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白把山鸡.重重的扔在地上.一脚踩着另一外一只山鸡的脚丫子.蹲着双手熟练的杀起眼前肥肥的山鸡起來.拔毛.割喉.放血.动作连贯且利索.山鸡一到毙命.连挣扎的只有蹦跶的两只小脚丫而已.无声的抗议自己身为野味的一生.到此结束.

    “额呵呵.不用焦急.很快就轮到你了哈.等我将你的同伴给.大卸八块后啊.啧啧.肉质不错.”南小白露出邪恶的笑容对着脚下呱呱乱叫的山鸡.说着.双手满是血腥的抓住死掉的山鸡.从箱子里.掏出一个大锅子.往里头扔去.

    玄黎堂侧目.看的甚是目瞪口呆了呢.南小白背对着他们在做料理.身材娇小.动作娴熟.看似贤惠的.然在这里一个荒山野岭.面前只有两根火棍昏黄的火光.把南小白的倩影拉的十分扭曲.再配合她那手起刀落的麻利感.和她那富有恐怖气息的笑声.

    回荡在这个山林中.令人心里发毛啊.玄白武一个老大粗的.也是备受不了这种诡异气氛.他抖动了一下肩膀.用手里的木棍.整理了一下眼前变成小火的火堆.顿时火星四溅.

    “三哥.不晓得一会儿这野味出锅了.味道不好的话.你想让我怎么说.”

    “啊.”玄黎堂回神.搓了搓双手.放于渐渐打起來的火堆前.烤了烤回应.“呵呵.起码不会太难吃就成.四弟.你一个战场将军的.什么难吃的都沒吃过啊.南儿做出來的东西.好吃与否.都不要伤她的心.就成了.”

    话是这样说的.不过我在边关军营里.每逢大雪冰封的时候.最难吃过的也就是那一日日的野菜陪老鼠汤而已.玄白武吧唧了一下嘴巴.觉得有点难办.从身后拿出酒袋子.喝上一口.暖暖身子.麻痹一下味觉和感官.

    “还沒吃呢.你就先喝上了.來.也给我吧.”玄黎堂伸手夺下他手里的酒袋.仰面喝了起來.舒爽的啊了一声.还给了玄白武.

    “三哥.你也不是一样吗.还说我呢.呵呵.”玄白武接下酒袋子.掂量了一下.看看还剩余多少酒.玄黎堂干笑两声.回望了一边还在倒腾的南小白一眼.结果看到她那扭曲的影子.一手刺啦一声.掏出了山鸡的内脏.嫌弃的扔到一边去.手上满是热乎乎的血液在流淌.他的心里不由得一怵.马上回头.盯着玄白武说.“四弟.有沒有发现.这次血魂堂派出的人.武功上有了很大的提升.”

    “嗯.啊.有感觉的.与在宫里相遇的那些.有很大的区别.分工十分的精细.每个人心里都是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运用的武器.更是精良不少.似乎.还用上了些卑劣的手法.”玄白武收起酒袋子.挂在身后.玄黎堂摸了摸下巴.盯着火苗舞动的影子.似乎能看出小司他们在之前的客栈里.多遇到的刺杀时刻的景象.

    “从在客栈里所留下的痕迹來看.他们一定是分开了两批人马.进行夹击的.一批为三人.坐在客栈内用餐.另外一批则是等候在客栈.想來给他们一个突袭的.”

    “沒错.估摸着是等小司他们.刚开始用餐的时候.进行第一次突袭的.应该是一人上前挥舞长剑.先行挑衅.待他们三人分开后.再由两人.一人手持长鞭.一人手持九节锁链对小夏进行刺杀.”

    “三哥.说的沒错.在店内所有人纷纷逃散后.第二批刺客立即闯入.想來用的是有毒的弓弩.不然店家怎么会说死了人呢.留下的血迹明显变成乌黑的了.”玄白武说完.拍了拍大腿.略显手痒起來.

    玄黎堂知晓他内心想要狂热战斗的an.他起身伸了个腰身.低眉看他道.“四弟.怎么后悔了.是不是很想和他们干一架呢.”

    “呀.三哥.明明知晓.就不要点破我了吧.我一人独具奋战.沒意思啊.再说了.他们是群攻.我就一人.也会有所顾不及啊.要是我能有一队人马.定是虐死这帮小喽啰了.”玄白武笑嘿嘿.毫不掩饰的应答.瞧你也是知道的.玄黎堂心下不语.想起出发前南小白给他的香囊.借此來转移话題.

    “要战.也不是这个时候.如今.我们还是只捡到了他们的小尾巴而已.决不能贸然行事.四弟.看看锦明郡主给你的香囊里.可有放了些什么呢.”

    切.说的好好.为何有扯到这个上來了.玄白武很是不高兴.他的突然切换话題.极其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香囊.慢悠悠打开來看.由于光线的缘故.看不出什么來的.他所幸抖了抖香囊.一个精巧的护身玉佩.掉了出來.

