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难眠我仍痴痴留恋于对他的执念……富贵荣华不过是指缝间流过的黄沙。只有他对我来说只有他是特别的。印象中那双厚实的大手现在已布满岁月的痕迹可在我心中他永远是二十年前那个正值壮盛的男人。师父再见了。”

    我读完自己的新作满意地叠好藏进怀里这可是我纯爱青春的见证人在爱在人亡爱不亡。我柳腰一扭坐到梳妆镜前欣赏着眼前为爱迷醉的红颜淡淡一笑“小美人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我躺在床上把切好的黄瓜片贴了满脸又把剩下的当了夜宵“唉只可惜没有菊花茶相佐可惜可惜……”一闭上眼睛我的略带忧伤的浪漫情怀又卷土重来或是说暖饱思那啥?反正我又想起莫言了想他春光明媚的微笑、想他神采飞扬的回眸、想他骨肉均匀恰到好处的身材还想……

    一声“明珠你睡了吗?”打断了我遐想。我懒懒地应道“门没插自己进来吧。”

    他轻轻坐到我身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师父会想伤害你……”

    “对不起?你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吗?”我意味深长地笑道心中萌生起不良念头何不趁机叫他替莫言伺候我一下?我把手摸上他的大

    “左小姐你这是……?”他惊慌地站起身。

    “嘿你躲哪去了?给我回来!”我用力拍着床“我跑得浑身酸疼正想找人捏捏呢你既然觉得对不起我就从头到脚给我给我捏个三遍吧.更新最快.”

    云清重新坐回我身边。却丝毫没有帮我按摩的意思。“死孩子一点都不乖”我暗自嘀咕道“我这该死的人生还真寂寞如雪呀。连个异性按摩都享受不到!”然而表面上还得继续装平静否则黄瓜片该掉了。

    他问我往后可有什么打算。我认真思考后答道“明天吃红烧肉可以吗?”他同意了。

    于是我现在便坐在桌前风风火火的大口吃肉。云清依旧没有胃口尤其和我相比简直就像刚怀孕的小媳妇。他举着筷子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没事就念叨。“也不知师父和师兄弟们这会在干什么?”

    关心下属是一位合格领导应尽地义务云清不吃饭就会没力气没力气就不能背我不仅不能背我还会影响打架的胜率。作为他的领导我会容忍这种事情生吗?绝不!我再看不下去他惹人怜爱地吃饭方式只得再度挥母性本能像哄孩子一样端碗举勺的伺候着就差追着满地跑。他羞得满脸通红总算老老实实地吃了。

    他问我是否愿意回碧微去。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问道“什么碧微?”

    “当然是碧微山庄。”

    我不解地摇摇头“不懂。”

    他地表情更加困惑。用手指沾着茶水桌面写下“碧微”二字随后作了然状。略带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担心他们……”

    “我会向莫公子解释的。”云清低着头说完这句话“如果他不相信。那我……”便完全沉默了。

    我想自己大概明白些了。先我想凌霄家门口那块大匾上写的应该是“碧微山庄”而非我之前臆想的那些乱七八糟。事实证明凌霄原来偶尔也可以不猥琐一下的。对他抱有成见是我地错。其次云清同学貌似在暗示我他愿意对我负责任。毕竟孤男寡女不明不白的呆了这些日子很多事情就说不清了(孤男寡男照样说不清)。但是我想莫言不会这么小气更何况我的意志品质一向为人称道大家都赞美我的纯洁好比那纤尘不染的百合花。

    我坚定地告诉云清我要回去找莫言。我答应过他要把伺候我一辈子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他食言会肥我追求的是骨感美、平坦美所以我一定不能食言。

    我们就这样踏上了返乡之路。

    一出城门我就习惯性的去拉他他没有像昨天那样紧握住我的手反而赧然地对我说昨天多有冒犯。他应该是在说拉小手地事吧?跑路的时候不拉手拉哪有什么可冒犯的?难道要揪着我地头在地上拖行不成?

    他不想让我拉我就不拉入乡随俗嘛。

    突然几个武夫打扮的人从身边走过他们地谈话刚好落入我们地耳朵。“这魔教的新教主还真狠居然把人活活钉死。”

    “听说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对待叛徒。”

    “规矩是这么定地可真要真做起来……唉据说已经有近百年没用过这种极刑了没想到呀……”

    “死的那四人中好像有个年纪大的在他们教中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呢没想到竟也落得如此田地……云清死死握着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和手心的冰冷。难怪他师父和师兄弟们没追来我尽管也觉得奇怪可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看着云清惨白的脸和脸上欲哭无泪的煎熬我想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开始为他的将来盘算他第一次带走我是对教主的背叛第二次带我走是对那些人的背叛如今他师父、师兄惨死尚不知是何人所为。如果是凌霄、莫言气急败坏之下做的倒还好说我只要为云清求求情他们应该不会执意为难大不了我就豁出面子不要躺地上打滚不信他们不答应。

    “明珠快走!”云清在后面不知怎的忽然叫了起来。

    我回过头只见一柄乌黑的刀鞘正勒在他的颈前旁边是灿然生辉的利刃那不是未尝血腥的青涩而是一瞬光华便取人性命冷酷与决绝。

    “放放开他。”我惊恐地咬着手指“他真的没对我做什么你就放过他吧。”

    我在恐慌之余不由对自己看人的第一印象深感骄傲。刚认识凌霄时我很怕他总觉得这个人无论笑得多甜都掩盖不了身上的阴森有时我甚至觉得他就像一只神出鬼没的毒蛇不知什么时候会咬上什么人的喉咙。但经过后面的种种我早已把当初对他的恶感忘得一干二净如果现在他没有把刀架在云清脖子上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重新想起这种感觉。