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了解药后,如一阵风一样,来到邹雲周围,军医调好了规定量的药后,或上水,弄成糊状,灌进邹雲嘴中,大家的目光此时全部锁定在邹雲身上,屋子里鸦雀无声。

    要不怎么説对症下药呢?前些时军医用了很多良药,想阻止毒素的发展,但都不见多少效果,这一个解药,立竿见影,邹雲服下药后有明显的好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邹雲脸色好了许多,但依然面色焦黄,很是憔悴,这几天多亏了,历樱在旁边呵护,邹雲才得以多挺了几日,如果没有历樱这样的精心照料,恐怕邹雲听不到今天。

    邹雲虽然挺了过来,但历樱的俏脸这苍白了许多,一双美目之上,鲜红的血丝也显了出来,原本窈窕纤细的腰身变得更加瘦弱。

    片刻,邹雲终于睁开了眼睛,但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取而代之的是朦胧的眼神。

    “大哥!您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大家急坏了!”见大哥醒了,邹峰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满脸喜悦的神色。

    邹雲把脸转向邹峰的方向。

    邹峰以为邹雲想説什么?于是便飞奔跑到邹雲床前,侧耳倾听。

    邹雲刚醒,哪里想説些什么?只不过,毒素刚刚被解药公出,像嗓子眼儿直反,邹雲想要把毒吐出来,却见邹峰不识趣的跑了过来,又单腿跪在了自己的床下,刚到嗓子眼儿的毒物,又被邹雲难受的咽了下去。

    邹峰见大哥嘴中直动,以为大哥想説什么,又説不出来,于是把耳朵更加贴近,并説:“大哥,你要説啥?”

    “我……我……”毒物再次挤进邹雲的嗓子眼。

    “唔……”邹雲先是勉强用喉咙一挡,但实在是挺不住了,“哇!”的一声向邹峰喷去。

    邹峰大吃一惊,只见一堆绿色的黏稠状液体从大哥嘴中狂喷而出,惊呼“妈呀!”一声,拼命向后滚去。

    不过还是慢了一些,邹峰虽然没被“狗血喷头。”,但却被“毒桨子喷头。”了

    邹峰全身都是毒物,还有些饭菜的残渣,恶心至极。

    邹峰实在一阵反胃,陪着邹雲一起吐了起来。

    这屋子还能好吗?满屋子臭味,其他人也差diǎn随着这哥俩一起吐了出来,不过看着两人的狼狈样,有些事邹峰,都爆笑不止,连一向在大家印象中应该严肃认真的孔敬也失声笑了出来。

    “啊呀,邹峰将军,您怎么脑袋都变绿了?”

    “哈哈哈哈……”大家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喝!不准幸灾乐祸啊!停见没听见?”

    “没听见!哈哈哈……”

    一切都忙完了之后,历樱倒了杯热水,递到邹云近前,娇声道:“邹哥哥!来,喝杯热水吧!”

    邹雲此时感觉天旋地转,看谁都有两个脑袋,问了声:“你是何人……?”

    “呦,你连我都忘了?我是历樱啊!”

    “哦……听出来了……好了老流泪了,还有谁?”

    “所有人都在这呢!”

    “哦……我饥饿无比,可否给我准备吃喝?”

    “早就准备好了。”説完,有士兵进来,把酒宴摆上,全是各种营养补品,鲜美之味传开,邹雲一闻这种味道,其他疼痛,难受之意全无,床上一个就地十八滚,越到做这些,也没洗手,用手抓着各种美味食物,开始狼吞虎咽,这吃相不用我形容相信大家也能想象出来,唾沫星子崩出可老远去,开来邹雲真是饿极了。

    不到5分钟,一桌子山珍海味都被邹雲进肚子里,邹雲打了个嗝,抻了个懒腰,説了句:“好多了!”

    历樱见邹雲脸色恢复了正常,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莲步微移,高抬玉手摸了摸邹雲的额头,俏脸之上现出喜悦的神色,娇声説:“太好了,邹雲哥哥的烧退了。”

    “邹元帅为报仇么?我有一计!”军师孔敬低声説。

    “报仇是想,但是计策是不用了!”邹雲摇着头回答。

    “为什么?”众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我要凭实力打败他!上次是我没想到他会暗器,这次,不会那样了,我要让他血债血还!”説着邹雲站起了身,大喊:“来人!带马台枪!我要出战!”

    “别呀!别呀!元帅伤势刚好,元气暂未恢复,轻易出兵,如何胜得了萧颌?”

    “我意已决,决无更改!”邹雲一推门,到了外面,有士兵牵过踏雪无痕,爬过颜色长枪,邹雲带了三千魔狱死士如一阵风一样,冲出城门。

    赵军的铁甲军见到敌军出城,连忙报告萧颌,萧颌带着1万精兵,冲出在门,一字排开,来到两军阵。

    见到邹雲出战,萧颌也不惊讶,用戟一指,邹雲:“对面!我是邹云吗?”