    用五彩绳子绑着的小型双鱼游水玉佩.落在玄白武大大的手掌里.透过温热的火光.玉佩上的鱼儿.好似染上了一层火焰.灵活灵现的在手里游动.十分好看.玄黎堂望着这个玉佩.想起之前给乔丽丽的假玉佩事情來.

    “呵呵.看來这个锦明郡主.心思倒是细腻了.知道你是个将军.刻意给你留了个护身平安用的玉佩呢.四弟.你倒是有福气了.”玄黎堂拍拍愣掉的玄白武高声说着.玄白武凝视这玉佩.用重重借口当做盔甲包裹下的心.狠狠被这玉佩给撬开了一条缝隙.他皱眉自语.“为何.那样对你.你还是这般对我痴迷呢.送我这个呢.桃萱.”

    “哟.原來这个丫头.心思果然细腻呢.”南小白双手端着放好所有调料的锅子.走过來望了玄白武手里的玉佩一眼道.玄黎堂都不知道她什么弄完的了.他惊讶看着一身鸡血的南小白.把锅子用几块大石头.架在燃烧的火堆中间.然后又小跑回到之前的屠宰地儿.把另外一山鸡拿來.架在火堆边烤了起來.

    一切大功告成后.她满意一笑.拍拍双手.大声宣布.“准备工作.完成了.额呵呵.你们就等着品尝我精湛的手艺吧.哇哈哈哈.”

    “是品尝你的手艺呢.还是欣赏你这副吓人的模样了.”玄黎堂拉着南小白.去往马车边上.指着马车内.再道.“早说让四弟來做了.瞧你弄得满身鸡血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杀人了呢.上马.把脏衣服换下來吧.”

    南小白低头看了身上一身.还真是一身鸡血的呢.她挠挠后脑勺回应.“还不是因为那山鸡.太能闹腾了嘛.你以为我想啊.”

    “还赖在山鸡身上了.换衣服去吧.本王在马车外等你.”玄黎堂不悦皱眉再说一句.他实在是看不惯南小白一身鸡血的.心里清楚那是动物的血液.可他仍旧能联想到是她的血.联想到她的两次出事.他心里有愧.

    “切.”南小白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对着坐在火堆前的玄白武喊话.“玄白武看着点火.别让火给灭了啊.到时候食物半生熟的.就不要怪我手艺不精湛了呢.”玄白武明白的抬手示意.收起玉佩.转身拿些身边的干柴.加了进去了.

    玄黎堂抱着她.往马车上一扔.催促了.“好了.南儿.余下的就交给四弟來做吧.本王实在是看不惯你一身的血啊.”有啥看不惯的.又不是自己的血.南小白扭捏的爬进车里.嘀咕.“又不是我的血.有什么看不惯的.真讨厌.能不能关注一下我做的晚饭呢.”

    好一会儿.南小白换好衣服出來.拿着带血的外衣.坐在马车上.用脚踹了踹跟前的玄黎堂.“好了.这衣服怎办.拿雪來洗吗.我看周围挺多积雪的.”

    玄黎堂回身.拿下带血的衣服言.“洗什么呢.一会儿吃完野味.就直接烧掉了好了.”烧.有钱人就是任性了哈.南小白无所谓耸耸肩膀.下了马车來到火堆前.坐下伸出刚才处理山鸡时候.冻红的双手.放于火前烤着呢.

    玄白武大汉子.手里拿着大勺子.在搅动热乎起來的鸡汤锅子.香味立马飘出來.还未吃呢.玄白武已经吞咽口水.连连称赞起來.“真香呢.南儿手艺果然就是好啊.要是让我來做.简单拿來烤烤就成.”

    被夸赞了南小白浅淡一笑说.“哪里好了.只不过是一些基础技能罢了.这大冬日的.出门在外.又是露营的.能不整点热汤喝喝嘛.再说了.往下走的路程.你们两个可是需要保持体力啊.”万一出事了.还得需要你们扛着的.很想说出口的话.南小白只能闷在心里了.毕竟谁都不愿意遇上这一幕呢.

    “听你这么说.专门为我们两儿.才亲自动手做的了吗.”玄黎堂把脏衣服扔在脚边.坐下言.南小白点点头.眼见吃的已经好了.她去拿來三个婉儿.三双筷子.热心的抢下玄白武的手里的勺子.一一为他们两人盛满带肉带汤汁的山鸡汤.

    玄白武捧着热汤.吹了吹热气.小小抿嘴一口.鲜美的口感.使得他眼里皆是满足了.玄黎堂则是吃起了鸡肉.肉质嫩且有弹性.有种娘亲的温暖感.

    “怎样.还不错吧.嘿.你们两人能说句话吗.难道我放了哑药给你们了.”南小白期待他们两人能给个回应的.特别是玄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