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完后刷不开后台没更新见谅)

    凌大叔赶着赶着马车就回头道:“王爷还好罢?”

    瑞香在里面有气无力地回答一句:“死不了。”却是整个人都趴着不想动了。

    外面大叔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王爷不用如此拼命。我说过了以王爷的能力如果离开京城远离了这个地方不要趟这趟混水会快活得多。”

    瑞香淡淡道:“若真的能放下就好了。”重点只在于放不下。

    大叔又沉默半晌道:“王爷你不是救世主也不必强逼自己成为救世主。明瑶长公主若在世只怕也是希望你平安喜乐多一些。”

    瑞香笑:“我不是。但是我想做修罗。”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守护、还是灭天也不过只在一念之间。

    “你有没有试过……有些时候一直在为某个什么东西坚持无论遇到什么都在坚持坚持到自己险些成为木石坚持成雕像可以为那东西坚持到动也不动一直就这么下去可是某一天那东西突然没有了你可以不用坚持了可是那个时候坚持已经成了习惯你已经成了雕像再也动不了了呆在原地只为了坚持也要坚持。如果不坚持活着就没事可做了。”

    大叔还是沉默。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可是我是俗人参不透如此玄机。我手中所剩东西不多不抓住它们就流掉了。抓得太紧也许它们也要流掉。既然都是会消失的我愿意抓住一点是一点。”

    大叔安静地听手里的马鞭轻轻挥着太阳已经升高冬日之中难得有这样晴好的天气。(更新最快)。在寒冷之中透出了阵阵暖意。

    “大理寺卿刚换人手下那些当差的却还没有。林归大人再神通广大也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拉拢所有手下心地。”凌大叔道“所以虽然如今二殿下还是要犯要想办法混进大理寺牢狱去看看还不算太难……尤其那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有不小的洁癖。没有要紧事万万不肯跑到大牢来地所以就算是他——塞上一点银子。也可以带我们进去。”

    他说着便是一努嘴身前的家伙立刻机灵地回过身来点头哈腰:“马上就到。马上就到“是这样么。”瑞香慢慢地跟在后面挪动。道“颖皇叔在北疆那么多年。京中却有如此势力委实可怕。或者说明瑶长公主在藏仪这么多年这里还有那么些死忠旧部也当真难能可贵。”

    “长公主当年在宫中是……是很得人心地。”凌大叔迟疑了一下续道“聪颖也直率豪爽。当年她远嫁藏仪之时……是当真有很多人送嫁的。”

    瑞香嘴一抿头撇了开去过一会才道:“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凌大叔道:“我叫凌木木头的木。只不过名字听着太像坟茔之意的那个陵墓因此很少向人提起。”

    “木头的木?”瑞香笑道“我猜猜凌杨母亲地闺名想必是一个易字?”木易而为杨他曾经很奇怪凌杨为何要叫“杨”有一次问凌杨莫非是在杨树下生的把凌杨气得脸色铁青。现在看来却是父母二人的名字所拼就。

    “王爷总是一猜就中。”凌木点头道然而对于自己的那个妻子却不想多说道“到了罢。”

    前面领路那人又是赶紧回身道:“是是是前边就是。”

    所谓的前边就是也正是一间独立的牢房。毕竟是用以关押皇子里面收拾得很是干净完全不是想像里牢房的阴暗潮湿模样。只不过毕竟是牢房想来也不宜布置得过于漂亮于是那么一间斗室之中也就一桌一椅一床安诃就安静地坐在床上身上倒也没有穿上囚衣只是总不够干净整洁略显颓唐。听到脚步的声音他略略抬起头来眼睛倏然一亮道:“五皇弟?”

    瑞香笑着点头:“二皇兄。”说罢便转向凌木道:“大叔请回避一下让我们兄弟说一些话。牢门上的锁不必开我这样地人也定然没那能耐劫狱想来大叔对我就没什么不放心了罢。”

    凌木想了想道:“只要王爷知道若你教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到时只是害了他罢了。”

    瑞香点头凌木便示意领路人带他走远了。

    目送着凌木身影不见瑞香轻轻呼了一口气脚一软便倚向了牢房的铁栏勉力才站住了脚闭着眼睛喘息安诃迟疑道:“五皇弟还好?”

    瑞香又喘了一会才道:“二皇兄从被关进来开始是不是从未被提审也未有人来探望?”

    安诃走过来隔着铁栏在他旁边坐下沉默一会道:“是。你是我进这里以来见过地除了林归和狱卒之外的第一个人。”

    他看瑞香脸色极为不好忍不住道:“你忽然离席之后去了何处?生了何事?”

    “这些都容后再问罢。”瑞香笑了笑道“现在重要地是另外地事二皇兄别告诉我你不想出去。”

    “想出去也得有机会啊。”安诃苦笑道“可是自从那不知哪来的小厮说是我指示他下毒之后我就被弄进了这里既无拷问也无提审无论喊冤还是申辩都一概没有机会我却要怎么出去?”

    “二皇兄还没现啊。”瑞香干脆坐在了地上道“春神祭马上就到了你认为父皇会在这几天里浪费时间审这个无头案子?自然是先把你关押了再候落。二皇兄若是这么等下去最早也得等到春神祭以后了。那时……”

    安诃脸色一变道:“那时……”那时什么都定下来了。颖王地起兵成功与否都已经有了结局那么无论哪一边都没他安诃什么事了。

    “不过照我看来父皇对二皇兄你还是眷顾得很。”瑞香道“比如说这么简单就信了小厮的一面之词却不听自己儿子的一句辩解便直接把你关进了大理寺却也不想想二皇兄你怎会如此蠢笨当中杀人?只怕也是因为……怕来日大战殃及到你。”

    “怕殃及我?”安诃一呆道“那么你们呢?”

    “我们?我们自然是拿来该牺牲的牺牲该当靶子的当靶子。”瑞香把手按在安诃的手背上轻笑道“二皇兄可曾想过现今大皇兄已死四皇兄无能三皇兄有一个出身不高来历不明的儿子。父皇虽然表面对涵容很是关爱欣喜但是依父皇的性子即便面上如此对于三皇兄这样的草率和不检点只怕也颇有不满。算来算去父皇如今最为看重最想保下的是谁?”

    “……”安诃一愣道“那么……五皇弟你呢?怎么说来说去竟然没有提到你自己?”

    “我?”瑞香嗤笑一声“犯错太多又本身命不久长自然早就被排除在需要花心力保护的人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