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吉普下来十几个便衣,快速的制服了被虫咬的几人。女司机两眼无神的扶着车头,默默的看着警察叔叔们行动。

    人生路上一步选择错了。老天爷不会让人再次选择。天道至公但也无情,老天爷不会管你为什么这么选。女司机如果赢了,她会获利但会留下不好的名声;女司机输了,十几年当司机的苦劳完了,这是她出卖雇主儿子想获得更大利益所必须承担的风险。

    我躲在白杨树后,静静的看着几人被抓上车,女司机开车跟着吉普离开,默默的体悟着所谓的天道。

    正的立场建立在人上。悟天与人的关系才能更好的走正自己的路。

    业内能称高手的谁没有踏过滚滚红尘,搞不清楚“天地人鬼神”相互依存的关系,学会了术法用出来,这次可能把鬼杀了,下次可能把自己给杀了,因为所处的情况不同,因果也不一样。就像同样的症状,可能是不同的病,弄不清楚病症同样一副药会吃死人。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搞不懂一件事里天、地、人之间的联系,真正的术法只会杀了自己,这也是悟道的必要性,站在自己的路上才能更好的看清楚一些事。

    “喂,想什么呢?”

    走到武艺车边,她见我迷糊的望着远去的吉普,她拿着烟点了一根随手把烟盒丢了过来。我含着烟,在嘴上翘了翘。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刚学。”

    武艺启动车子,随口应了一声,车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到了县城,她什么也没有问直接往四家镇开,叽叽喳喳才是她的性格,我说:“怎么了?”

    “与赵文睡了一觉,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车在不宽的路上开的非常快,似乎发泄着一些什么。她淡然的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偏头看了看她,说:“明白了什么?”

    “心的悸动有时候也会骗人,我对他也就是好奇,被他身上的光环吸引了而已。完事后,我躺在床上想的是你在化妆间摆弄尸体的样子。”她淡淡的说完,我噗呲一声,半截烟头掉到裤子上。赶紧捡起来丢出了窗外。“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你想多了,我还想到了霜姐、关师傅、王曼她们玩鬼的情况……”武艺偏过头,苦恼的问:“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我还是为你高兴的。”

    “有什么高兴的,老娘都快烦死了。”

    “因为你跟赵文睡过后,我见到你再也不头晕了。”我开着玩笑,也说着实话,说:“这只能证明,你对赵文的感觉说假的。仅此而已。”

    难道五棺绝龙下让几家女人对我造成的影响,还能这么破?我突然问:“之前,你是处的吗?”

    “关你屁事。”武艺不爽的把烟头丢出窗外,再次加快了车速。见她的样子我已经得到了答案,我想到关铃忍不住嘀咕:“老处女。”

    “滚,给我下车。”

    车猛的停下,还好我绑着安全带没有撞到。听着武艺的咆哮,我说:“这次让警察叔叔抓贼,对你爸来说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劳吧?你不会把我丢在荒山野岭,你看外面阴森森的,好恐怖。”

    “少扯犊子。”武艺不爽的再次开动车子,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坐在副驾驶上,无聊的琢磨是不是给秦霜、关铃以及秦家邪道士都找一个男朋友,这样我就安全了一些,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到陈庄时,天已经亮了,我睡的正香,武艺轻轻一脚踹在我腿上说:“守灵的,到了。”

    “喔,谢谢。”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我看着家里开着的大门,问:“秦霜怎么样?”

    “前天霜姐急急忙忙的说有事,然后再也联系不上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她慌忙的问。我说:“她去清理门户了。”说着,我把在婚纱女鬼家遇到秦姓女道士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嗯,我得赶回去上班。”

    武艺凝神皱着眉头,忧心的把我赶下车,她快速的掉转车头飞驰离开。

    她曾经虽然做着给死人化妆的事,但却抱着少女梦幻,也就是说她在迷糊的做事。如今认清楚了一个梦幻,已经开始定下心,学着自己往前走了。这个契机下,她的路已经虚浮在了脚下,但有一句话叫咫尺天涯,她自己要是看不清,那么离道还远的很。

    至于她的道是什么?只有她自己能找到。我看到的也只是一个迷糊的人,破了一个迷糊,她是再踏进另一个迷糊,还是借机寻到真路,只有看她自己的了。

    “武艺,你是醒了?还是会继续睡呢?”

