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770年,周平王姬宜臼,在秦国的帮助下,迁都洛邑,东周建立。

    虽然周朝表面上没被消灭,单实质上,却名存实亡。虽然东周成立,但国力衰弱,各路诸侯之间的战争更加频繁,史称这个战乱的年代为——春秋。

    单説项燕,带兵攻打南燕。

    南燕城池虽xiǎo,但兵强马壮,一时半会很难攻打下来,其中还有一位著名的军师,人称“白虎先生”——孔敬。

    为什么叫白虎先生呢?

    在古时候,人们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四大天神,而“白虎先生”总穿白衣服,白虎也是白毛,故名:白虎先生。不管怎么称呼,总之是用来表示这位先生神算就是了。

    楚国这一包围了南燕,可把南燕国主燕陵急的够呛,为了这事,还特意开了一场紧急会议,所有高级官员全部在座。

    大厅之中鸦雀无声,仿佛大厅之中一个人也没有,气氛十分庄重。

    “这件事説简单也不简单,説难也不难。”军师孔敬説。

    “先生,您説这句以我看跟没説一样。我也会説。”武将姜隗説。

    “哼!以我之见,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完了,我带兵,去迎战项燕!”武将郑营道。

    “让孔先生把话説完行不行。”文官永苧説。

    “好好好。”

    “以我之意,我们的国力远不如楚国,但我们的旁边有祝国,霍国,管国,成国,蜀国,营国,向国,曹国,蔡国,莱国,邹国…………我们不妨向他们求救。”

    “哎呀先生,真是应了姜隗将军那句话了,説跟没説一样,我和哪些国家重来没有往来,我向他们求救,人家能帮我们么?”

    “非也,非也,主公请想,如果他们要是不帮我们,楚国攻破我们后,能善罢甘休乎?非也!其必定去攻打其他各国,我们这些xiǎo国能挡得住人家的攻势乎?到头来都会被逐个击破?!我们就这么对他们説,他们能袖手不管乎?”

    “恩,只好试试看了!孔军师,您愿为我走一趟么?”

    “然也,然也。不过,礼物什么的必须准备极多啊。”孔军师回答。

    “就算倾尽国力,我们也得这么做。”

    “那是自然!我们可以先功攻包围圈的后方,能出则出,如果突围不出去,就退回来。之后再虚张声势的向后突围几次,待楚军的主力集中道到后方后,我们再冲从前面突出,一举可行也!”

    “嗯,先生高见!立刻行动!”

    “遵命!”

    孔敬带了铭酮,廉征两员大将和一千多名骑兵,又带着礼物和书信开开后城门奔楚军营盘冲去。

    楚军的卫兵一看来了一队人马,不敢怠慢,急忙撒脚如飞向守营的将官禀报。

    “报!报将军!发现一队人马向我们这边冲来,请将军早拿定夺!”

    “噢?带我观看!”

    有人牵过战马,抬过铁镋,这人穿戴完毕,带兵来到营盘前。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群骑兵如飓风一样向这边冲来。

    “嘿!干什么的!”

    “哈哈,你説我们是干什么的?”孔敬道

    “我猜您们是突围的!”

    “答对了!你是何人?”

    “我乃楚军名将张凯!”

    “我看你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啊,根本都没听説有你这么一号!”

    “喳喳喳,哇呀呀呀!休走招镋!”

