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武功高强的女皇陛下更厉害的竟是口舌之辩。让臣好生佩服!哈哈”盛临圣心中大爽。今日叶庄主吃了亏也正好给他一个教训,叫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来了。

    晏滋冷冷一笑,得意的看向盛临圣“哼,这种不入流的伪君子,真应该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顿。否则,真当朕是吃素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盛临圣好奇的看着晏滋,那双黝黑乌亮的大眼睛像极了黑夜的月亮,耀眼的让人深陷其中抽身不能。

    好奇怪,明明是从小就认识的,可为何近年来一对上晏滋的眸子都有一种隐隐的难以捉摸的感觉。这种可恶的感觉弄得自己心慌慌偏偏又忍不住深陷其中,这是几个意思。盛临圣尴尬的站起别扭的背过身。

    这个极快的动作叫晏滋看了哭笑不得“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为何这么拘束,以前的你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否有什么不对劲?”

    “没,没有。可能是有些不舒服吧。”盛临圣随口说了一句以解尴尬。

    晏滋不打算追问下去,转而问起正事“陆帮主那边处理的如何了?”

    “一切都已妥当。”说着从衣袖间掏出几些碎布片,这些是为了引着祝掌门和赵主过来,故意在沿途放了些衣服碎片。未免被局外人看透局内形式所以在离开之后又把沿途碎步捡了回来。

    如今找了寝宫内将熄未熄的烛火烧了碎布。

    “我想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闹僵起来。是否多此一举了,他们四个人各怀鬼胎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就已经一盘散沙了。看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盛临圣鄙视的说着这四个人,不知情的一定会以四位高高在上的大掌门马首是瞻,只有真正接触下来发现都是居心叵测的伪君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所有截然不同的人有了同一个目标之时他们会暂时达成统一阵线。我可不想在自己沦为鱼肉之后才看到野兽的厮杀。”说话间,眼神充满杀气叫人不寒而栗。

    “好吧,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帮你做到底!说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晏滋想了想露出一个你说呢的表情。盛临圣会心一笑立刻明白过来,随即带着宝剑出去了。

    而四位掌门之间,果然不出所料的发生了一系列事。祝掌门与赵主合力追杀陆帮主,陆帮主没法子只好出动整个帮派的人解围。

    祝掌门与赵主也不干示弱带领自己的人与陆派来个大战。如今已不在江湖,四大门派的弟子都在军营里头,中间还隔着叶庄主的人,未免野火烧到自己这边,只好站出来打圆场试图劝解他们。

    “哈哈,各位掌门先冷静一下。这里是军营不是江湖,我们都是将军如此不管不顾拔刀相向是否太草率了些。何况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要真刀真枪的见面,或许当中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既然有误会还是说清楚比较好,陆帮主,你快点告诉大家那天都是盛临圣一手造的假,目的就是让你们产生误会。”

    此话一出,祝掌门和赵主纷纷看向陆帮主,叶庄主也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希望赶紧解释清楚此事以免自己的军营遭殃。

    偏偏笨嘴拙舌的陆帮主根本解释不了,反而越解释越模糊“我根本不想惨祸此事!是盛临圣他自己来找我的,之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完,完了?”叶庄主嘴角一抽,尴尬的看着陆帮主,折扇猛然掉地,一同落下的还有黑线与冷汗。

    “我说伟大的陆帮主,这事这么复杂麻烦你多说几句解释清行不行,你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说了跟没说一样。算了算了,还是由我替你解释吧。”

    叶庄主拿出一块衣服碎片,淡笑着解释“这块碎片是在路上捡到的。的确是陆帮主的衣服,不过这是很久之前陆帮主的师妹为其缝制的。想必对陆帮主意义重大,一般情况下怎会轻易的穿出来,何况还刮破了。这不是很奇怪吗?一路上我都发觉这些奇怪的布片,不过很快又忽然不见了。试想一下,如果你们身边有重要的东西,你们会舍得将其弄破吗?即便是破了,也会发了疯似的找回来,所以面对如此不合常理的情形,你们没话要说吗?”