    “然也!老匹夫你可是萧颌?!”

    “正是!邹雲!你忘了你被我打成那个惨样儿了吗?”萧颌的话中充满了戏虐与得意爱。

    “哼!”邹雲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当然没忘!只不过这次交战,便是你命丧之时!”

    “想必,你还不知道我的解药完全发挥作用需要多长时间吧!”

    “不知道用如何?”

    “哼哼!你现在最多能服用解药24xiǎo时以内,而治好全部的毒素,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如果你一用力,暂时被抑制住的毒素便会随着血液流变全身,最后毒发身亡!”萧颌説到最后,把身亡两个字,念得格外响亮。

    “少在那蒙我,就算我不用力,也能把你杀掉!”

    “哦?有意思!我还真是不信!”

    “那就试试看!”邹雲説着,摘下硬弓,飞速搭上一支镔铁箭,前掌推泰山!后掌曳弓弦!把弓拉到最满后,右手一松。

    “啪!”

    “嗖!”这支镔铁箭,如一条正在咆哮着的光龙一样,奔着萧颌猛冲过去,箭头与空气剧烈摩擦形成的高温,使原本雪亮的箭头被烧成了艳红色,好似一块晶莹剔透的玛瑙,正飞速射来,借着阳光的闪烁,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艳红色箭头上那浓浓的杀意。

    在那支如神龙一样的镔铁箭将要到来之前萧颌忽然一抬手,打出了一颗飞蝗石,打飞蝗石的时候,萧颌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以看出,他对自己投暗器的精准度有多么的自信。

    就算是用枪射击打靶,想打中飞速移动的靶子也十分困难,更别説一只筷子大xiǎo的镔铁箭了。

    “当!”一石一箭如两条飞速奔腾的神龙撞在一起,在碰撞的一刹那,还逬出一串明亮的火星,接着,巨大的冲击力把周围的火花,空气,灰尘全部震飞了出去,远远看去,好似谁放了个鞭炮。

    “你倒是厉害,但是,你同样伤不了我,哈哈哈……”萧颌的大笑中充满着嘲讽与挑衅。

    邹雲嘴角微微抽搐,没想到自己这么猛的一箭,竟然被这么轻松的挡了下来。

    “现在,该我啦!”萧颌双手打出两个飞针。

    飞针可不是我们正常家里用的那种那种缝衣服的针,飞针比家用针两倍!粗细也比家用针出个一两圈。

    这两个飞针刚射出时,隐约还能看出diǎn它的轮廓,但是紧接着,飞针就像气化了一样,凭空消失——那种速度太快,连眼神都有diǎn跟不上。

    这针来得太快,想躲也根本躲不开,邹雲只好一下搭上3支箭,迅速一放,只听弓弦一下。

    “嗖!嗖!嗖!”

    三箭并出,如三条银光闪闪的麒麟,飞速奔腾,向空气中的某处狂扑过去。

    “叮!叮!”两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传来,其中的两支镔铁箭,和两枚飞针碰撞在一起。

    剩下的那只镔铁箭,如一道红光掠过半空,煞气滚滚,快若奔雷般的向着萧颌暴射过去。

    萧颌见此情形,脸色剧变,急忙向那支箭射出了一枚飞蝗石。

    “当!”飞蝗石正好打在箭头的尖上,两物剧烈的碰撞,仿佛他们之间的空气都被炸裂开来。

    “咔!”两物互相碰撞,只是一瞬间,随后,那只镔铁箭,如一条咆哮着的神龙,把挡住前进的飞蝗石撕得粉碎。

    萧颌还没等反应过来,这股几乎可以穿透山岳的力量,便刺穿了萧颌的咽喉,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萧颌从马上掀飞了出去,鲜血犹如用盆泼出的一样,溅了满地。

    赵军的铁甲精兵们刚想跑上来抢救萧颌,一看吶,没法救了,脖子上漏了一个鸡蛋大的洞。

    “冲!”邹雲低喝一声。

    三千魔狱死士犹如潮水一样,把钩镰枪指向前方,这些骑兵向前一冲,仿佛一面带色的墙正在横扫过来,马蹄踏在地上,如地震一般,尘土飞扬,石子乱飞。

    为什么邹雲diǎn了三千魔狱死士呢?这种凶猛的骑兵,只杀人,不降人,只要他们一出马,每次都不会抓一个俘虏,他们的口号是“通通杀掉!”之前的邹雲不忍大片的杀生,只想着,能治一服,不至一死,但自从被萧颌伤了,差diǎn丧命之后,他便不再有仁慈之心: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铁甲军跑到哪有马快,虽然有1万人,但魔狱死士一个冲锋,便把这1万人全部赐死于马下,一刹那,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呼!这口气终于是出来了!”邹雲激动地把手中的枪往上举了举,哪知一用力,便感觉脑子好像翻江倒海一般,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只觉得眼前一黑,便重重地摔在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