    各位也许不知道镋是个什么兵器,镋是十八般兵器之一,是长杆武器,形状类似十字架,大家只要把他理解成十字架就可以了。

    铭酮一看张凯举镋来了,急忙挥舞大槊向张凯劈去。

    张凯一看,这人是不是有病,我打他他不防,这要是我劈上他了,我也完蛋了。

    想到这里,张凯迅速收镋往上招架。

    “当!”两个兵器都是长杆兵器,这一震,给两杆兵器震的跟插进了电门似的,剧烈的晃动。

    两人稳住兵器,二马交错。

    铭酮挺槊一个海底捞月至下向上向张凯击去。

    张凯把嘴一撇,双手握紧镋杆,用镋杆横着打向槊杆。

    眨眼间,由下至上的槊杆被横着击开两寸多远。

    瞬间,大镋便如一个猛虎一样,再次扎向铭酮。

    铭酮的槊还没等撤回来,镋就到了。

    “当!”幸亏镋是用来劈人的,而不是用来扎人的,这一镋给铭酮的头盔扎了一个xiǎo坑,铭酮脸上的毛孔都渗出了晶莹的汗珠,冷汗浸湿了全身。

    就在铭酮发愣的时候,张凯又一,竖着向铭酮劈去。

    铭酮想躲来不及了,但只听一串马蹄声如风暴般由远及近,飞速来到两人近前,镋刚刚举起,那人就到了,只见此人一举铁棍,往上一挡。

    “当!”巨大的冲击力把两个人的胳膊都颠起一尺左右高。

    张凯定睛一看,又来了一员大将,面似黑锅底,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长得别提多难看了。

    “来者何人!”

    “廉征是也!”

    “好哇xiǎo子!想以多取胜?再来再来!”

    张凯一举铁镋分心便刺,廉征向旁边一闪,接着,张凯把镗杆转动九十度,原来竖着的十字架,此时此刻横了过来,张凯把镗往回一收,十字架的横梁从后往前向廉征的头砍去,廉征听脑后一阵劲风吹来,急忙一个缩梗藏头,但是还慢了diǎn,只听“当!哗啦!”一阵声响,廉征的头盔被狠狠的砍落。

    此时,铭酮也举起铁槊奔张凯砸去,张凯听旁边恶风不善,直接把镗举到头ding。

    “当!”

    劲风仿佛把周围的空气都震裂开来,两人都感到胳膊酸麻。

    刚把槊崩开,棍又到了,张凯一驳马闪开铁棍,一镗猛地劈向廉征,廉征瞳孔缩紧,用棍贴着镗杆向张凯拿着镗的手敲去。

    这棍和镗杆剧烈的摩擦,擦出了一窜火星,这火星,犹如火龙凶猛地咆哮着。

    张凯调转力的方向,垂直向上,把镗杆立了起来,由攻转守,紧接着,十字架形的铁钩猛地把铁棍钩住,一发力,“嗖!”铁棍被甩在空中。

    这廉政也不白给,借着铭酮的掩护,在铁棍掉下来的一刹那,横着把铁棍抓在手中。

    “当啷啷啷!”南燕国的方向铜锣声响起。

    两人明白,该回去了,于是驳转马头快速回归城中。

    张凯怕他们有埋伏,没有追赶,也收兵撤退。

    回到城里,廉征对孔敬説:“军师!那个张凯好厉害啊,这回丢了个头盔,下回再出战,不知道能不能丢了xiǎo命!”

    “哎!我就説么吗,突围没那么好突吗。”铭酮説。

    “二位将军,不用再説了,按原计划行事。”

    “明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再次出兵。

    “咚咚咚……”锣鼓喧天。

    这回张凯早有准备,几千楚军一字排开,气势汹汹的舞刀弄剑着。

    “对面两个弱鬼,还不下马投降等待何时?”张凯大喊,声音极其阴冷,仿佛一个发生尸变的丧尸在喊叫。

    “啊呸!你以为你自己赢了么?告诉你!你们已经中……”还没等铭酮説完,廉征一把,把铭酮的嘴捂住。

    张凯一听,什么?我们已经重?还我们已经轻了呢!

    “少説废话,在再不出手,我可要出天兵灭了你们!”

    “张凯!修要猖狂,你快过来受死!”

    “该过来的是你!”

    “你过来!”

    “你过来!”

    “那好!我过来!”説着,张凯把手中铁镗一挥,代替军令,喊了声“冲!”。

    “杀啊!冲啊!攻进城里啊!……”4千多楚军像潮水一样冲了过来。

    铭酮、廉征一看,来啦?来了好!喊了声“快撤!”

    这几千人,像漏网之鱼一样,快速返回城中。

    楚军刚到城下,城头的军兵立刻开弓放箭,弓箭向下雨一样往下射,无奈,张凯只好吩咐一声“撤!”