    叶庄主这么一问,才忽然觉得情况似乎真的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再一次看向陆帮主。陆帮主背过身去不想面对这个事情,这是师妹生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本以为带在身边是最安全的,没想到让盛临圣带走,万般无奈才愤然追出去。之后就发生了两位掌门看见的样子。

    “啪,啪,啪”冷厉的掌声响起,紧随而来的便是阴冷诡秘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就连空气中也带着沉闷诡异之感。

    四位掌门顿然止了吵闹声,下意识的站成一条线警觉的看着缓步而来的盛临圣。

    盛临圣嘴角上勾冷眼扫了四位掌门“叶庄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昨天让女皇陛下羞辱了一顿,今日特来报复的吧?”鄙夷的眼神划过,在叶庄主身上留下杀气的一瞥。

    叶庄主嘴角一抽,故作冷静的回瞪他的眼神“哼,盛临圣,你又在挑拨离间,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临圣双手叉腰,仰着头移形换影般的略过不少士兵然后直接到了叶庄主面前。这种速度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眼前出现了好多盛临圣,但当想要去抓住之时才发觉是幻影。士兵们被这种高超武艺耍弄的眼花不已,整个人都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成了牺牲品。

    不过武艺不凡的叶庄主很快就从无数幻影之中抓住了重点,一把伸出手欲迎头痛击。谁知对方很快抓住他的手,紧接着所有幻影瞬间消散,众人看的清楚,盛临圣在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叶庄主面前。

    “叶庄主,这个伤口好眼熟。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短兵器所伤,瞧你的伤口正好在动脉的上面,不偏不倚。只要出手之人再往下用点力割断筋脉,你就会暴血而亡。显然对方是想教训你一下给你个警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当日叫你们去亭子商量大事之时正好看见你的手上清楚的一道血痕。痕迹新鲜清晰应该是当日所现。那个时候我和三大掌门都不在场,唯独你先到了,你敢说没什么恶念?”

    盛临圣也是从细推大,环环紧扣将叶庄主锁的死死。

    叶庄主脸色大变恼羞成怒,根本反驳不了。其他掌门本就对叶庄主早到亭子与晏滋发生了什么很好奇,如今一听盛临圣这么一说更是觉得情况不对。再加上昨日叶庄主明明说去青楼却听盛临圣说去了晏滋处。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看来这个叶庄主果然被那女子吸引了。

    由此推测,这里面最容易坏事就是叶庄主了。祝掌门与赵主不约而同的看向叶庄主,眼神从迷惑变成怀疑转而成了杀气。

    叶庄主感觉到可怕的力量在往自己靠近,未免惹出事端,只能先行离开。

    盛临圣歪着鼻子邪哼着转身离去,推波助澜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不用他们亲自动手这锅水也会自己混浊。他们要做的便是浑水摸鱼。

    但是没想到,这个阴险的伪君子居然还有一招王牌。

    就在晏滋安坐龙位静静品味着端上来的葡萄,准备等待好消息降临之时先来了坏消息。

    师焰裳急急忙忙,一路小跑着找晏滋禀告情况“陛下,不好了。晏夫人在宫门口大吵大闹,所有文武大臣都看着。她又哭又闹好像疯了一样,顾及您的威仪,士兵不敢动弹,任由她哭闹。不过奴婢担心老人家身子不舒服再这么闹下去会出事。您还是快点看看去吧。”

    “什么!”晏滋怒冲冲,摔了桌上葡萄,瓷器碎裂声夹杂着葡萄落地声将周围的威严气息再次调到最高处。伺候的宫女心头一紧,赶紧弯腰去捡。谁知一双大脚狠狠落下,晶莹的葡萄瞬间变成烂泥,酸甜汁水溅在宫女脸上,宫女不敢擦拭,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师焰裳明白晏滋的心情,赶紧屏退了宫女。

    “陛下,您看……”欲言又止。

    晏滋,紧绷着脸加快脚步,果然看见母亲泪眼汪汪赤脚站在大殿外。文武大臣不敢上朝,纷纷站在大殿外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等到晏滋赶到之时,所有人都偷偷的瞥向她,想看看如此情景她会如何处理。

    晏滋冷冷扫视全场,目光不偏不倚的与偷瞥的大臣来个对视。大臣们不敢直视赶紧低下头,假装看不见。师焰裳赶紧带着宫女过去搀扶住晏母,好言相劝希望她收起疯劲有话好好说。

    “夫人,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不好?”师焰裳好言相劝。

    “你走开!我要亲自跟她说!”晏母愤怒的推开师焰裳,目光凶狠,手直指着台阶上沉默不语的晏滋。那种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目光,实在不忍直视,她故意别过脸去。并不是不想见母亲而是不愿以这样的态度见面,更不想对上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