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和徐若雨之间的交谈,罗绮并沒有听到,因为他此时有一些心慌意乱,根本就沒有仔细的去听,

    但一直关注着罗绮等人动静的周舫和钱玉坤,却在得到罗绮行为异常的情报后,就不约而同的将感识给扩展了过去,

    所以,两个小女生的悄悄话,就一字不差的被周舫和钱玉坤给听了去,而听了两小女生的话后,两人脸上的表情却各不相同,

    钱玉坤只是面露苦笑的摇了摇头,周舫却面露轻笑的点了点头,钱玉坤的苦笑和摇头,是因为两女的这种消极思想而感到郁闷和惋惜,而周舫的轻笑和点头却是因为更加的了解了罗绮这只队伍,并找到了这只队伍中,多个人物之间的情感关系,周舫认为,他已经找到了罗绮的软肋,

    ....

    随着时间的流逝,围墙外的世界,被漆黑的夜幕所笼罩了, 那从云海间不断飘洒下來的雪和雨,也就隐藏在了夜色中,

    围墙外的温度降到了零度以下,这场雪也正式的宣告着冬季的带來,

    此时,基地里的人无疑是很幸运的,即使是那些拿着镰刀,锄头等工具跑出了温暖的围墙内,顶着冰冷的雨雪收割青菜,土豆,棉花,油菜籽等农作物,顺便为饲养着的牲畜们铺好干燥的牧草,搭上结实的棚盖,再为这些动物们升起熊熊篝火的人们,也是很幸运的,

    因为他们可以用辛勤的劳动來赚取富额的纸票,也可以穿着厚实的军用棉衣昂首阔步的行走在风雨之中,却不用似围墙外的那些在漆黑大地上挣扎着人般食不果腹,颠沛流离,还要时刻担心那些食人的怪物,

    有军队时刻在保护着他们,有一个不大的房间能作为他们的家,他们真的就已经满足了,真的不再奢望其它的了,

    末世发生以來,哪怕在灾难前是娇生惯养的主,此时,也变得勤勤恳恳,老老实实,

    安静的盘膝坐在沙发上,罗绮用感识不断的探索着外面的环境,在吃晚饭时,慧根给他打过电话,他直言自己吃不下便沒有去哪间贵宾室,于是,就有人用四轮平板车,为他们推來了无数的点心,

    基地里囤积的面粉并不多,所以这些点心就有一些奇葩了,

    洒了糖的土豆泥,油炸的酥黄小鱼,还有摊开來烤炙的茄子,浸了糖水的西红柿,用小米椒凉拌过的黄瓜,等等,等等,

    总之,这些点心都是些似菜非菜的玩意,却又做的极其精美,就说那糖水西红柿吧,每一个西红柿都被剥了皮,然后堆在了一起,并被别出心裁的高级厨师们摆放出了一种很可爱的圆脸,那张脸上竟还带着笑容,那笑起來的嘴唇就是被切开的西红柿摆出來的,

    人才啊,真的是人才啊,

    装这些点心的车子一共有六辆,刚好一房间两辆,

    罗绮看到这些人送來的那两车点心,细细的观察了下那些点心的数量,心中很明白,若他真将这些点心吃完了,明天恐怕也将吃不下饭了,

    所以,罗绮只挑了些黄瓜來尝尝,感觉还不错,却沒有再尝下去,

    李胖子却是干劲十足,一阵的胡吃海塞,直接干翻了大半车的点心,然后他自己也翻了,并躺在地上开始一个劲的**了起來,

    最后,还是罗绮将李胖子给抛到了卧室里的床上,自己则独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但当夜已渐深时,向來喜欢酣睡的李胖子,却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并持续的发出着痛苦的**,

    李胖子明显是吃坏了肚子,

    即使隔着门,李胖子的**声依然是洪亮如雷,但罗绮此时凝聚着心神观察着围墙外的正卖力忙碌着的人们,对李胖子发出的**声那装作是毫不在意,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围墙外的男人们,一直干活干到了清晨,一刻也沒有停歇,而卧室里干嚎了一个晚上的李胖子却在清晨时,沉沉的睡了过去,

    “呵,”

    听着隔壁的卧室里陆续传來的呼噜声,罗绮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先是轻笑了一声,便又有些无奈的小声嘟囔着道:“这怂包,看來是沒事了,”

    李胖子可是能感应到大地胎息的人,吃坏肚子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用一晚上的时间验证了李胖子的自我恢复能力和整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后,罗绮起身走到了那摆满了点心的小车前,

    罗绮从上面那起了一个空空的盘子,然后开始吃起了自己的早饭,有些点心都已经凉了,但大部分的点心本身却就是凉的,

    罗绮吃了些糖番茄和拌黄瓜,草草的打发了早饭,就又脱去了上衣回到了沙发上,盘膝坐了下去,

    他又开始引气入体,却沒有静坐到多久,,

    因为在晨光初现天际之时,从挂在围墙上的一个个扩音器中就整齐的发出了一道持续且尖锐的鸣响,所有正在劳作的人们在听到了这声鸣响后,就都开始停下了动作,再被一辆辆小车的接送下,依次的返回了围墙之内,

    而在那道尖锐鸣响消失了后,正盘膝静坐的罗绮就听到了“嘀,”“嘀,”~~的持续铃声,罗绮重新的睁开了双眼,立刻就站起身走到了他曾经脱下的裤子旁,从裤兜间摸索出了正不断振动着的对讲机,

    那台对讲机的表面,正显现着荧绿色的光辉,而拿起了那台对讲机的罗绮,很熟练的按了下对讲机的按键,又将对讲机凑到了自己的耳畔,便听到了宗教授的声音,

    宗老头明显有些激动,声音格外的兴奋和雀跃,语气却又相当的客气,

    “小兄弟,听得到吗,小兄弟,听沒听得到啊,,”

    闻言,罗绮略撇了撇嘴,道:“说吧,要我去那里,”

    “去第六号实验室,出门后有人会带你去的,你跟着就行了,但你可要带上地图,先看好位置啊,可千万不要走错了,是六号,是六号哈,”

    宗老头的声音中满是担忧,似乎生怕罗绮走错了位置,还以自以为充满了诱惑的声音,道:“我和我的侄女都在这里哦,就都等着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