    这4千军兵和来时一样急急的撤了下去。

    ………………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项燕得到报告,南燕国好像要从后面突围去干什么,都在后方突围好几次了。

    嗯?这是个好机会啊,我应该去后方瞧瞧,如果他们再突围,我带领精兵,一下冲进城里,那不是皆大欢喜了么?想到这里,项燕带上大部分部下,让文官钟仪

    守在前面,策马奔腾向后方赶去。

    这南燕城周围是山,想离开这里,除了走前面,就得走后面,但不论走前面还是后面,都需要穿过峡谷,峡谷易守难攻,南燕城想突围很费劲。

    此时正是正午,阳光透过峡谷上方翠绿的树叶照在将士们的兵器和盔甲上,天气热的出奇,仿佛四周着了火那么热。微风轻轻的吹着树叶,树上的xiǎo鸟随着摇摆的树枝忽左忽右的晃动,时而鸣叫,时而飞起。

    “报!军师!观察到楚军大部队已经奔后方赶来!请军师赵拿定夺!”南燕卫兵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好!众将听令!”

    “是!”

    “姜隗、郑营、铭酮听令!”

    “在!”

    “你们随我突围,保护好礼车!”

    “明白!”

    “廉征将军听令!”

    “在!”

    “你守在大营,听从永苧的安排!”

    “是!”

    书説简短,凌晨时分,月黑风高,好像还要下雨,阴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为了防止出声,大家把马蹄子上都包了布。铭酮在前,姜隗在左,永苧在右,孔敬居中,diǎn了100多名骑兵如飞一样冲出城门。

    “快快快!准备冲锋!”

    “明白!”众人低声应喝。

    还有几十米就到了楚军营寨了,楚军也有值班的卫兵,忽然看见赶来了一伙骑兵,连忙大喊:“喂!停下!再靠前一步开弓放箭啦!”

    “冲!”孔敬一声高喊。100多名骑兵催动战马,如旋风一样冲向寨门。

    楚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阵大乱。

    守寨的将军钟仪在梦中被喊杀声惊醒。

    “来人!怎么回事?”

    “报将军!有一支人马正要突出重围!”

    “啊!”项将军临走时交代于我,不要马虎大意,可我怎么这么大意?哎呀不好!“传我命令,开弓放箭!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説着自己穿上了战袍。

    “遵命!”军卒到外面传话去了。

    这钟仪弹琴倒是一绝,为人忠厚,但在军事上还欠缺些。

    南燕人马袭击的突然,项燕又不在,这100骑兵,几乎势不可挡的向外冲去。

    不到半个时辰,这一伙人便成功冲出了包围圈,一查diǎn人数,只牺牲了20几人,有几个受了箭伤,不过都是轻伤,不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孔敬带的人去求救不提。单説项燕,接到报告,説有一队骑兵从前面突围了出去。

    “哎呀!不好!我中计了!必须马上攻破南燕国的城门,否则,他们援兵一到,我们必惨败,而归。”説完项燕抽出宝戟,吩咐一声:“准备猛攻南燕城头。”

    “是!”

    一瞬间,楚军大营动起来了。士兵们摩拳擦掌,举刀上马。

    本来寂静无比的深夜此时像炸了锅一样。

    正在守城的廉征一看情况不妙,连忙叫醒文官永苧。

    “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永苧边打哈气一边説。

    “大事不好了!楚军开始攻城了!你再睡一会儿就人头落地了!”

    “什么?”永苧也顾不上抻懒腰了,迅速登上城头。一看,我的天呐!楚军多的像蚂蚁一样,铺天盖地的向城头杀来。

    “快!ding住!给我ding住!”这一喊,好悬没把嘴中的牙喊出来。

    远了用箭射,近了,用砖头砸,一时间砖头箭头如暴雨一样往下掉落。

    楚军动用了飞矛兵参加战斗。(每个军兵后背背着4个长矛,用来投掷,近战时抽出宝剑搏斗。)

    虽然长矛不多,但如果投掷出去杀伤力极大,一时间,上下形成对射局面。

    如果在这时你用手在空中随便一抓,你便会一下抓到两三个长矛或箭头。

    廉征在城头上卖力的挥舞着铁棍左右指挥。

    项燕一看,哦!你是总指挥!先把你干掉得了!想完抽弓搭箭。

    虽然距离城头有200多米远,超过了箭的射程,但项燕也是神射,想射什么能射什么。

    只听弓弦一响,这支箭带着劲风如一条黑龙,射向廉征。

    廉征毫无准备,只觉得黑影一闪,这支箭就到了。

    “噗!”这支箭狠狠的扎进了廉征的头,好像鸡蛋被一根铁筷子扎穿了一样。

    廉征一声也没来得及吱,就无力的栽倒在地。鲜血如喷泉一样喷射着。仿佛有喷进云层之势。

    永苧一看不好,连忙喊道:“快!所有士兵后撤到第二防线,在城头放上钉板。”

    有人问这钉板是个什么东西?第二防线又是哪?

