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倒是好但奴才担心出了这么大的事园子里闹得沸沸扬扬怕惊动了皇上圣意下旨追究责任。”安德海心领神会道“一旦内务府、宗人府的案官仵作介入此事局面可就难以掌控了到时候奴才和文公公难逃其责一不留心便会牵连到主子!”

    “这倒也说得在理。”懿妃将肩背朝前倾了倾示意安德海的捶打可以停止了小太监便乖巧地住了手端来一碗泡好的高丽嵾茶给她漱口“可小安子你没想通一个道理:皇上是否会追究过问取决于他对那个野女人的喜爱程度是否知道野女人出事时怀有龙种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种种迹象表明咱‘君子轩’涉及其中皇上是否会顾念我的面子而罢手。”

    “那主子认为皇上会罢手吗?”安德海问。

    懿妃静思了片刻突然冒出()

    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味道有点苦。”

    安德海愣了愣才明白女主人指的是参茶忙俯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拿些冰糖来给主子调一调。”

    “不用啦。”懿妃微皱微施粉泽的脸儿道“苦味就是苦味你加多少糖也只能遮掩无法从根儿上改变它!说到皇上对我的态度我自己没把握或许他会放我一马谁知道呢?有道是圣意难揣君心难测呀……”

    安德海神色大变:“既然主子没法儿置身事外这事可就不能办啦奴才和文公公牵涉进去还在其次咱可不能让主子也跟着冒险!”

    懿妃冷哼:“富贵险中求更何况事涉九万里江山四万万百姓。有些风险该冒就得冒该担就一定要担!想个什么办法洗脱‘君子轩’的嫌疑便是了。”

    “主子的意思——是从西边的前后海子动手?”安德海试探问“可那边人多眼杂奴才顾忌万一有人现的话……”

    “还是搁到咱东边的福海吧不过先要撇清这事跟‘君子轩’的干系!”懿妃忽然转移了话头问:“绿荷格格呢她去‘杏花院’找那个野丫头时辰也不短了吧?”

    “要不要奴才差人把格格给叫回来?”安德海问道“格格不明白主子的想法看她跟杏花院那野种还挺投缘哩!”

    懿妃闻此言细长的眼睛精光乍现:“绿荷?小安子我问你——你的水**怎样?”

    “回主子奴才的水**好着哩永定河跟白洋淀游来回不在话下!”

    “这天寒地冻的让你下水救人你可办得到吗?此事关系重大你可要跟我说实话!”懿妃的口**陡然间变得异常严厉。

    “如果落水时间不长人还没有冻僵奴才打包票可以办到!”安德海信誓旦旦保证转念一想登时清楚了女主人的意思冷汗不由得从前额冒了出来:“主子!您这是想……”

    懿妃轻咬贝齿狠狠点了下头:“只能如此啦——要摘清‘君子轩’的嫌疑就必须使出谁也想不到的重手!我想皇上总不会怀疑我连自己的亲妹子都谋害吧?”

    ************咸丰陪国色天香的丽妃赏雪归来似乎受到郊外空旷清爽环境的影响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丽妃本就娇媚的脸庞让户外的冷气一冻这时再被屋子里的温暖一阵熏蒸愈**美得不可方物使咸丰欲心大盛不及传膳便搂住丽人儿缠绵起来。由于服用了西域那边进献的振阳药物咸丰在颠鸾倒凤时显得格外龙精虎猛极尽**乐之能事。

    整整一个午后咸丰都是在美酒美色中度过的。丽妃自然使出浑身解数服侍皇上开心;大冷的天气她居然换上一套薄若蝉翼的纺纱睡裙裙内****若隐若现绮丽风光逗人遐思。在琼浆玉液和天子雨露的双重滋润下酒量不大的丽妃很快便现出疲态。而咸丰兴致正高一边急急催促她推杯换盏一边撮唇****地谙熟**令丽妃昏昏沉沉地不胜其力……丽妃容貌出众却不善言辞举手抬足间投来一股恬静而含蓄的美感。在咸丰帝初登大位所挑选入宫的头一批秀女中丽妃虽然不是皇上最早临幸的女子却毫无疑问是最得宠最讨圣上欢心的那个人几年里所承受的雨露恩泽甚至多过了皇后及懿贵妃!

    然而自从丽妃替皇上生了一位公主而并非龙子之后先前的一切恩爱美好都开始变得乏味。皇上似乎另有新欢大部分时间赖在圆明园里不肯回宫即便回銮晚上翻牌子临幸丽妃的时候也日渐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