    目送车影消失,我莫名的问了一声。

    那我是醒着?还是睡着呢?不对,不是每个人都会迷糊的,她迷糊不代表我曾经也迷糊过,爸爸就没让我睡过。

    猛的清醒过来,背后全汗透了,我暗叹:“好险,差点入了迷障,”,吐着长气往屋里走。

    堂屋桌子椅子摆的乱七八糟,大桌上堆着乱七八糟的食物,看样子已经有一两天没清理了。走进房间,透过蚊帐看到若隐若现的娇躯躺在我床上,我这才想起赵佳。

    “起来。”

    夜萧猛砸在床头,睡眼朦胧的女人惊骇的坐起身,快速无比的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把枪对着我,她看清楚人,放下枪顺着白嫩的胸口,说:“吓死我了,等你好久了。”

    “滚下来,老子的床也是你睡的。”我指着床上的席子,说:“接下来一个月,你在堂屋打地铺。屋里乱七八糟的,你怎么当保姆的?”

    赵佳拉开蚊帐,轻轻甩了甩秀发,光滑小巧的脚尖轻轻扣着另一条小腿上被蚊子咬出的红点。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是看清她样貌的第一感觉,我完全没办法把眼前的美女与蛇蝎心肠的赵佳画上等号,吞着口水说:“美女,我改变主意了,不让你当保姆了。”

    她盯着门口,礼貌的说:“老板,我要换衣服了,您不能站在这看吧?有什么事,等会在说。”

    我用夜萧挑了挑床头尾叠得整?的衣服,说:“后面有厨房、厢房……你拿着衣服随便找个地去换。”她轻微的吸了口气,随手扎着头发,两腿紧贴的歪坐在床上,说:“您不是说不让我当保姆了吗?”

    看人要看细节,她的行为一直很随意,给人的感觉就是她本该如此,如果人对她产生邪念,会为自己的想法感觉羞愧。

    标准到了极致的优雅坐姿,已经从侧面反映出她的生活环境。

    起床也没法挑剔,是环境不允许她有瑕疵,还是她本身是一个不允许自己有瑕疵的人?或许,兼而有之。

    “嗯,当保姆加保镖。”我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目光从诱人的地方移开,淡淡的说:“我突然有点后悔休了你了。如果没有休妻,借着因果完全可以连上咱们的天人红线。”

    “老板,您说笑了。”

    赵佳轻轻的穿上拖鞋下床,抱着一看就是地摊货的衣服,很随意的走出了房门。

    等她离开,拿起床上的枪发现是模型,我立刻露出了冰冷的表情,忍不住暗骂:“被这女人骗了。”

    料定她不会做出拿枪打死我的傻事,万一她发疯一枪蹦了我呢?表露出色狼样也就是告诉她,我也是个凡人有人多弱点可以利用,不需要剑走偏锋一枪干掉。

    “老板,这是这两天来找您的人,有两个是请您守灵,二十一个是看您在不在家……”

    不一会,她穿着白色格子短袖衬衫加一条过膝盖的黑色裙子,拿着一个文件夹放到桌上,以快速而平稳的语调把事情说完,对我微笑的点了点头,拿起扫把开始打扫起屋子。

    “咳咳。”

    听着她被灰尘呛出的咳嗽声,我指着屋外说:“顺着那条路到陈庄前头,哪里有一口井,先把水洒在地上然后再扫。这是山村,没有自来水,屋里一般都是泥巴连用水泥的也很少。一般都是把起床洗完脸的水洒在地上,节约用水和防尘然后才扫地。”

    这就是不同情况下不同的道,不懂规则的扫地就会被呛到。

    “嗯,我会做好的。”

    赵佳认真的点了点头,到厨房拿提着一只水桶出去,过了一会,她用双手拎着小半桶水回来,高跟鞋、裙子、小腿……到处都被水弄湿了不少。我说:“城里来的工作装不适合这里,你不应该拿一只捅去打水,拿两只捅把你这半桶水分开装,提过来会轻松很多。这就是平衡。”

    “基础培训完毕,挑水、烧饭……所有的家务事都归你,至于怎么做就看你的了。累死了,我去睡觉,中午喊我起来吃午饭。”

    打着哈切,我随手拿着桌上的文件夹丢带墙角用来装垃圾的破捅,走进房间关门的时候,我说:“看你第一天上班,我就不洗澡了,没有洗澡水啊。”

    翻出家里的藏书,打算之后给小狐狸读书听。躺到床上,围着淡淡的女人味,我说:“赵佳,这只是一个开始。”同时想着赵家要找的货到底是什么?居然让大小姐低头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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