    钉板就是上面全是钉子的木板。原来“白虎先生”早有先见之明。告诉永苧准备好钉板,如果楚军来攻城,就先抵挡一阵,如果守不住了,马上让士兵撤走,再在上面铺上钉板。第二防线指的是城门的两侧。据説,“白虎先生”会布置机关,机关一般是不开启的,在开启时只需要拉一下总把手。一旦敌军进入城门,便会面对一片地砖,在总开关开启之后,任何人踩中地砖,都会被突然射出的冷箭所击倒,当然,有的踩中地砖后,不会向外射冷箭,而是会突然弹出一个钉板,或者直接掉进翻板…………

    楚军一看城头上的敌军撤了,都士气大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的向城头冲去,等冲到城头他们便傻眼了,——密密麻麻的钉板铺在城头,有的没刹住闸的,便双脚一疼,一个狗啃屎摔在钉板上,在疼痛中死去。

    突然,城门大开,楚军一看城头冲不上去,马上向城门冲去,骑兵在前,步兵在后。

    前头的几个骑兵,刚冲进城门,便纷纷掉入陷马坑。后面的骑兵纷纷被城门两侧的南燕军兵射于马下。

    之后步兵又冲了上来,有的掉进翻板被摔死,有的被弹出的钉板扎死。

    楚军士兵士气大减,纷纷向后退去,毕竟谁的命都不是捡来的。

    这一阵厮杀,真是尸体堆成山,血流成河,耳边全是箭头摩擦空气的“嗖嗖”声,仿佛空气都被箭头撕得四分五裂。

    忽然,第一路援军赶到,3000多名骑兵打着“郑”国的旗号飞奔过来。为首的一员xiǎo将,头戴飞将盔,身穿飞将甲,手使一杆7尺多长的大斧子,这杆斧子,重有50多斤,一看此人就是一员猛将。

    楚军后方部队的督军官是钟仪,钟仪一看后方杀来一队人马,刚想指挥军兵迎敌,就被郑国的那员xiǎo将一手抓住扔于马下。

    “绑!”

    有军兵过来按着钟仪给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的,差一diǎn就给勒死了。

    项燕一看腹背受敌,再战必败,连忙大喊:“快撤!快!”

    手下的军兵就盼着这句话呢,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打水漂,一听到“块撤!”一个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后败退下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想离开这里只有两条路,一边有郑国的军队,另一边祝国,霍国,管国,成国,蜀国,营国,向国,曹国,蔡国,莱国,邹国的联军。

    瞬间,楚军士气崩溃,一个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四散奔逃。

    项燕见喝止不住乱套的军兵,只好夺路而逃,没跑多远,项燕正好遇见,铭酮,郑营,姜隗3员大将拦住去路。

    “哼哼!项燕!哪里走!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铭酮説。

    项燕并不惊慌,一戟奔铭酮扎去,铭酮举槊往上招架。

    “当!”

    无奈,实力相差太过悬殊,项燕一戟,把铭酮硬是从马上震了下来。

    还没等郑营,姜隗出招,项燕便夺路而走,眨眼间便踪迹不见。

    再説南燕国城里像过了年一样,这一战给楚军部队全部歼灭,粮食,刀枪,战利品,获得了无数,那时就是没有鞭炮,如果有鞭炮一定得放个够,这12路援军的国主,都聚到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其他各国赶来的将官,也另找屋子酒宴摆上。

    孔敬先説:“各位!众所周知,我们大家的国土都非常非常xiǎo,如果不结成联盟,恐怕很快就会被逐个击破,今天我提议,我们大家结成联盟怎么样?攻守同盟,这样其他大国就不敢轻易地进犯我们了!大家觉得如何?”

    “好!好!好主意!大家团结一致!”邹隐公首先起身説道。

    “我也同意!”祝陵公説。

    “好!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没坏处!”

    …………

    大家畅所欲言,没有一个人反对。

    “嗯!好!从今往后我们大家就是一个联盟了!大家干了这杯!”孔敬举起酒杯説。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