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靠近戈壁的地方巡视的人比较少正当习清认为自己就要成功脱逃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在几步开外。

    “你要去哪儿?!”

    习清心下猛的一沉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沈醉已经封住了他的去路。

    “你知不知道私自逃窜是要扔蛇坑的?!”沈醉一把拽住习清的胳膊。

    习清知道自己在沈醉面前毫无胜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你想扔就扔吧这对你而言不过是寻常事。”

    沈醉脸色大变“寻常事?你还挺了解我的嘛。”怒气在胸中涌动但并未爆出来习清忽然意识到沈醉是不想惊动周围的人。

    难道他还念旧情?不想让我进蛇坑?这个想法电光火石般在心中掠过。果然沈醉并未弄出任何声响默不作声的拉着习清就往里走。习清被他一路拖着有点趔趄的跟在沈醉身后这么多天来心里竟是难得的一暖。

    但是那股暖流没有持续多久被沈醉拖进马场中央沈醉自己的房间然后门被嘭的关上。门外瞬时多了几个守卫过不多久沈醉一脚踢开房门进来了。

    “哐啷”一声习清惊疑不定的听着铁链被扔到地上的声音接着手腕上一凉一副沉重的镣铐已经挂了上来然后是双脚也被套住。习清忍耐着没有说话他还以为沈醉要将他带到某处关起来。但沈醉将锁住他的铁链一拉拽着习清就向门外走去。

    习清就这么被拽在沈醉身后整整一个上午沈醉在马场里巡视和手下商议事情就一直把习清拉在身边最后习清实在忍不住了愣愣的问沈醉“我会关在哪里?”。

    “哪里?就是这里!”沈醉用力一拽习清跌到他面前被沈醉捏着下巴在嘴唇上就是一顿啃咬。

    “唔唔!”习清拼命想要后退这里可是马场的大堂!不知有多少人在看着他们。但是沈醉恶狠狠的把链子拉紧习清根本不能动弹半分。侵略性的舌头伸进来胡乱翻搅下颌被捏的死死的嘴巴合不上唾液的银线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里。直到沈醉自己满意了才把习清放开看着在他面前大口大口喘气的习清沈醉冷冷道“从今天起不准你离开我半步!”

    习清原本还想抗议但转念又一想沈醉岂会听他的抗议只是徒增对方的气焰罢了。遂黯然坐下一声不吭。无论如何沈醉还是没有按马场的规矩惩罚他把他扔进蛇坑喂蛇并且似乎也怕被别人知道他循了私情。称不上什么感激但习清觉得自己忽然有了一点不该有的幻想和奢望。

    “咦老实了。”沈醉咧嘴一笑摸摸习清的脑袋“这还差不多。”

    晚上习清总算得空沈醉不知跑哪儿去了呆坐在沈醉房里周围全都是沈醉的气味习清摸着冰冷的铁链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门被打开沈醉大步走了进来然后把堆衣服往习清怀里一塞“换上以后穿这个。”

    习清手里摸到丝缎光滑的质感不由得一愣然后摇头“不用了谢谢。”

    “不许说不在这里没人可以对我说不。”沈醉沉下脸来“你老穿那种又粗劣颜色又难看的衣服怎么能配得上我。”

    习清闻言不气反笑把衣服往桌上一摆淡淡道“是我配不上你你不用再劳心了。”

    “嗤!”的一声习清的衣襟已经被撕了个稀巴烂沈醉恶劣的笑着“要么穿上我给你的衣服要么明天你就什么都不穿跟我去大堂!”顺手把习清的头巾给摘了“不许束我喜欢你漂亮的头要随时能摸到拿个带子在下面绑一下就行了——”说着说着又凑上来陶醉的吻着习清刚露出来的锁骨“以后每天晚上都要陪我听明白了没有?”

    我到底在幻想些什么啊!习清顿时感到了一阵绝望任凭沈醉横七竖八的摆弄自己不一会儿这个兽性的房间里就充满了兽性的气味和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

    再次被贯穿的瞬间习清忽然紧紧抱着沈醉脸贴在宽阔的胸膛上泪如雨下。沈醉有些诧异的顿了顿而后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你是不是又在想不该想的人了?”狠狠拉起习清的脑袋吼道“看着我!”

    “我看不见呜——”习清终于像个孩子似的失声大哭起来。

    沈醉愕然也不再动了气恼的抱着习清倒头就睡“不许哭!”一把把习清整个给揉进了怀里摸着不知为何令他无比贪恋的肌肤闷闷的道“不要惹我生气我不会亏待你的。”

    大哭中的习清执拗的想挣脱出来但沈醉的胳膊就跟铁圈似的撼动不了半分最后只得含泪窝在沈醉怀里昏昏睡去。

    第二天去大堂的人全都大吃一惊以前那个总是坐在角落里毫不起眼又默不作声的习清现在不仅带上了手镣脚镣时时刻刻被领拉在身边而且还变了个人似的穿上了一件和领的大氅同样颜色的火红色长袍。

    那长袍做工还挺精致领口袖口都绣了暗花丝缎面的料子闪烁着艳丽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也披散开来和红色的袍子交相辉映煞是好看。习清原本是个疏淡的人清清爽爽的长相配上这袭色彩浓烈的衣着居然有了别样的风情平生出一股蛊惑人心的妩媚来。但是看他的表情却似乎一点都不喜欢这件衣服局促的坐在那儿不是愣就是愁云满面。人们看的想笑又不敢笑看情形难道他竟是被迫待在领身边?真是不知好歹的人啊。

    所有人中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死死盯着沈醉身边的习清恨的咬牙切齿。荣伯感到了阿元的异状忙把他拉出大堂。

    “阿元你干什么?”荣伯有些不悦。

    “我!”

    “不要妄想把领占为己有!”荣伯警告道“我问你把豺狼当成家犬的下场是什么?”

    “被咬死然后扔山里喂野狗。”阿元低声回答。

    “你明白就好!”荣伯皱眉“我看领的热情也不会持续很久这个习清么——”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在马场边缘现可疑人物荣伯悚然一惊“难道官府会追到这儿?”

    忙进去告诉沈醉沈醉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我亲自去看!”说罢拉着习清的铁链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