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啷!”长剑映着烛火反射出让人目眩的光芒。

    殷震霆与白锋寒年纪虽小对敌经验却是极丰富的。面对四面敌人他俩立刻背靠背站在房间中央呈互为倚靠之势脸上没有半丝惧意。唯独殷震霆还抽空往死里盯了朱颜一眼又道:“朱颜没想到你身边还安排下人了难怪这般托大!”

    朱颜压根儿不去看他只冲着其中一名黑衣人急急的道:“他们是来看我的朋友你们别误会!”

    “他们迷倒了其他人我们怀疑他们会对小姐不利!”那黑衣人说话声音十分古怪更带了些许异族口音。

    “不会不会他们是搞不清楚我这里的情况怕别人走漏了风声才出此下策的!我和他们有话要谈你们不用担心!”“那待我等擒下他二人小姐再与他们谈话也好安全些!”那为的黑衣人打了个唿哨就见四面风声大作四人同时跃起向着当中被围的两人扑去。

    殷震霆与白锋寒亦不是好相与的两声清叱手中长剑撒出一片银光只听连续“啪”、“啪”、“啪”、“啪”四声如同炮仗爆裂一般杀气四溢黑白交错。等一切平静下来墙角依旧站着那四个人当中殷、白二人亦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倒像是什么也没生过。

    “哼!”殷震霆一声冷哼“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铁鹰国的鹰击奴通共也就这么两下子何必还拿黑布蒙着。真难看听说你们以前都是**上身的……”

    “咳!”殷震霆用力咳嗽一记以止住殷震霆习惯性的胡扯。

    四名鹰击奴嘴上不说话。脸色却愈难看同时使力。手上的马鞭被真气贯穿了神奇地绷成了笔直再次指向了场中的两人。

    朱颜无奈的皱眉知道劝阻不了便也不言语。径直地就朝房门走去。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就听破空之声再起两鞭一剑同时伸到她的面前却又都以为对方要伤害朱颜便立刻再次交手鹰击奴地长鞭如灵蛇一般缠上了殷震霆的宝剑朱颜一惊往后一个踉跄便差点摔倒好在斜刺里伸出一只胳膊托住了她的腰。一路看小说网堪堪避开眼前突然多出的另外两道鞭影。

    白锋寒一手将朱颜往回带另一手挽出九朵剑花荡开了鹰击奴的长鞭。那鹰击奴也为自己差点伤到朱颜而惊得变了脸色连忙趁势收回鞭子。又见朱颜落在了白锋寒手里。只得站住不动暗墨色地眼里满是防备。

    “你没事吧?”白锋寒还是和以前那样面无表情。看向鹰击奴的双眸里布满杀气然而朱颜却能从他的问话里听出一丝关心。

    “没事!谢谢你!”得见故人尽管回忆纷至沓来让人难过但她对于这两个孩子还是衷心喜爱的。

    朱颜站稳了身子见殷震霆还在与另外两个鹰击奴斗成一团忙道:“你们快些住手他们是我的故人并不会伤我你们也看见了!”

    她见鹰击奴没反应急得跺脚倒是殷震霆在半空中一个旋转跟着往后倒翻稳稳的立在了桌上“我们不会伤害朱颜只是要跟她说说话而已。”那四名鹰击奴齐齐的看向为的一个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功夫也讨不了好只向朱颜行了个古怪地礼说声“姑娘小心!”便一起朝外退去。

    朱颜见他们终于走了这才长舒了口气道:“先别忙着说话你们且在屋里等着我我要去看看被你们迷倒的人!”素手一翻“有解药吧?”

    他二人互看一眼殷震霆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嘟着嘴道:“你快点回来哦要不要我们陪你去救人?”

    “不用我很快的你们要是出去遇上他们指不定又惹出什么祸端!”朱颜记挂着龙启磊看殷、白二人地样子看来并没有现龙启磊的存在——他们曾经入宫作为皇子伴读如被他们现龙启磊那实在是祸福难料。

    龙启磊并不在他自己地屋子宋先生躺在他地床上呼呼大睡吃不准是因为迷药的缘故还是本来就睡着了!朱颜一路往外走在最外面地那一进现了三个东倒西歪的人想来是因为龙启磊穿着与普通人家无异殷震霆他们只把他与李叔李婶当作了一家在外面点了迷药进去也没仔细查看。倒是叫人虚惊一场。

    朱颜先喂了李叔李婶吃了解药又打来凉水给他们三个擦脸。当年身在暗香楼迷药这样的东西她见的多了现在回想起在南阳的那段岁月感觉竟像是生在上辈子的事。

    李叔李婶很快就醒来了只是人还有些糊涂朱颜一边将解药份量减半喂到龙启磊口中一边吩咐他们好生照看龙启磊今晚就让他住在这里没有她的吩咐谁也不准出屋朱颜难得用这样严肃的口气说话李叔李婶子也明白自己着了道了早就吓得半死听朱颜这么吩咐忙不迭的点头应了小心翼翼的将龙启磊抱到大床上安置。

    重新回到自己的屋子那两个孩子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却是躺在朱颜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好不舒服的模样。

    “说吧!”朱颜也不以为忤只在白锋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脸色平静的倒叫他们两人不自在了起来。

    “朱颜!”殷震霆一骨碌的从床上坐起“你和睿亲王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和他又能搞什么鬼?”朱颜反问回去。离开京城日久对那里生的事情她几乎是一无所知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什么贵重的货物一般被人牢牢看守着同时还得为龙启磊那孩子日夜担忧。现在被人这么问着饶是她性子冷淡却也忍不住反唇相诘。

    殷震霆两丸黑水银一般的大眼珠滴溜溜一转立刻改了笑脸道:“原来你什么也不知道那我跟你说睿亲王大婚的事你可知情?”

    朱颜只觉心里被针扎似的疼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点头道:“我知道。“你知道?那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殷震霆大叫起来“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天天牵记着和锋寒去王府瞧你那个安乐侯看守的严我们俩怎么也混不进去!后来求了爹去将他引开才现里头的是个假货!皇上叔叔也疯疯傻傻的爹急了我们两个就跑出来找你谁知道半路上听说睿亲王大婚也不知道娶得谁……”他这没头没脑的一阵嚷嚷朱颜倒也听的明白见殷震霆说着说着眼圈红了想到他其实也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些日子想必也受了不少委屈而自己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不禁心中歉然。便走到殷震霆身边坐下将他搂在怀里柔声道:“别急慢慢说。”

    不过才五个字谁知殷震霆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爹爹自从辞了官便再也没露过一个笑脸娘也不爱说话了我去找外公外公也不搭理我就连师父也只知道叹气不说话!呜呜……朱颜……怎么回事……”

    朱颜被他哭的有些慌乱忙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拭着眼睛却是看向白锋寒“锋寒京城出的这些事我大都不知你一件一件说与我听吧。”被殷震霆这么一哭白锋寒清俊的脸上登时阴沉一片见朱颜问他便将这段日子里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在讲到龙承霄荒废了早朝日日跑到睿王府伺候那个假朱颜时连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最后又道:“姑父想去跟皇上说的可根本连皇上的面也见不着”他皱着眉疑惑的问道:“别的姑且不论你不是一直和睿亲王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他会娶别的女人?他究竟用心何在?”

    他用心何在……朱颜苦笑她已久不见子墨那人的心思也渐渐的抓不住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来通告睿亲王的婚讯她远在金台又能有何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