天下都是有私心的。若不是我们四个门派合力为之你岂能做到如今的地位。现在倒好,花开了就忘了浇花之人,还冠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我等四人都是堂堂的掌门,行事光明磊落何曾做过那些事,有与没有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祝掌门说的振振有词好像他的功劳最大一般。

    晏滋听的厌烦不已,当真以为自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祝掌门嘴上功夫当真厉害。不过请你在说这些之时最好回过头去悄悄,你们帮派究竟有多少人,合四大帮派之人又有多少。是什么让你这么厚颜无耻的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