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个性”惯了的卓尔战士不同,这帮人显然更注重配合;一动起来,就全军上下无有不动,防守时围成圆阵密不透风,攻击时舒展开来,竟成了一条凌厉无比的鞭子!

    就是这种协作,让他们实际上挥出来的战力,还要远一般的卓尔部队,即使与号称“布莱梅门第一强兵”的班瑞家战士比起来,也不惶多让!

    要愣说差距,恐怕也只是眼前这帮人的武技,不适合班瑞家那种滚球一般的“军阵”罢了

    若是一般的对手,恐怕他们早就杀出去了,只可惜,他们这次碰到的是神殿守卫!

    双方刚一照面,神殿方的人就倒下了几个,也不知是死是活,还有几个也受了不轻的伤;但众神殿的军队之所以被各大势力忌惮,不是因为他们的装备有多精良,配合有多么娴熟,而是因为他们是出了名的难缠!

    神殿里什么东西最多?牧师!牧师在战场上最逆天的是什么?治疗!就算是没有品轶的修士,随手放两个“治疗轻伤”,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有这么一群奶妈跟在身后,战士只要没受到致命的伤,就很难让他们失去战力。而信仰坚定的战士,本身就有“士气向上”的属性,两者加起来,便决定了他们的队伍耐压抗磨,比球鞋底部的胶粒还要结实。

    当然只靠一群普通战士,人数再多,也不可能拦得住十几个高手;但众神殿方面还有一个人,正是由于这个人的存在,才让双方之间的差距生生给拉平了!

    这个人身量不高,穿着一身亮银色的板甲,在众多神术的加持下,亮得跟一个大灯泡似的;身后那件金黄色的披风,都是那样的咄咄逼人,仿佛眼,连眼睛都要被它灼伤。

    只见他一手持盾,一手利剑,每出一招必然要吐气开声;再加上那一头披散的卷与满脸的虬髯,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一只旷野中咆哮的狮子!

    这般气势,除了傲狮本人还能有谁?

    本来他的剑术,就比对面那群人高上不止一筹,身上的防护又十分周全――人家一刀砍过来,他可以不闪不避的用铠甲硬抗;但接下来他堂堂正正的一剑直入中宫,对手就非退不可!

    因此傲狮能轻松逼退对手并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似乎他总能找到对方想要突围的方向,人家刚一动,他就提前在那里等着了,而对方想要用声东击西之类的手段引开他时,他又像岩石一般岿然不动。

    要做到这一点,单凭武技肯定是行不通的,还需要极其细微的战场解读能力;就算是脑力全开的里?包光光,那个自称陈靖仇的家伙,也不见得就能做得比他更好。

    而傲狮,显然没有那份变态的脑力,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靠的是他多年以来,在血与火中磨练出来的经验!

    ……

    ……

    当那几个铠甲男加入战局以后,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就被打破了。有了强援的傲狮不需要再四处堵漏,终于可以放开手脚,肆无忌惮的进攻、再进攻。

    出了笼的狮子是可怕的,他每一次冲击,都会让对方付出一定的代价,在他的连番骚扰之下,对方居然只能被压着打,连稍微像样点的进攻,都组织不起来了。

    “如果是你跟他对上,大概有几成把握?”包光光一脸骇然,轻声问身边的赫里斯。

    此时二人所站的位置离战圈不远不近,因此能将纵览整个战局。为了能“亲眼”确认潜入者的身份,老包索性解除了隐身――反正周围那么多穿修士袍的,乱战之中,谁会注意到里面多了两个西贝货?

    赫里斯闭目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一成都没有!只是他要想胜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明白了,”老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是说你打不过他,但他也追不上你呗?”

    虽然赫里斯没有接话,也看不到他兜帽与面具双重遮盖下的脸,是不是比平时更蓝了,不过那捏紧的拳头,已经将内心的不快暴露无疑。老包见状讪讪地笑了一下,赶紧把话题岔开。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场面上又生了变化。只听一个声音朗笑道:“果然不愧是傲狮之文森特,即便是步战,我的手下也讨不到丝毫便宜。”

    话音未落,就见那些潜入者围成的圈子左右闪开,露出了里面的几个人:

    最左边是个配着长剑的女郎,一身紧身皮甲尽显其婀娜的身材;右边,却是一个肩膀宽阔的男人,身后还背了一个人,应该是他们受伤的同伴吧。

    比他们稍微靠前一点的,是一个略显消瘦汉子,先前话的也正是他。看来他,应该就是这帮人的领了。

    让包光光颇为意外的是,这个领脸上的面具,居然和小光头差不多,是半边黑,半边白!只是离得有些远,老包看不清面具上的表情,是否也与他此刻脸上一样“哭笑不得”。

    他转头去看一边的赫里斯。而赫里斯的眼力并没有令老包失望――只瞟了一眼,便微微的点了下头。

    于是包光光火了。他可不认为,有人会因为欣赏他的创意,而特意去打了副一模一样的面具。除了想要栽赃给他们假面军团,这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日啊!老子还没算计人呢,就又有人想要算计到老子头上了!”老包咬牙切齿的想。

    自从滚石村的那把大火,烧光了所有庄稼的那一刻开始,老包就对有人算计他深恶痛绝。如果说先前还有些愧疚的话,那么现在的他,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想法:

    “等着吧,既然你们做了初一,就别怪老子做初二到三十的每一天……犯坏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