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像奔腾不息的河流,当一处河流断绝,另一处就会出现新的河水。生命永无止息,此起彼伏。

    我从小出生在另外一个偏僻的村庄,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所以我一直随母亲的姓,也许是因为怕我每每提到父亲的姓,而感到难过吧。

    母亲曾经跟我说过,我出生的时候天地间也有奇异的景象,而那时的村民都排挤我家。母亲说父亲是因为我们劳心劳力,病重离开了我们。母亲为了离开伤心的地方,背井离乡来到了这个小山村。

    我们家里并不富裕,母亲守着一亩三分的田地,忙碌了大半辈子。在我脑海的想象里,我一直把母亲当作父亲一样,因为她不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坚强的度过,一直默默无闻的守护着这个家。

    母亲平时对我很严厉,但我并不恨她,反而每次看到她,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和温暖。

    我每次想念父亲的时候,都会遥望着星空。因为母亲曾告诉过我,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便是父亲在那里不知疲惫的守护着我们。

    而我也总是看见母亲偷偷的遥望远方,似乎她也在看着父亲,期盼着父亲有朝一日能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母亲总是自己偷偷的流泪。那时候我也只能陪着母亲偷偷的流泪。

    从小我就没有玩伴,因为其他的小孩都说我是克父的灾星,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每每的听到他们的那些话,我都会莫名的流着泪水,一个人躲起来哭,不让母亲看见。

    我一直向往着,能跟很多的小孩一起跑,一起迎着风逆流而上,去追逐,去打闹。可这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村里的小孩见到我都离我远远的。可是我并不会去在乎这些,因为母亲告诉我,只要自己活得精彩,就可以了。

    每次我总是梦想着,能飞上星空,与漫天的星辰作伴,那里或许会有很多的小伙伴,在等待着与我一起玩耍、、、。

    孤独,寂寞,亦或是年年岁月,我在那里等着,一路遥望,路的那边会有我的伙伴吗?、、、。

    母亲叫刑沈清,母亲跟我说,我们来到这个小山村已经好几年了。母亲的年纪并不大,她喜欢给人接生,从来都没出现过错误。村里的人都叫她刑嫂。

    而梦想似乎总是会给有期盼的人一个惊喜。那天夜里,我同样仰望着看不见的星空,浓浓的雾气,让我整夜未眠,母亲去了陈叔的家里,因为他们家要多了新成员,我满怀期待的等了一晚上。

    夜色刚露白,母亲疲倦的回来了,母亲说:“小刑,你以后有玩伴了。”听到母亲的话,我这颗等待已久的心,终于飘向了那个可以停靠的彼岸。

    那天以后,我每天都去看那个还不会走,不会爬的小孩,他叫陈星玄。第一次见,他便对我笑,而我们就好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那种熟悉的感觉在我弱小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那个时候我便暗暗的发誓,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

    时间真是不要命的向前奔跑着,年年的岁月下,星玄也被村里的孩子们冷落。而大人们也是一样,见到星玄,比谁跑的都快。

    后来母亲告诉我,那天夜晚的异像,跟那个道士的故事。可我并没因为这些,而远离星玄,因为他与我一样,都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注定了被冷落的命运。

    村里没有学堂,而村里识字的只有星玄的母亲,那年他六岁,我十岁。每天我都像发了疯一样,往星玄的家里跑,那里有叶婶教我们识字。

    生活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我认为这样的生活此生足矣,希望这种充实的感觉永远不断。每次叶婶讲到外面的世界,我都向往着,能走出这个偏僻而不能在偏僻的小山村,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

    星玄总是眨着眼睛看着叶婶,玩耍的时候,星玄总是问:“刑哥外面的小孩都长什么样,也跟我们一样大吗?”

    我就像什么都懂一样,告诉他,“外面的小孩跟我们一样大,也会跟我们一起玩耍的。”

    “太好了,有机会,我一定让父亲带我们出去玩,父亲每次出去都不带我。”

    看着星玄,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好多。也许只有经过泪水洗刷过的心灵,心智才会比一般的人成熟得多吧。

    秋风落叶,小山村庄显得格外的清冷,村庄一如往常一样,忙碌着今年的收成,刑岩跟星玄,还是喜欢在那棵,大得离谱的树下追逐玩耍。星玄不知疲倦的绕着大树追逐着,幼小的声音,一直在喊,“刑哥,刑哥,等等我。”

    刑岩在这种追逐打闹中,疲累的喘着粗气,他却因此而感到无比的快乐。

    星玄突然停下脚步大喊道;“刑哥你快看,天空上有两个人在打架。”

    刑岩哈哈的一笑,以为星玄在欺骗他,不过当他还是抬头看向天空时,一下子呆住了,只见天空中两道身影正在拼杀。

    “雷炎,交出秘宝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你不是我的对手。”

    “做梦,即便我粉身碎骨,也不会把秘宝交给你,当年你们血芒楼屠杀我全族,此仇不共戴天。”

    随着雷炎的话语结束,只见他周身金光闪耀。

    “不好,金丹自爆。”随即一道道刺目的光线淹没了两个人,可奇怪的是,当光与火要落下的那一刻,村庄上空就像多出来一道屏障,隔绝了一切。

    “可恶。”一声不甘的怒吼,响彻天宇。

    “我堂堂血芒楼天之骄子,今天竟然重伤到如此程度,要不是我爹的秘宝防护,恐怕今天必死无疑,真是低估了这小子的决心。咦,怎么回事?金丹自爆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怎么这个小村庄安然无恙?

    当他凝视村庄的时候,不禁又一声惊叫,“啊、好强的阵法。”

    “几年前这村庄天降异象,来调查的外门长老说此地有强者存在,看来果不其然,今天我身负重伤,还是先回血芒楼,在另行打算,让我爹召集门派力量夷平这里,顺便找到秘宝。”

    星玄跟刑岩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呆住了,“刑哥,刚才打架的一定是母亲口中所说的神仙,当神仙真好,可以在天上飞。”

    刑岩暗暗的握紧拳头,“嗯。”

    “你们没事吧?”星玄的父母,跟刑婶焦急的跑过来。看到两个安然无恙的孩子,他们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当他们回到星玄的家中时,刑婶第一个开口说话,“看来我们村子以后不会太平了。”

    “也许这都是命,不管怎么样,只要两个孩子平安就好。”

    夜是那么的静,两个孩子从回来的那一刻,一直依偎在院落的梧桐树下,即使在平静的夜,也无法安抚两颗震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