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不在云城又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都督夫人没时间理会韩秀儿院子里的一切连老管家也是长日的不见人影此刻韩秀儿的院落里格外的冷清。

    这两日生的事情太多又好像没有多少只是震的韩秀儿此刻还恍恍惚惚像是在梦里似的打从宫里回来张伯退下去不知道安排什么去了韩秀儿就一直在这院落里呆这云城的天气炎热到了晚上却是冷的让人受不了韩秀儿独自站在这院子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凉飕飕的一直凉到心里手指无意识的在大片的仙人掌上划着轮廓一不留神就被扎破了鲜红的血液迅的染上指尖白皙的手指和红色的血液看起来刺目又和谐。

    韩秀儿微微皱了皱眉把手指放在眼前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经常被针扎破所以也不觉得疼痛轻轻的放入口中吸允去腥红的味道一口气呼出来这才感觉到身上的寒意。

    望望天空已经黑尽了还看得见周围的情形还是因为四周都点燃了灯笼。

    手脚被冻的有些麻木韩秀儿却丝毫没有要回房的意思挑了块石头坐下来靠在假山旁边指尖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让她再次去瞧现血又浸了出来苦笑一下想必是扎的深了才会如此。

    也不去管他想着白天生的事叶君渊到底死没有死?

    韩秀儿是不太相信他死了的叶君渊像是什么都知道从到蜀中到现在总是高深莫测的。不过若是没有死韩秀儿却是笃定他不会让自己担心。至少至少也应该有个消息传回来吧?他可是一到云城就见了她的。

    心里空荡荡地。就像是那次被人陷害一般只是那时自己已经恍恍惚惚的却不像这次一般心里刺疼。

    想想当初母亲和哥哥的态度她也是早就猜到了地。虽然失落最多的是走投无路以后地茫然那样的事她甚至连眼泪都不曾掉过一滴叶君渊救了她以后她便可以抛开不去想了也算得上是重生一般活的逍遥自在。

    打从心底里她是不乐意为了那个家再做些什么。所以可以说离开了蜀中她有天高任鸟飞一般的自由人性之中的那些自私也充分地展示出来。不过。她欠着叶君渊一份情一直想着该如何去还清。事实上。她做过努力却现自己好像怎么也还不上。为着他做的一些事她还曾自我欺骗她其实不欠他什么事实上也是只是心中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让她放不下。

    如今好容易走出来了兜兜转转的好像又回到了原地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突然听见叶君渊死去的消息心中有些东西被撩拨动了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去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思去做。

    韩秀儿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也许是亏欠吧?也许是惋惜。

    那样玉人般的公子那样无所不能的人儿怎么就这样殒落了他不是还想着要帮李鸣尘打造一个太平盛世吗?

    韩秀儿扯着嘴角笑她一直装做不知道一直装作不懂偏偏她心里地答案早就呼之欲出是她不想去懂也不想去想。总觉得这世间凡是官凡是富有的人都是罪人看不见人间的疾苦偏偏还想着争更大地权势与金钱一人享福万人疾苦要这王朝和权势又有什么用处?

    这世间的男子不是都比女子重要么?这世间地一切不是都围绕着男子而转围绕着有权有势地人么?这世间不是没有公理么?就让她做的绝一些!

    手中地地图不拿出来去做一些本应该男子做的事冷眼去看那些势力为了她手中的东西拼命厮杀然后她在一旁冷笑既然这世界如此的丑恶还不如彻底的灭绝了的好!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若是单单为了强抢民女牺牲女儿养活傻子为了金银珠宝而兄弟相残甚至厮杀不休那还不如全都灭绝了的好!

    这世道如此的不公灭绝了还少些罪孽!

    只有叶君渊那样的人才会以为这世界有太平盛世吧?几百年前的东西谁还记得谁曾看见?书上的东西可都是真的?那谁又能站出来作证?她不相信!

    只是叶君渊竟然死了?

    韩秀儿摸摸湿润的脸天下雨了吗?

    仰头望去天空干净的不见一片云彩那这是哪儿来的水?她韩秀儿是从来不会哭的!眼泪是弱者的表现她从来不会向这时间屈服她从来不会做一个弱者!

    从蒙胧的眼中依稀可以看见一辆马车在肥沃的蜀中慢慢的向前车上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和一个小小的书童坐在车夫该坐的位置上车帘放下了当风卷过的时候偶尔可以看见车内一个脸色苍白的小丫头睡着了。

    “公子为什么不救那个人?这个女人要自杀我们都救的为什么不救那个孩子?”非鱼擦着红红的眼眶问道。那个孩子好可怜才巴掌一般大小那个夫人哭的好难过跪在地上头都磕破了他没有那样的母亲最是看不得疼爱孩子的母亲。撕心裂肺的声音即使走的远了也挥之不去一直在他心里回响。

    叶君渊回过头望望路尽头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跪在地上哭泣的妇人叹息了一声“来往蜀中那么多需要救的孩子无咎山庄装的下吗?”

    非鱼闻言瘪了瘪嘴眼睛不甘的回头瞪了车中熟睡的女子一眼仿佛是在说那为什么单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