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坐这个位子。”孤儿直言不讳。

    “现在是我——坐在这里。”那人的眼睛不安的越过孤儿落在了沉默而威胁感十足的阿德斯身上。

    “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欢这个位子。”

    “可是——这么多座位何必非要这里。您看我已经坐了而且吃到一半。”他试图解释现在换地方也太没面子了。

    “哦没事我们可以等您慢用我们盈禄家的人一直是很有礼貌的。您请继续吃别客气!”孤儿非常“通情达理”一点也没有凶恶的样子但就是和阿德斯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温柔”的笑着死盯着这个男人吃饭。

    那男人勉强吃了两口然后喝了一大口牛奶显然吞咽不下去必须以液体冲送。他假装无意的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两个奇怪的人就见那女人微眯着的、笑盈盈的黑眼睛中杀气腾腾那个男人倒是没什么眼部表情但那对碧蓝的眼珠实在太冰冷骇人了。

    他喉头一紧差点呛到想再吃一口东西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嘴又忍耐了几秒后终于落荒而逃。

    “快收拾了桌子我要点菜了。”孤儿对还在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的老板娘说轻轻放开阿德斯的手。

    “看到了吗?根本不用动武他自己就乖乖让出位子这叫气势压人。哈哈看来你的威胁力不小哇。”孤儿得意的低声道。

    又利用他!阿德斯心想却并不恼火因为心里还残存着她那小手的触感。还有她这样可恶又可爱的行为。不得不说她地模样在做坏事时非常甜美。甚至是诱人的。

    “快点啊难道你要怠慢客人吗?”孤儿摆出贵族小姐的架式。傲慢地模样好像女王。她摸出几个金币扔在桌上似乎很不耐烦。

    接着她听到几声细微的惊叹自全体在场地司文族人足以证明大部分司文族人是假清高。见了金币而不拜倒的只怕没有几个。

    这几个金币足够他们这些人在这店里好吃好喝待上好几天了要知道司文家可是塔撒大6上最贫穷的家族之一。孤傲家虽然也穷好歹还厚下脸皮黑起心肠来抢劫而他们因为交通不便又少与外人来往是真正的一穷二白感觉就像是窝在乡下的读书人。物质生活相当匮乏。

    但问题是据孤儿地初步观察他们虽自诩为高雅的文化人。却做不到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的境界。所以纯粹一帮假道学。不然他们也不会嘲笑和蔑视他人连基本的尊敬也做不到了。

    老板娘圆胖的身子差不多是滚过来的。假装先不急着收金币嘴里介绍着旅店中的特色菜可眼睛却忍不住的瞄。孤儿坏心眼的作势要收回金币皱眉道“好像没什么好吃地不然我们换一家吧。”

    老板娘吓了一跳立即把金币抄到自己手里其度之快让孤儿还以为她安装的是机械手臂“这位小姐可能有所不知本店有整个波光园最好的饭菜和最好地房间就连姑娘也是最漂亮的。要不给您——不不不——给您手下这位戴面巾地大爷叫一个姑娘?”

    塔撒大6贫富差距巨大穷人家地女孩在出嫁前有很多做过皮肉生意就寄居在各个旅店中做女仆兼职妓女这差不多全是公开的。这是孤儿最不喜欢地塔撒大6的“特色”毕竟做为现代的文明女人对这种对女性的压迫和侵害行为实在相当反感。

    不过老板娘这句话要差点逗乐了她“戴面巾的大爷”?哈哈这称呼还真有中国特色。她也想给这位“戴面巾的大爷”找个姑娘看他是不是还冷冰冰的可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蓝色杀人目光连忙改口道“有什么好吃的和好酒都尽管端上来我们一行是来做生意的你们司文家的路很难走我手下都饿坏了姑娘嘛——就不必了。”老板娘略有些失望很可惜赚不到另一笔钱但好歹这几个金币是赚到手了。司文家少有外族商族来往天天在店里晃的大部分是没几个钱的吟游诗人、歌舞班子和本城中来喝酒清谈的人今天这个生意可以顶她好几个月的收入。

    她喜气洋洋的去准备饭菜手脚倒快得很片刻间就摆出了大盘的油煎咸肉、牛排、整只的烤鸡、烤鹅、大盘的水果派、粗糙的大麦面包和一打一打的酒来。

    阿德斯对詹姆递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喝酒店内店外的弟兄要保持警惕。司文家虽然没有过抢劫的恶名并且从外表看来“高雅”又软弱但毕竟他们初到波光园身边这个女人又摆出一副誓要惹事生非的样子来他不得不小心。

    一边的孤儿可没有顾忌每回有阿德斯在她身边她总是随心所欲反正无论她闯多大的祸他也会保护她。这种不成熟的心态是不可取的但自从她二十岁后就没有过了因为她身上的责任很重现在偶一任性感觉还真是不错。

    全桌的男人们都在狼吞虎咽唯有她叫艾丽不必侍候她姿态文雅的把每样东西都品尝了一点感觉这老板娘的烹饪水平还不错但是比小独还是差远了。而当试图喝一点酒时阿德斯阻止了她。“干嘛拦我只喝一点点。”

    “不行你容易喝醉而且品相很差。”

    “你这人!我是请你当保镖不是让你当我妈你管我!”孤儿要火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怀疑的看着他“在鹰岩堡我喝醉是你把我送到房间去的吗?”

    阿德斯不回答她只把酒杯从她面前拿走。

    原来是他!不知道怎么孤儿心里一甜打从进入波光园后就恶劣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看来他还是关心她的嘛就算不关心职业道德也还不错。这人值那五十万金币还好有他不然铁定出丑。

    可是——哎呀——在他面前出丑了吧?不然他为什么一直不提起那天的事今天还不让她喝酒说她品相差?!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惊偷眼去看阿德斯就见他不吃不喝(因为戴着面巾没办法动嘴)的端坐在她身边虽然一言不但有他镇在那儿全桌人都只是对食物动手没有人喧闹就连其他的顾客也不敢指指点点虽然他们很想。

    好在在盈禄商队进食时店内出现几个年轻人弹奏起了音乐算做是老板娘的额外服务而且这么多人同时在场就算全部低声交谈也形成了嗡嗡声一片掩盖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那天——我做了什么?”她凑近阿德斯低声问。

    ………………六六有话要说……………………

    稿子已经存下只等四更的日子大家加油。哦也!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